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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慌乱极了,这么大动静,该不是刚刚进去的那位秦小姐出事了吧,然而这又是贵宾包厢,又不敢贸贸然开门进去,只敢贴着门偷.听。
“秦湛蓝,你要干什么?撄”
湛蓝轻轻颤抖着,清冽的眸子染上淡淡薄红,紧盯着郎闫东,连她的声带都在发颤。
她不是不害怕,但为了腹中孩子,她不得不更勇敢。
“郎闫东,我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毁我歌唱生涯可以,那是你的公司,你有这个权利。我到这里不过就是想找份工作而已,可是,你为何要跟他们那些人一样,非得把我往绝路上逼呢?”
闵敏逼她离开靳明臻,靳明臻逼她离婚逼她堕胎,为什么碰到一个陌生人,也要逼着她做无耻的事?
湛蓝也想按着这些大爷的要求,他们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他要如此羞辱她?
她可以赔笑陪唱,但这个男人的要求实在欺人太甚!
包厢里的气氛冷凝成冰,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郎爷这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的,又不敢劝郎爷收手,万一……万一这个女人真死在了他们面前,可真是头疼的事偿。
郎闫东努了下唇角,他们那些人?都有谁?他从没想过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他要的只是她的屈服。
看着她的手背上浅青色静脉迸出,酒瓶里面的红酒沿着她皓白的手腕流下来,宛如要流成一条血河。
他一个从皇城里跑出来摸爬滚打的纨绔子弟,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也曾有几个女人爱他爱到死去活来,要闹死脑活的,后来不都没死成么?女人向来都是这么爱大题小做,他就不信,她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他的眉不着痕迹地扯了下,随即又没正经地样子耸耸肩说,“你不就是不想吹么?不吹就不吹呗,你犯得着闹自杀么?你闹自杀就闹自杀呗,还要浪费我的红酒?”
他倒是丝毫没有怜惜湛蓝,只是失落地望了望地上一滩红色液体,摇了摇头,十分可惜的样子。
湛蓝微微晃神地听着他这些话,这人好像就没把她架在脖子上的酒瓶子当回事,这个男人是冷血的还是太过镇定?
果然是不好对付的主!
也许他知道她压根就不敢伤害自己,因为她肚子里有个正在生根发芽的小种子,她哪能这么残忍的伤害自己,伤害自己就是伤害她的小宝贝呀。
湛蓝嘴巴动了下,想说,郎闫东,你放我走,这陪唱我不干了。
谁知对面的男人眼皮一抬,冷而张狂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秦湛蓝,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我郎闫东还真非得上你不可么?给我滚出去,立刻!”
听得他这么说,湛蓝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她这样刚烈顽固的个性,总算让眼前这个男人厌烦头顶了。
工作还可以再找的,小命可就只有一条。
手一松,扔掉了手上那个残破的酒瓶子,转身就要往门口走,谁料身后一阵冷风擦过,一只手飞快擒住了她细瘦的肩胛骨,她震惊地回头,撞上男人一张带着狠厉的小麦色的脸孔,“秦湛蓝,你还真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犯贱不要!还敢威胁我,你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郎爷是被吓大的么?”
“他.妈.的,我还真不信治不了你,秦湛蓝?”拧狠地说着,他就像拎小鸡一样地拎起她,毫不怜惜地朝沙发上用力扔过去。
重重摔在沙发上,湛蓝的后脑勺撞在沙发扶手上的硬处,撞得她脑袋里嗡嗡响。
但她还是第一时间的捂住了肚子,紧紧捂着,生怕那小家伙受到一点伤害。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明明开口叫她滚出去的男人,竟然会无耻地出尔反尔,她始终是太轻信人了,尤其是这个花花大少了。
但是,后悔太晚了。
她吃力地睁开冒着金星的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男人的身影如才狼虎豹一样朝自己扑过来,隐隐约约还听到了这只兽咬牙切齿的声音,“本爷还真从来没试过用强的滋味,今个儿,我就为你破一次例。”
用强?
