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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陆展把顾雨晴领走,看戏的人群散了,苏黎再次登上热搜。
然而,看到及时出现的洛尘,她没在意那些,嘴角的笑容依旧好看,走近洛尘,用手指戳着他肩膀:“不用开会啦?”
洛尘无奈一笑,揉着苏黎脑袋:“小王八蛋,老子一秒钟都不能离开。”
苏黎挽起洛尘的胳膊,不以为然道:“就顾雨晴那小菜鸟,还不至于让你出手。”
苏黎重生过后,除了短暂怕过许欢歌,还真没怕过任何人,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有许欢歌深更半夜派人去学校找她的那次,苏黎被吓到了。
洛尘拎着苏黎的耳朵,质问:“老子不来,顾雨晴她能跟你道歉?”
洛尘若不是得知顾雨晴是孕妇,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再说了,顾雨晴缠着陆展不放,以后有的是好戏,洛尘不着急这一会儿。
苏黎打开洛尘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漫不经心走向小树林,得瑟的说:“我要她道歉干嘛?我当然是要把陆展抢过来,不然对不住她给我挂的横幅。
洛尘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向苏黎,极其认真的警告她:“梁友友,你替苏家报仇,我没意见,但你要拿自己做诱铒,门都没有。”
接着,洛尘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老子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了一个托梦,至于这么拼吗?你跟苏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黎抿着下唇瓣,思虑了片刻,决定再告诉洛尘一些事情。
于是,正儿八经看着洛尘:“洛尘,其实我已经查到,苏家大小姐,苏黎是我亲姐姐;但我和她都不是苏家的孩子,苏家夫妇没有生过孩子,所以我和苏黎才会那么像。”
苏黎话音落下,洛尘眉头皱的更厉害,他问:“我没查到的事情,你怎么查到的?”
“我无意间知道了苏家的家庭医生,请他做的检验报告,是他告诉我苏家夫妇没有生育孩子。”苏黎对洛尘,除了魂穿的事,所有事情都坦白了。
洛尘抬手拍了苏黎脑袋一巴掌,没好气的责备:“梁友友,你他妈就是欠抽,这么大的线索,你怎么不早说,指不定你身世早就查出来了。”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所以,我一定要替我姐报仇,替苏家报仇。”
“梁友友,无论做什么事情,记得跟我先商量,你如果敢自作主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黎坦白和苏家的关系,洛尘越发担心她,担心她处事不理智。
“我知道,我现在有你,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会告诉你的。”苏黎的小俏皮和小撒娇,洛尘很享受。
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此时的倾心,就算是秦歌,他也是无动于衷。
校园里,两人腻歪一阵子,洛尘便回公司了,苏黎回教室上课了。
今天早上的风波,由于顾雨晴的打脸,洛尘的护短,并没有给苏黎造成困扰,新闻大多是在怀疑她和洛尘解除婚约的事情不实,说洛尘还在追她。
如此一来,反倒还给苏黎长脸了。
扶雪乐的合不拢嘴,苏黎却愁的脑仁疼。
昨天才去过老首长的四合院,今天就和洛尘一起上热搜新闻,苏黎有些心烦,觉得这日子就没一个消停的,不停在出乱子,搅得她无法安宁。
失落的是,放学的时候,洛尘让时初来接她的,他自己没现身。
即使体谅洛尘是大BOSS,有时候会很忙,苏黎还是有点小难过,倒不是因为怪他,而是过于想念。
呆在四合院,苏黎吃了晚饭,就躲在卧室不出来,等待洛尘翻墙来看她。
然而,从8点等到10点,再到11点,她仍然没等到洛尘的到来。
卧室里,苏黎拿着手机趴在床上,紧锁的眉心一直没舒展。
最后,实在忍不住对洛尘思念,就拨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通后,苏黎小心翼翼的问:“洛王八蛋,还在忙吗?今晚不过来吗?”
电话那头,洛尘平静的声音传来:“友友,手头有点急事,今天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
苏黎“哦!”了一声,语气和语调很低迷,显然是不开心了。
可是洛尘忙,她又不可能强行让洛尘过来,只好依他,让他先忙工作。
洛尘的卧室的里,他挂断电话之后,冷着一张脸,转身从落地窗前走近卧室的置物柜。
洛尘的情绪没比苏黎好,甚至比苏黎更低落,眉心皱了一晚上没舒展开。
置物柜前,洛尘抓起那只用弹壳拼起的坦克,眼神很复杂,思绪不禁飘到12年前。
那年,他刚刚18岁,考上军校的他,依旧在部队打滚,参与各项考核训练,以及军事演练。
他还记得,那次是特种部队挑选尖子兵,选拔特别严格,争强好胜的洛尘,非要靠演习竞争上去,不肯单一从学校文试方面竞选。
那次演练,都是真的轰炸,而且还要排除几十年前战争留下的雷区,他和纪牧琛秦淮他们几个一路领先,却在最后关头被‘敌军’的战术硬是拆散。
洛尘信心满满,正要冲击最后的胜利时,一时疏忽,没注意跟前有雷。
洛尘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是埋伏在一旁的秦军长突然扑了过来,把洛尘推开,救了他一命,但是秦军长身负重伤,救治不及时,没能熬过去。
洛尘手中那辆坦克,就是秦军长在世的时候送给他的,他说欣赏洛尘的冲劲,欣赏他的血性和霸气,还有分析事物能力。
他一直在着重培养洛尘,甚至比老首长和小首长费心。
或惜的是,没等到小家伙长大,他就走了。
然而,洛尘在那次的选拔没被选上,同时,信心和毅力大受挫败,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格斗成绩也是直线下滑。
往后几年,每次碰到重大演习,他总是会想起秦军长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模样,就没办法继续呆下去,便选择了退伍,回校完成学业,最后选择了做生意。
直到后来,年纪慢慢长大,他才慢慢放开。
但是,心里仍然有个疙瘩,没有把那件事情完全放下,这辆坦克也一直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让他烦心的事,老首长居然拿当年这件事情说事,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