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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谦摆了摆手,三姨娘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水瑾萱破旧的院子。
随着三姨娘的离开,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水瑾萱,但水瑾萱似乎没看到这一屋子的人,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把玩着自己的发丝。
过了半响,水君谦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朝水瑾萱走了过去。
感受到水君谦的靠近,她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碰了一下手边的杯子,那陈旧的杯子咕噜一声,从桌子上掉了下来。
啪啦!
刺耳的破碎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除了水瑾萱之外的人肩膀皆是一颤,水瑾萱故作惊讶地望了水君谦一眼:“真是抱歉,是不是吓着尚书大人了?”
看着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水君谦的眉头一皱,这个丫头什么时候长的这么大了,这水灵的模样,倒是像当年的她,只可惜……
触碰到内心深处的伤口,水君谦眉头蹙皱,淡淡开口:“瑾萱,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不必如此生疏的叫我。”
不对?你女儿可是为你嘴里的不对丧命,你以为一句不对就能解决吗?
见水瑾萱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水君谦激怒说道:“今日过来,是想和你说件事情。”
这话让水瑾萱眉头轻挑:“哦?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劳烦尚书大人亲自来说?”
她开口一个尚书大人,闭口一个尚书大人,听的水君谦眉头紧皱,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半个时辰后,左岩祭司将会来府里做客,你现在好好梳洗一番,和我一起前去迎接祭司大人。”
左岩祭司?公孙左岩,苍冥国的御用祭司,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水君谦会出现在这里,就证明已经下了早朝,也难怪水君谦会这么着急,她的外祖父怕是很快就到了吧。
水瑾萱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微微一笑:“祭司?尚书大人真爱说笑,如此隆重之事,您应该选二姑娘去才对,我出门,岂不是丢了尚书大人的脸面。”
如果她记得没错,以前水君谦不管出席什么宴会,都不会带上‘水瑾萱’,一开始他还有些愧疚,后来时间久了,这似乎成了一种潜规则,就算他带上所有人,也不会多看水瑾萱一眼。
“此事关乎整个尚书府,瑾萱,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服饰,你洗漱好就出来,我在正堂等你。”水君谦似乎对她失去了耐心,让人把衣服放下,转身就离开了她的房子。
一家之主离开,二姨娘也没了待在这里的理由,拉着依依不舍地水清怜匆匆离开。
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和首饰,双双急得直跺脚:“小姐,我们怎么办啊?”
水瑾萱撇了一眼那华丽的服饰,嘴角轻勾:“怎么办?既然是尚书大人的请求,我们就只能照做了。”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她。
梳洗完毕,双双为她画眉点唇,只是稍作打扮,她的气质就完全显露出来。
看着眼前犹如仙女般的水瑾萱,双双倒吸了一口气:“小姐,你真是太美了。”
美?这是当然的,只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太过懦弱,才浪费了这么好的容貌,被奸人所害,这么好的容貌,应该加以利用才 对得起老天的厚待啊。
“走吧,尚书大人怕是等着急了。”说着,她迈着脚步走了出去。
“天啊,这是三小姐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你没听过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吗?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等左岩祭司一走,她还得穿回她那身破烂。”
“也是,说起来这三小姐还真是可怜,不过有二小姐在,她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水瑾萱才刚刚踏出自己那破院子,就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不管是丫鬟还是侍从,看到她时,先是震惊,随后就是不屑,可见以前‘水瑾萱’在尚书府的地位如何。
她能忍,双双可忍不下这口气,正想去找她们理论,谁知水瑾萱一手把她拉住。
双双回头问:“小姐,你拉着我做什么。”
水瑾萱笑了笑:“稍安勿躁,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难不成你还要把她们的嘴给缝起来不成?”
“我倒是想。”双双鼓着腮帮子,仿佛被说的不是水瑾萱,而是她。
她这个样子倒是把水瑾萱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急什么,有的是机会,走吧。”
虽然心里不甘但水瑾萱的话不得不听,瞪了那几个丫鬟一眼,她这才跟在水瑾萱的身后,往正堂的方向走去。
远远看着水瑾萱走过来,众人神色各异,有憎恨也有担忧,当然憎恨的占绝大部分,而担忧她的只有水清怜一人。
水雪烟虽然被她折了手指,但公孙左岩的身份过大,就算是有伤在身,她也不得不出来迎接,看到水瑾萱倾国倾城的模样,她牙关紧咬,眼中闪烁着如毒蛇般的光芒。
“贱蹄子,打扮的这么媚,真不知道要勾引谁呢!”水雪烟心中不屑的想道。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水瑾萱,水君谦的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双手激动的不停发抖,像,实在是太像了。
被水君谦直勾勾地看着,水瑾萱倒也不介意,走到正堂中间对他微微颔首:“见过尚书大人。”
她这动作让一旁的二姨娘眉头蹙皱,缓缓开口:“瑾萱,老爷是你爹,你见他理当行礼才是。”
听到这话,水瑾萱只是笑笑:“在我眼里,尚书大人从来都不是我爹。”
一个从未照顾过她的人,没资格让她喊爹这个字,更别说是让她屈膝行礼。
她这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宛如一颗石子,在水君谦平凡的心中击起一圈圈的涟漪,只见他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水瑾萱:“逆子!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尚书大人没有听清楚吗?还是说尚书大人已经上了年纪,这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水瑾萱永远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气的水君谦牙痒痒,让他总有一种把全部力量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正当水君谦想要开口,一个侍从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老爷,左岩祭司的马车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