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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司白自己则是拿了文件坐在沙发上,我的确是困得要死所以躺在床上睡着了。
中午的午餐送到房间里来吃了,下午天气太热,张少卿他们在湖边钓鱼,说晚上让人给做成菜。下午时候阳光散了点我和徐司白才出去,换了一条吊带裙子,把头发也给松下来。
过去的时候沈柏言和周劲松两人都拿着鱼竿坐在湖边,我穿了一双坡跟拖鞋,新鞋子穿着有些不适应,脚皮破了,走路有些怪异。
徐司白的手则是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和我慢慢的走过去。张少卿刚好扯了鱼竿,钓了一条鱼起来。他把鱼竿甩过来快速的把鱼丢进一边的桶里。
徐司白过去他们:“钓多少了?”
“让你出来你跟一一躲在房间里,一整天了才肯出来。”张少卿指着他说:“今天晚上我们烤鱼,待会儿这些鱼全部都交给你了,你去把鱼给杀了。”
徐司白慢条斯理的说:“行,交给我行吗?”
我看着桶里那些鱼再看徐司白:“你一个人能行吗?你让服务生拿两把刀过来,我跟你一起。”
“女孩子碰这些做什么?”徐司白问:“交给我就行了,你不是不舒服吗?过去坐着等我就行。”
张少卿这孙子脑洞太大了。
指着徐司白笑的一脸的猥琐,指着他说:“徐司白,你行不行啊……对待女朋友要温柔。”
张少卿的话音刚刚落下,湖边坐着的两个人都已经同时起身,沈柏言一手解开脖子里的纽扣,一手拿着烟盒,手中的鱼竿丢在地上,一脚踢开了椅子。
周劲松也站起来,问他:“你发什么疯?”
沈柏言伸手过去,“打火机给我,我去抽支烟。”
他把打火机交给沈柏言,我只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转身离开湖边往另外一边去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金色光芒里。徐司白提着鱼去解决那些鱼去了,我脚不舒服所以坐在湖边,泡了一壶茶倒下水杯里,喝水。
周劲松的白衬衫从裤子里扯出来,少了一股精贵多了一丝玩味与自然,挑腿坐在我身侧的椅子上,看我。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移动在他面前:“晒了那么久,不热吗?喝水吧。”
他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汗水,额头上也是汗,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我拿了纸巾递给他,周劲松随手给抓过去,胡乱的擦了擦。周劲松端着酒杯猛地喝了口水,放下水杯,问我:“你跟康建的徐司白真的在一起了?”
我心里面有些涩涩的:“还能够有假?”
刚刚的情况周劲松不是没有看到。
“你跟徐司白……”周劲松压低了声音,抬手捏捏眉心,抽了口凉气才说:“沃日,我都要被你们两个给闹糊涂了,沈柏言的老婆叫徐景熙,他和徐景熙以前就认识,可是他根本就不爱徐景熙。”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是装傻充愣:“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周劲松大概要被我给气死了。
“你跟我装傻充楞有什么意思?”周劲松重重的把手中的杯子一放,翻了个白眼问我:“你真没有看出来沈柏言……”
周劲松的话没有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了。”
正好周劲松的电话响了,他拿了电话出来目光先看了我,再看手机。这通电话大概他是不想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打来的,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喂,景熙,我跟柏言现在还在西洲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你也知道我们两平时也没有什么时间出来玩。西洲挺不错的,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
景熙。
沈柏言。
刚刚他说了徐景熙。
我一向对别人的名字都总是记不清楚,周劲松只是说过一次,那个名字就像是根深蒂固在自己的脑子里。
徐景熙。
周劲松一边接电话一边回头来看我,同电话里的人说:“你就放心吧,柏言跟我在一起工作呢,你已经跟柏言订婚了,还怕什么?安心啦,我们工作完就会回来了。”
“行了,放心吧,我会看好沈柏言的。”
他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挂断电话后他走过去神色有些奇怪,我没问他没答。
徐司白处理了鱼,腌鱼烧烤。服务生送了菜,还有烧烤用的东西以及酒。徐司白和张少卿在弄,还有些其他人在打下手。我坐在一边玩手机,时微给我发消息说自己刚刚做了检查,孩子很健康,是个很乖巧的女儿。
我跟时微说,以后要当孩子的干妈。
跟她聊完,徐司白端着东西过来,东西放下坐在我身边,我侧头看徐司白就笑,拿了纸巾顺手把他额头上的汗水擦拭掉。
“很热吧,喝点饮料。”
我给他递过去,西洲的冬天不冷,湖边有风,不过也并不算是冷,外面燃起了一堆火,火光跳跃还有人坐在一边玩牌。
徐司白喝了口饮料,指了指鱼:“你试试烤的怎么样?”
