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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罪看着已经缩成一团的多手怪,指尖聚炁,在释魔上迅速勾勒着,很快,淡蓝色的炁印隐去,一丝丝电弧缠绕在释魔的刀刃上。
现在他剩余的炁不足以画出五雷符,只能从简,以更简洁的结构引出雷电,威力虽然比五雷符弱不少,却是当下能用的最后手段。
禅院罪活动了一下身体,他作为天予咒缚,体魄的优势开始渐渐体现出来,之前从塔上坠落,然后一番激烈战斗后,他的身体都能顶住,靠的就是天予咒缚。
现在他炁已用尽的时候,这便成了他最后的手段。
禅院罪做好一切准备后,多手怪面前的黑雾开始消散,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禅院罪微微降低重心,泛着电光的刀尖指向不远处的一级咒灵,他脚下发力,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他的身体在黑夜中化为一抹残影,破损的外套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飘逸的轨迹。
如果有人旁观,就能看到禅院罪如同一道带着电光的黑影,狠狠扎入了一级咒灵的身体。
“噗哧——”刀刃穿过多手怪的一只手臂,刺入了它的口腔,距离它的脑部只差一丝。
禅院罪瞳孔剧烈收缩,毫不犹豫地弃刀,他踩着多手怪的脖颈借力后退。
“噗!”
一团洁白的粘稠物瞬间击中了空中的禅院罪,将他推出很远,最后死死的粘在一堵墙上。
“难怪总感觉眼熟,”禅院罪的五脏六腑受到震荡,鲜血从嘴角往下流,“合着这玩意是蜘蛛啊...”
也不怪禅院罪看走眼,这一级咒灵长相实在太扭曲,根本让人联想不到其他生物,而就在刚才的瞬间,那一级咒灵露出了腹部的小口,朝禅院罪喷出了浓缩的蛛丝,这才解释了它的身份。
禅院罪尝试用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那浓缩的蛛丝仿佛将他整个人焊在墙上,韧性十足的同时还带有很强的黏性。
【等等,这应该是咒力构成?】
禅院罪猛然意识到,咒灵本身就是咒力的浓缩产物,它的蛛丝本质上也是它身体产出,多少带有咒力成分。
禅院罪立刻运转炁体源流,果然看到蛛丝开始缓慢溶解。
运转炁体源流并不需要消耗炁,相反,它作为一门功法,是最基础的聚炁手段,而且因为只需要运行丹田周围的小周天,比起常规功法效率更高,运转速度更快。
多手怪惨叫着,却不敢拔出口腔中的释魔,刚才禅院罪的最后一击将它藏在舌根的弱点彻底刺穿,如果因为拔出而受到二次损伤,它恐怕会当场暴毙。
它用残暴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禅院罪一眼,转头就跑。
是的,它怂了。
在没有必杀把握,且自己身受致命伤的情况下,这只一级咒灵没有选择与禅院罪死战,而是趁着还有力气逃命,毫不犹豫地向结界外逃去。
禅院罪此时将蛛丝溶解完毕,刚从墙上跳下就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
多手怪手脚并用,朝着远离禅院罪的方向逃跑,它的口腔中往外喷着咒灵血,里面还插着一柄黑刀,只露出一节刀柄。
就在它触碰结界内壁的瞬间,一股不算强大,却非常关键的法则触发了。
“人类会被结界传送到其他出口,无咒力者无法看清内部的情况、无法听见内部的声音,一切由咒力构成的生物,在触碰内部结界的时候将会受到一次’影子’的攻击。”
一个与禅院罪本人完全一致的漆黑影子,在多手怪触碰结界的瞬间,从结界内壁上穿出,它手持影刀,在多手怪猝不及防的瞬间切开了它的头颅。
“影子的攻击强度与禅院罪一致。”
禅院罪将结界最后的规则过了一遍,与此同时,多手怪的无头尸体应声倒地。
禅院罪简单处理了一下左肩的伤口,他运气不错,看起来恐怖的贯穿伤没有伤到重要血管和肌腱,以他的体魄,要完全恢复不难。
