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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亦溪并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多说无益,他从药箱里拿出了小方盒放在桌上,"臣告退"说完,将药箱挎在肩上就离开了,等在外面的小太监看到玉亦溪出来赶忙为他撑起了伞送他出宫。
走到湖边的时候玉亦溪说自己撑伞就行了就让小太监回去了,他看着小太监跑远后才微微叹气,玉亦溪不禁心里开始有些后悔同意和淳霏谈的条件了,如今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显然处在了被动地位,如今只好能让淳霏劝阮景煜将玄灵释放出来,若如不然,这盘棋终是输得彻底。
就在玉亦溪沉思的时候,洛裳撑着伞走到了玉亦溪的身后,轻唤了声,"玉太医"。
鹂矶台,两个人坐在石桌旁,洛裳开口道,"倾鸾去哪了?"
玉亦溪显然没想到洛裳这般的开门见山,心想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替阮景煜试探自己,他笑道,"皇上赶走了倾鸾,我又怎知他去了哪里"。他直接将责任推到了阮景煜的头上。
洛裳看着玉亦溪的笑容,皮笑肉不笑本就是他的风格,"我知道,你是怀疑我替皇上试探你对不对?"说到这里,洛裳自嘲的一笑,她起身走到亭子的廊柱旁,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雨,心中顿觉苦涩万分,"我自小跟在他的身边,他的脾气我了解,他喜欢的人是谁我也知道,他信任我是因为我可以替他办事,他若哪天不信我了,想要我的命他也不会丝毫留情,淳霏说得对,终有一天他会因为我知道的太多而杀了我",洛裳伸手去接檐上滴落的雨珠,冰凉入肤。
玉亦溪心中顿觉诧异,洛裳突然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抱怨?不可能,有可能是淳霏对洛裳说了些什么才让洛裳有了这些想法,难道淳霏是见倾鸾、玄灵和自己都已处于被动局面就想联手洛裳?但依照洛裳对阮景煜的忠诚怎么可能会出卖阮景煜,她不是淑妃,没那么好驾驭,更何况,万一洛裳是听从了阮景煜之意假意联手淳霏的话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玉亦溪呵笑几声,"如今你是北齐的贤妃,后宫除了皇后就是你了,更何况,若是皇上对你无意怎会封你为四妃之首,皇上对那个淑妃不过是贪新鲜而已,你也不要想多,安心便是"。
洛裳一笑,转身看着玉亦溪,"我能猜得到淳霏这次回宫的目的,当然,阮景煜更是知晓"说到这里洛裳看着玉亦溪的表情,他却是一副跟自己没关系的样子,似乎很期待洛裳接着说下去,"如今倾鸾不在淳霏的身边她就只能一个人了,不过"她顿了顿,"我不会伤害她,也不会讲你们的事告诉皇上"说完,洛裳拿起伞走出了鹂矶台,这个鹂矶台对洛裳而言是个伤心地,她在这里目睹阮景煜和前皇后的幽会,又看着阮景煜每天哄着小公主在这里玩,自己不过是个看故事的人而已,她撑起伞一台一台的走下鹂矶台,玉亦溪起身看着洛裳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的失落不必她少。
他知道洛裳为何来这鹂矶台了,这是章梦鸢同阮景煜私会的地方,也是阮景煜每天陪小淳霏看日落的地方,自己和洛裳不过同是伤心人而已,同是玉亦溪掐算着倾鸾服药以来的天数,心中顿觉不好,这怕是要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