我用筷子把鱼刺和鱼肉分开,沾了酱送到他面前去,问他:“怎么样,好吃吗?”
徐司白笑了笑点头,年轻的脸上微微一笑:“我觉得还不错,你也吃点?”
他拿了新的筷子喂给我吃,我看了一眼鱼肉,眼角的余光扫到不远处。沈柏言的手机一直在响,一直有铃声传过来。他都把电话挂断了。我凑过去吃了那块鱼肉,徐司白一来期待的问:“怎么样,还行吧?”
我点头,给他点了个赞:“还成。”
下午出来的时候我加了裙子,上面是一件薄衣衫,坐在湖边有点冷。徐司白把衣服搭在我肩膀上,我看他也就穿了两件衣服,说:“你别给我,你不冷吗?”
“我再怎么也比你能扛,你穿上衣服,别感冒了。”
徐司白说完往另外一边走去。
我喝的饮料太多,肚子隐隐有些发胀要去洗手间,站起来往洗手间方向去了。洗完手抽纸巾擦手,突然洗手间门推开一道黑影逼过来,我意识到不对劲慌忙转身要推开身后的人。他一手卡住我的肩膀,结实的体魄直接压着我的身体,一手捏着我的下颚,他赤红的目光看着我。
我抬手握紧捶打他的肩膀:“沈柏言,你松开我!!”
他卡着我的肩膀逼迫着我回答这个问题,厉声一声质问:“刚刚跟他在一起,就那么开心是吗?”
沉沉的呼吸声席卷着我的耳膜。震的我的耳朵发烫,震的我的头皮发麻。我被他压着心跳越发快了,张开唇瓣看他。
“一整个下午都跟他厮混在房间里?你就那么缺男人?”他的话在我心尖挖了一个洞,沈柏言的脸色惨白,幽深的黑眸里凝视我,眼中有些红血丝,眼瞳微裂:“喂他吃东西,要跟他睡在一个房间,你就那么不自爱?”
“那又如何?”我反声过来询问他:“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发乎于情,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我刚说完,他猛的朝我冲过来,一手卡住我的脖子,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我。像是一头猛兽一般。一点点厮磨,一点点的咬着,滚烫的舌尖与我死命纠缠在一起,深深地抵着我不放。恨不得要将我撕裂了才肯罢休。混乱中我的身体被他猛的反转,一步步后腿挤进了卫生间格子。
他弯身抵着我,双手反剪我的手在身后。我就像是一条鱼任由他为所欲为,他脸上的胡茬扎着我的肌肤,所到之处都是滚烫的,灼热的,带着一阵阵刺痛感。
他的呼吸声很沉,舌尖处有烈酒的味道。
身上也是烈酒的味道。
他喝醉了。
我忍着身体里的情动,冷不防的提醒他,提醒他此时在做什么。
“你订婚了,沈柏言。”
身上亲吻我的人动作停下,温热的呼吸已经席卷着我。
“别用吻过别人的唇来吻我,也别用抱过别人的手来抱我,也别再来插足到我的生活里了。”我道:“从我离开香城那天起,我就断绝了所有的心思。我也想把你们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斩断。”
他胸口在剧烈起伏着,脸上的肌肉逐渐绷紧,目光阴冷。而我立在那里冷冷的提醒他,喉咙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垂眸没有看眼前的人。
话音落下之后他忽然嘲讽似的笑了下,他握紧拳头薄唇微微的启合,手指慢慢收紧,拉开门,出去了。
门关合的风席卷着,我靠立在那里,唇瓣处还有他吻过的痕迹。唇齿间还有他留下来的酒香,我想到他手指上的戒指,想到刚刚那个吻,心里面又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般。
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我强忍着没有哭,出去之后吹了很久的冷风,等到把眼眶里的湿意都给吹干之后我才回去。
徐司白见到我回来问我:“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不回来。”
我扯了扯嘴皮子笑了笑,同他说:“没有,就是在旁边吹吹风,没有去哪里。”
我拿了酒,开了酒一个人独自喝酒。
喝完之后服务生送来了新的酒,我一瓶接着一瓶坐在那里喝。
沈柏言已经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倒是周劲松跟过来抢了我手里的酒,冷不防的提醒我:“你胃不好,别喝那么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