随后他快步赶到一级咒灵的无头尸体旁边,捡起释魔,又将其已经消散大半的尸体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
【来晚了,只剩这么一点了。】
禅院罪感觉可惜,好不容易杀死的一级咒灵,给他提供的能量还不如之前的二级咒灵。
这也是难免,一般情况下,咒灵被袚除后就会迅速消散,这是由于它们的身体构成导致的,没有了意识的束缚,咒力本质上就是一种能量,会迅速逸散,化为天地的一部分。
不过总比没有强,况且经过了这次战斗,禅院罪对于咒灵的认识又更深一层。
禅院罪将释魔归鞘,随后乘电梯上东京塔捡回了自己的羽毛球包,在离开之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任务已完成,请派遣专员恢复场地,任务报告后续会提交。”
电话对面也没有过多废话,简单回了一句“收到”就挂断了电话。
禅院罪在东京塔下方等了几分钟,便看到一群“乌合之众”进入了他的帐中。
之所以说是乌合之众,是因为他们的着装确实是五花八门,而且看他们的神态动作也不像经过训练的样子,实在当不得“专员”的称呼。
为首的一人对着禅院罪打了声招呼,便迅速吩咐几个人去东京塔周围布设帐。
等到他们的帐升起后,禅院罪便取消了自己的帐,这样一来,内部同样是不对外开放的,直到他们收拾完残局之前,这里的异状不会被普通人发现。
“小兄弟,不简单啊,一个人就收拾了二级咒灵。”为首的那人朝禅院罪笑了笑,自顾自掏出了一根香烟,随后忽然意识到什么,又收了回去,“看你年纪这么小,实力又强,怎么不待在家族里好好修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一向是那些寒门子弟为了生计才干的事。”
“我有自己的理由。”禅院罪没有过多解释,他隐约感觉到面前的男子是一名实打实的二级咒术师,想来在咒术界也是有身份的人物,这一帮小弟应该就是跟他混的。
专门为咒术师的战斗清理现场,在行话中被称为“拾荒者”,他们像自然界的食腐动物,吃着别人剩下的食物残渣,油水不多也不少,偶尔能蹭着强大咒术师的余荫发点小财,日子也还过得去。
禅院罪是不想与这些人扯上关系的,这些拾荒者们说白了就是不敢与咒灵战斗,又无法融入正常人类社会,靠着这份工作活在人类和咒术师之间的阴暗爬虫,一旦被他们发现有利可图,立马就会凑上来。
禅院罪可不像惹得一身骚。
见禅院罪明显的疏离感,那男子也不自讨无趣,讪笑着走远了。
禅院罪披上外套,遮住肩膀的可怕伤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东京塔。
禅院罪回到家中,先是翻墙抄近道躲进了盥洗室,将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处理掉,随后洗了个热水澡。
在禅院罪有意的控制下,他肩膀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内部的肌肉通过蠕动将伤口控制在极小的程度,只需要简单消毒后用绷带缠紧就可以等其自然愈合。
将衣物穿好后,禅院罪在镜中审视了自己一番,确认没什么异常,这才回到客厅。
藤野花果然还在客厅等他回家,她看到禅院罪的第一眼首先松了口气,随后才凑过来仔细检查。
她是一名普通人,如果不是因为禅院炳这个渣爹,她根本无法进入咒术的世界,而作为代价,她对于咒术界的一切都必须守口如瓶,如果将咒术师的秘密公之于众,她首先面临的就是清算。
所以她就算有心保护禅院罪,也是无力,许多次禅院罪当着她的面伤痕累累地回家(大部分是被甚尔虐的),她就心疼的无法言语。
“罪,保护好自己。”藤野花一把抱住了禅院罪,她将头靠在禅院罪的肩膀,第一次感受到作为母亲的无能为力。
禅院罪的事迹,藤野花作为母亲也听了不少,对于他的优秀,藤野花一向是以禅院罪为荣,但也对他十分担心。
