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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搜索这名金丹修士的记忆,姜七夜已经发现了驴头教的源头。
竟然是南崆观的观主桐屿真人,一位金丹圆满大修士。
这位观主,掌控着一道没有编号的魔源,且对魔源的研究十分精深。
他能从魔源中,剥离一些源魔之气,有限度的感染人群,制造事端。
这特么的妥妥的魔头!
不过,南崆观中修为最高的,并非是桐屿真人。
而是桐屿真人的师祖,南崆老祖。
那是一位活了千年以上的元婴老怪,具体修为不详。
南崆观存在至今已有五百年岁月。
这五百年来,南崆观通过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
广泛结交权贵。
大肆收买朝廷官员。
不择手段的收服京城内的一些大小家族。
同时也为京城内一些痴情男女牵线搭桥、提供交流场合等等。
以此疯狂敛财,扩张人脉。
时至今天,南崆观已经凝聚成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洪京内举足轻重。
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朝堂的局势,左右女帝的政令。
至于驴头教,只是南崆观扶植的一个傀儡教派,一个幌子,专门用来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就如同刚才,南城区发生的驴头魔事件。
其实是南崆观为了收服城内的一个张姓大族,刻意在张家附近投放源魔之气,干掉张家的一位少爷,以此来给张家施加压力。
这种事,南崆观已经做过许多次了,可谓驾轻就熟。
对于南崆观的恶行,朝廷的高层大都心里有数。
但无奈,南崆观在朝廷中实力庞大,有许多高官为南崆观张目。
再加上南崆观背后站着仙盟,使得朝廷投鼠忌器,一直没人敢动南崆观。
就连专门对付邪魔的镇魔司,都将此事给甩锅给了巡城司。
“呵呵!别人不敢动南崆观,不意味着老子不敢动!
没办法,谁让我姜七夜是个心怀百姓、嫉恶如仇的好官呢!”
“南崆观这等藏污纳垢之地,当灭!”
姜七夜冷冽一笑,手中突然发力。
砰!
一声爆响。
被他搜魂完毕的金丹大修士,脑袋炸裂,神魂也随之湮灭。
获得十一年天道修为……
“啧啧,低阶修仙者贡献的修为越来越少了,一名金丹初阶修士,都比不上一群驴头魔……”
姜七夜无奈的撇撇嘴。
但也无所谓,南崆观中修士数量庞大,今天应该能小赚一笔。
姜无邪已经就位,潜藏在南崆观地下。
姜七夜便也没再耽搁时间,直接降落下去,落在南崆观前院的空地上。
南崆观承平已久,对危机的反应有点迟钝。
都过了这么久,竟然只有一位金丹修士跳出来。
其实南崆观中的高手并不少。
只是当看到姜七夜随手捏死了一位金丹初期大修士,其余人都惊呆了,没人再敢升空。
这令姜七夜有点失望。
“这位大人,你究竟有何贵干?为何无辜杀人?”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隔着老远,大着胆子问道。
这是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看样子也是位道观的高层人物。
姜七夜冷冷的瞅了他一眼,本想一剑灭了他。
但看到道观中还有着无数香客看过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乱开杀戒,这有点不合规矩。
他目光闪了闪,一边快步走向后院,一边冷冷的传音道:
“本官此来是为追查南城的驴头魔大案,一切证据都指向你们南崆观!
你们若识趣,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配合巡城司的调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那位老道士沉声问道:“你说我们南崆观与驴头魔案子有关,敢问你有何证据?”
“哼,证据本官当然有,但没必要给你看!”
姜七夜轻哼一声,大摇大摆的闯进了内院。
“可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快拦住他!否则观主怪罪下来,我等都要受罚!”
那老道士脸色大变,连忙怒声大喝。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率先祭出了飞剑,携着一片火光,刺向姜七夜的后心。
这是赤果果的偷袭。
嗤!
飞剑破空,威势惊人。
随后,又有三十多名筑基、炼气修士,也都纷纷脸色发狠,对着姜七夜发出了攻击。
姜七夜见状勃然大怒,大义凛然的喝道:“大胆!你们竟敢袭击朝廷命官,阻挠本官办案,南崆观这是要造反吗?
