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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歌一惊,预感不是很好,也很烦许夫人的一惊一诈,因为被她吓了一下。
于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他要卖,你把它买下来不就好。”
“可是已经卖出去了,我知道消息就来医院找你了。”许夫人气的要命,很不服气被洛墨摆了一道。
许欢歌坐卧在床上,气的直发抖,两只手紧紧捏成拳头,指甲恨不得掐进皮肤里面。
她跟梁暖暖闹一场住进医院,洛墨没有一句安慰,反而还把她们的家卖了,事先连通知都不通知她。
许欢歌脸色一阵阵发白,嘴巴都气紫了。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把她当回事,卖房子这么重大的事情,身为女主人的她,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
许欢歌无法平衡,扬起手臂,就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咬牙切齿的说:“洛墨,你以为卖了房子,我就能让你如愿和梁暖暖在一起吗?”
许夫人惶惶的问:“欢歌,现在再该怎么办?你俩连房子都没有了,以后的感情怎么办?”
许夫人心里明白,许欢歌应该和洛墨离婚的,只有把婚离了,她才能有新的生活,不被洛墨牵绊。
但是一想到洛墨离婚会跟梁暖暖在一起,她宁愿他们不离。
许欢歌的性格,典型就是像许夫人。
“怎么办?他以为甩掉我,有那么容易吗?既然把房子卖了,那我就去他部队住,看他还能怎么样。”洛墨越想离婚,许欢歌越不依,宁愿大家一起痛苦,也不愿意自我解放。
“部队环境哪比得上家里,你去了肯定不习惯。”
“妈,你搞不清状况吗?我不去,难道等着离婚?”
许欢歌‘离婚’两字刚落下,病房的房门再次被敲开,护士送来一个快递:“许欢歌,你的快递。”
许欢歌眉心一皱,谁会把快递送到医院来,真是奇怪。
许夫人站在床边,伸手接过快递,就递给了许欢歌。
许欢歌拆开快递,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个红本本,纸张上面的标题的四个字十分打眼‘离婚协议’,红本本上写着白色的‘离婚证’三个字。
顿时,许欢歌气的差点吐血,洛墨不仅把房子卖了,还擅作主张把婚离婚了。
一时之间,许欢歌气的上下牙齿打颤,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换不过来。
她居然被离婚了,而且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离婚,她人都没去民政局,也没在任何资料上面签过字,凭什么就被离婚了?
许欢歌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耳边一直‘嗡嗡嗡’的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嘲讽她。
她想起了洛墨上次说过的话,他说,他要跟谁在一起,轮不到她来成全。
所以,她就莫名其妙被离婚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更没尊严的事情。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许欢歌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狂,又很苦。
许夫人杵在一旁,看着‘离婚协议’和‘离婚证’几个字,赶紧夺过许欢歌手中的资料,问:“欢歌,你什么时候跟洛墨签字离婚的?你这不是傻吗?不是让梁暖暖落好吗?”
“妈,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这会儿,许欢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精力解释。
许夫人见许欢歌失魂落魄,大概已经猜出,许欢歌是被洛墨强行离婚了。
她们一直都盯着许欢歌洛家大少夫人,洛墨妻子的身份,却忘了洛墨的本事不比洛尘差,离婚对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而且用不着许欢歌亲自到场,这婚就可以离的。
许夫人见许欢歌不高兴,不拿正眼看她,悻悻的离开了,自己女儿的性格,她了解的狠,只好依她。
许夫人离开之后,许欢歌把病房门反锁,一个人坐卧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直直盯着放在旁边的离婚协议和离婚证。
这一次,她没把东西撕掉,这些都是她耻辱的证据,她要铭记这些耻辱,然后连本带利还给他们每一个人。
床上,许欢歌恨恨的嘀咕:“洛墨,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事情,你给我记好了。”
一纸离婚书,许欢歌和洛家的情谊也算到此结束,她再也不是洛家的大少夫人。
从此往后,再也端不起大嫂的架子。
她的洛家的关系,只是父辈们的交情了。
至于她,以前给大伙仅存的那点好感,全被她彻彻底底败完了。
洛清得知洛墨和许欢歌离婚,心情却没那么轻松,即便洛墨从那次之后,仿佛从大伙的眼前消失了似的,他还是没办法掉以轻心。
生怕他哪天反悔,会把梁暖暖夺走。
于是,越发着急和梁暖暖之间的关系,反而还弄得自己压力越大,况且梁暖暖身上还有伤,他又不能拿梁暖暖如何。
然而,小年这天,大伙聚在老首长的四合院,梁暖暖不愿意在医院过年,索性提前出院了,只是出入不方便,便坐着轮椅,或者是洛清抱她。
小俩口恩爱,惹得大伙直乐乐,宋琳却不高兴,不停朝梁暖暖翻白眼。
本以为梁暖暖脸皮挺薄的,没想到挺厚的,她天天闹,她都没跟洛清把婚离了,也真是够了。
屋子里的边角沙发上,苏黎窝在洛尘怀里打游戏,洛尘时而戳两下手机,帮她指点,她们俩倒是玩的欢快,也不参与大伙的聊天。
眼看人到齐,苏黎久久没有看到洛墨的影子,无限悲情的感慨:“洛墨!洛墨!还真是落寞,大过年的,全家人都在,就他一个人不在。”
洛尘醋醋把苏黎抱紧,咬着她耳朵:“梁友友,你这是大发慈悲?要不我现在把你送部队去陪大哥?”
苏黎扭过头,淡淡的看了洛尘两眼,不以为然的说:“好啊!你要舍得,我也没意见。”
洛尘“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的嘴巴越来越俏皮,他跟她掐架,还未必搞得赢。
苏黎白了洛尘一眼,漫不经心的骂他:“看看你的贱模样,什么醋都吃,我还没跟你算公司那笔账,我不去,剩下那些人你就不打算弄么?”
“开年交给时初处理。”
苏黎听着洛尘的话,“嗖”一下,突然从他怀里站起来,直往客厅外面走,弄得洛尘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哪根筯又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