因为禅院罪表现的越强、越妖孽,他今后的道路就会越难走,会有无数的困难和麻烦找上他,有人妒他、有人恨他,但很少有人爱他。
而她作为母亲却无力保护他,这种感觉是极其糟糕的。
禅院罪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妈妈,我没关系的。”
送藤野花回房休息,禅院罪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感觉这短短几分钟比跟一级咒灵鏖战还累无数倍。
他当然能清楚地感受到母亲的爱和关怀,但他很难去回应,因为他早就把这一切当成家常便饭,只是母亲还无法接受而已。
琐事越想越心烦意乱,禅院罪干脆盘坐在床上,一边练功一边复盘今天任务的全程。
禅院罪越回忆越感觉不对劲,这种任务难度突变的情况虽说不是没有,但也是极为罕见的,更不用说近年科技发展,咒术界也进行了一波技术的更新迭代,对于任务难度的估测几乎准确到99%以上。
出现这么大缺漏的情况绝对是万中无一。
偏偏还给他碰到了。
禅院罪可不相信什么偶然,这一切背后肯定有人捣鬼。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想借此除掉他?
如果是针对他,那么会是哪一方的人?
禅院家?内鬼的可能性虽然有,但这么明目张胆应该不太可能,御三家其余两家?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禅院罪作为禅院家未来继承人,如果意外死亡导致禅院家衰落,对其余两家掌控咒术界资源还是很有好处的。
是五条家么?
禅院罪感觉可能性不大,因为五条家已经出了一个五条悟,根本不愁未来,他们肯定是爆发式崛起,冲着三家之首去的。
加茂家?
禅院罪觉得是时候查一查了,他不能忍受一群藏在暗处的老阴逼时刻惦记着他这颗人头,要作对至少得摆在台面上较量。
次日,禅院罪将自己的想法与禅院直毘人坦言。
直毘人听完先是震惊,再三确认后便是大怒:“好啊,这个加茂家真是脸都不要了,罪,你等着,老夫非要查查当日是谁在网站背后操作!”
说完就气冲冲的出去摇人了,禅院罪连阻止都来不及,只好任由他去了。
“都说了是我的猜测,这老头怎么总是话听一半呢。”
禅院罪叹了口气,只好静待回音了。
禅院罪正要回自家宅院,半路竟巧遇甚尔,哦,不应该说巧遇,因为甚尔似乎就是来找他的。
“老师,今天我有计划了,改日再训练吧?”禅院罪以为甚尔是来找他上课的,借口推辞道。
其实他今天正好空闲,但因为肩膀有伤,不太方便做锻炼,他又不想对外宣扬,就想瞒着甚尔。
谁知甚尔直接道:“你小子别装了,走路时左肩活动不正常,受伤了吧?”
禅院罪不由自主看了肩膀一眼,心想有这么明显么?那昨晚母亲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嗯。”禅院罪低声应了一句。
“我不是来说这个的,你昨晚的任务有古怪。”甚尔开门见山道,“我听人说你的人头在黑市里价格已经被炒到五千万,而且还在不断上升。”
“你知道我昨晚的任务?”禅院罪看甚尔的眼神有点古怪,就像看一个跟踪狂一样。
“别这么看我,你已经被立为下一任禅院家主,这几年你的价格一直在稳步上升,”甚尔满不在乎道,“你的一举一动在那些人眼中就是完全透明的,我为一些人做事自然也能了解到一些。”
“小子,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如果想活得久,那就不要太出风头。”甚尔加重了一些语气,生怕禅院罪不当回事,“八岁成为三级咒术师已经够优秀了,刚晋升三级就把准二级咒术师禅院直人打败,你小子要上天啊?”
虽然话不好听,但甚尔确确实实是希望禅院罪好。
他这样毫无顾忌地暴露自己,很容易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
还没成长起来的天才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