就在不久前,她才刚刚尝试过被用强的滋味,那是她心爱的男人,为了解决她肚子的孩子要对她用强,可她抵死反抗,最后成功逃离他的魔掌。
这次,也一定可以成功逃脱的,湛蓝在心中这么坚定地告诉自己。
可现在,她浑身骨头被他摔得生疼,实在没力气反抗,与上次比起来,她突然觉得靳明臻对她还算怜惜的,没有这么像郎闫东这般蛮力粗暴。
湛蓝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在遇到靳明臻之前,她处处碰壁,可遇到他后,他总是把她保护得好好的,谁动她手指头一下,他就会把那些碰她的人付出代价,可那个最信任的男人把她抛弃了,她又开始陷入倒霉的死循环……
都怪那个该死的靳明臻,把她捧到云端里,再把摔进泥沼里,否则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落差。
她搂紧了自己的肚腹,抿紧了嘴唇,睁了睁酸涩的双眸,强忍着,坚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轻轻出声,试图与这个施暴者讲条件,“我去给那个男模吹,你放过我,好不好?”
“秦湛蓝,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么?现在,晚了!”
男人低冷暴躁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传入湛蓝的耳朵里,让她头痛欲裂。
其他一干人等是知道郎爷这场野战非打不可了,又不能离开,都只是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去,硬着头皮聆听接下来嗯嗯啊啊哼哼哈哈的美妙圣音了。
秃顶吴摸了摸下巴,心里猥.琐的想着,鲜肉尝不到,听一听也是蛮美妙的。
仍然只有祁砚,始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冷眼观看着一切在按部就班地继续发生着,好像看女人被强也就像是赏风花雪月那般简单。
“嗙,嗙,嗙……”
门外传来了敲门急切的敲门声。
“郎爷,请您开下门,如果秦小姐唱得不好,我们还可以为您换人,您千万别因为个小小陪唱的,污了您尊贵的身份。”
沈嫣然在门口焦急地拍着门,手掌撞击在坚硬的门板上也不觉疼,本以为湛蓝能伺候好这些爷,最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也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对这个跟她有相似命运的秦湛蓝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疼的,自然不希望她出事,更何况还是徐航介绍过来的,到时候在徐航那里也不好交代了。
妈的,郎闫东正在兴头上,听到外面的嚷嚷声,他心里暗暗骂了句他.妈的,敢来扰他办正事。
“门外的再敢乱叫,明个儿本爷叫你们统统滚蛋。”
一旁的超短裙女孩急得要跳脚,“怎么办?怎么办?依着郎爷的个性,会把秦小姐弄死在里面的。”
“秦湛蓝是徐航介绍来的,我不能让她出事!”
听到“秦湛蓝”这三个字时,正要跨进隔壁二号包厢的脚步猛地顿了下。
沈嫣然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就算是要得罪上帝,就算是饭碗不保,她也没办法见死不救。
她双手握上门把,用力拧开,就看见了湛蓝被郎闫东死死压在了身底下,而男人的手大肆在湛蓝胸前胡作非为,撕开她微宽的毛衣领,直撕到肩下,在她衣服上开了很大的一道口子后,他迫不及待地去推她的内.衣。
郎闫东正要把湛蓝那巨无霸玉兔看个清楚看个够本,忽然,门口男人面无表情地沉声冷吼,“别碰她!”
那声哑声冷吼就如平地炸开的惊雷,闷闷的,却气势十足,慑得大家皆浑身一颤。
那人是谁?大家朝门口望去。
郎爷真是怒了,想爆吼一句——我去年买了个表啊啊啊,玩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来这么多程咬金从半路杀出来?
似有熟悉的声音传入湛蓝的耳里,湛蓝心头一喜,兴许是有救了,她收起无助的眼泪,微微激动扭过头,循声看去。
在这一室的混乱银靡里,门口伫立的男人,兰芝玉树的身形,明明清贵雅致,而此刻,在湛蓝眼里,他就如一束北极光,极烈极强,似能驱走一切阴霾,那束光正如以前那个能替她争风挡雨的亲亲好老公,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彷徨空洞的眸子找到一个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