既然你们找死,本官就成全你们!”
一边说着,他释放开铁山力场。
一些柄斩来的灵剑和几道法术攻击,都纷纷被力场消弭搅碎。
随后,他随手散出一片小玄天五雷剑气。
咔咔咔——
伴随着雷鸣之音,一道道剑气破空而去,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各自锁定了一名修士。
“不好!”
“此人实力太强!快禀报观主和众位老祖!”
“救命啊——”
嗤嗤嗤嗤——
剑气所过,一名名修士的灵力护罩被轻易斩碎,旋即纷纷被剑气贯穿身体,湮灭神魂。
眨眼间,前院的三十多名修士全部身死,只留下了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
就连那位金丹中期老道士,也未能幸免,被一道爆裂剑气炸得形神俱灭。
这一波总共获得了五十一年天道修为……不错的收获。
随着一众修士的死,无数前来上香的香客,吓得狼奔豚走,惊叫声此起彼伏。
道观之内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当然,来南崆观上香的,也不会是什么正经香客,大都是来幽会的。
毕竟这也是南崆观的主要业务之一。
就譬如,姜七夜刚要抬脚离去,却发现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走出来个五大三粗的人影,那一张黑乎乎的大脸很有辨识度。
竟然是四叔姜振北。
姜振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贼兮兮的看过来。
当看到是姜七夜,不由的老脸一红,讪讪一笑。
这时,他身后的屋内,走出来一个同样正在系扣子的妇人。
那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有点魁梧的感觉。
但容貌还算漂亮,隐隐流露着一丝久居上位的气势,显然身份不俗。
“姜老四,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说巡城司来办案?”
“没,没什么事,走,回屋,咱们继续……”
姜振北对姜七夜挤了挤眼睛,又将那妇人推回了屋内。
姜七夜不由的一阵无语,简直哭笑不得。
看样子,四叔这是逛够了青楼,换口味了。
但这口味,似乎有点重……
此情此景,他也懒得去搭理四叔,径直走入了内院。
进了内院,他也无需找借口伪装了。
但凡是观内的修士,无论是炼气还是筑基,又或者是金丹,远远的就是几道剑气丢过去,纷纷了账,无一合之敌。
修仙者都该死。
南崆观的修仙者,更该死。
这一刻的姜七夜,镇魔使的誓言时刻萦绕在怀,为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令他一往无前,大开杀戒。
前行不足三百步,已有一百多名修士死在了他的剑气之下,不断有修为进账。
这些修士,每一个都是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无数世家大族奉为座上宾,恨不得当祖宗一般供着。
但今天,他们却仿佛一只只孱弱的鸡狗,剑气所过,纷纷毙命,毫无还手之力。
南崆观没有护观大阵。
但后院中的许多重要建筑,都有阵法笼罩,而且阵法的等级很高。
有一些阵法,就连姜七夜的神识都探不进去。
随着逐渐前行,南崆观中的豪华与奢侈,也渐渐令姜七夜大开眼界。
各种灵花异草无数。
许多精美的建筑都鎏金溢彩。
一些条通往花径的小路,竟然是上好的大块玉石铺就而成。
这特么的简直有钱又任性,豪横!
不像他姜七夜,虽然有钱,但不知道怎么花,只能满大街撒钱……
身后传来一阵铿锵的甲胄声。
却是吴宇雄已经舍弃了战马,施展轻功追了上来。
他看着周围的景象,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修士尸体,脸色不由的一阵阵抽搐。
再看向姜七夜那闲庭信步的身影,不觉间多了几分敬畏和忌惮。
这位新晋驸马爷,简直就是个杀星啊!
京城平日里不是没有死人,但死的大都是平头百姓。
如今天这般,一下子死了过百修仙者,简直前所未有。
这可真是要捅破天了!
他慎重的传音提醒道:“姜大人,南崆观内有大修士坐镇,你要当心!
而且,南崆观在朝中有高官庇护,你最好能在一炷香之内找到确凿证据,做实驴头魔的案子。
否则,我们两个今天都要倒大霉。
丢官去职还是轻的,搞不好性命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