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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姜知南又喝了两口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舔下唇角：
“那我以后也这样想。”
“我也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顾沉垂眸看她，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是么？”
“嗯。”姜知南点了点头，无比确信，不过她又想到两个人现在的经济能力差距，有些苦恼道：
“可是我窝里最好的东西就是我的钱和衣服包包，你好像也用不着。”
顾沉笑道：“那要怎么办？”
“那我先欠着你。”姜知南叹了口气，觉得现在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等我有了再给你。”
“南南。”
“嗯？”
“你在我这儿打的空头支票越来越多了。”
“……”
姜知南想起一件事，几个月前在影视城落地仪式的那天晚上，她曾经告诉过孟延她会赶过去见他一面，可后来因为她被追尾导致耽误了时间，等她到了之后孟延说他们已经走了。
这算不算是空头支票。
姜知南忍不住难过：“幸好那天你突然得留下来参加活动，不然咱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她当时就萎靡了一段时间，因为觉得两个人的缘分可能就像看起来那么浅，连她想要去争取的时候都无法触碰这样的机会。
“不会。”顾沉笑了声：“是我临时决定要去参加剪彩的，不管你是否争取，我那天都会出现在那儿等你。”
姜知南张了下嘴，却始终没能说出什么，好像残破的记忆重叠在一起，在过去的大海里荡然链接，打捞之后擦拭干净，形成一幅完整的故事。
“顾沉。”姜知南这才反应过来：“你就是故意的。”
顾沉微微挑眉：“嗯？”
“我拍戏的时候你霸占着我隔壁的房间就是故意的。”
姜知南放下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当时还说好巧，一点儿都不巧好嘛？我当时就觉得不对，都快吓死了。”
“我又不吃人。”
“你不吃人也很吓人。”
姜知南伸手去掐他的脸：
“还有影视城落地仪式那天，谁料到苏静肯定会先斩后奏的，还很贴心地在参会人员名单上划掉了自己的名字？”
当时她就奇怪，就算自己看名单的时候很粗心，也不至于连顾沉和孟延这么醒目的名字都看不到，她还以为是孟延的恶作剧，现在想来事实可能和当初的想法大相径庭。
顾沉笑说：“我。”
姜知南忍不住笑，越发促狭心起：“你就不怕我那天没给苏静面子，说不去就不去吗？那你接下来的那些计划可就泡汤了。”
“有点儿。”顾沉实话实说：
“不过我们南南向来不为难别人，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要是不去第二天照样会看见我，不管是在飞机上还是酒店里，你逃得了一次也不能每每都逃。”
姜知南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只是一瞬，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陆鸣说你会做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顾沉微微蹙眉：“他说什么？”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直脑筋呢。”姜知南笑他：“没想到某人为了得到我能想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那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把我绑回家里你想怎样就怎样？”
顾沉：“……”
姜知南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轻轻勾勒着他硬朗的轮廓，继续向下，停顿在男人轻轻滚动的喉结上，他的体温灼热，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神实在不算清白，语气微漾：
“顾沉。”
“你耳朵红了。”
“热的。”
顾沉像是无法克制一般，把她捞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吻不算温柔，倒像是报复她刚刚的动作，直接碰上她的唇，轻轻贴合，含糊不清地呢喃：
“我倒是想直接把某人绑回来，现在就在后悔，照理说五年前就该做这事儿。”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顾沉钳制着她的下巴，保留了几分力度，舌尖探入：“万一我们南南一气之下又出了国，让我去哪儿追？”
姜知南被他吻得意识模糊，像是带着电流一般，阵阵颤栗，她伸手圈住男人的脖颈，过了半晌她忽然感觉自己唇上一阵刺痛，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眼角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情.欲：
“你干嘛咬人？”
“生理期结束了？”顾沉盯着她微微猩红的唇瓣，眸色深沉。
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姜知南瞬间有些失落：“还没。”
她抬头蹭蹭他的耳垂，恋恋不舍。
顾沉有些无奈，欲念微沉，松开抱在她腰后的手：“那就吃饭。”
“你要早这么直截了当地都跟我说你的谋划，我们两个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听她这么说，顾沉忍不住笑道：“当初就是让某人太容易得到我，导致她不珍惜，已经过了五年，我哪儿敢再犯当初的错误。”
提到当年的事，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主动提起相关的事宜，倒是姜知南忽然想起什么，主动转移话题，问道：
“顾沉，我下周就要进组了，是个现代剧，在北城拍，我这周可能就得准备准备往北城飞了。”
“嗯。”顾沉低头：“萧墨说过了。”
姜知南抬手托着下巴：“因为是现代剧嘛，就是我之前拍的那种小甜剧，可能会有很多亲密戏，不过我已经跟剧组说过了都改成借位，但我还是想着问问你的意见。”
顾沉的动作稍顿，眉心轻轻皱了一下：“借位？”
“就是两个演员其实并没有接触。”姜知南耐心地解释：“只是在镜头里看起来好像在接吻一样。”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姜知南心里也没谱，主要是这次的合作男演员之前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对方人品怎么样，之前也发生过那种男演员借机揩油的事情，在圈子里也不少见，但姜知南想只要她的态度强硬一些，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这儿都有分寸的。”姜知南面露愁容：“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才在一起没多久，就得分隔两地了，我舍不得你。”
顾沉微微颌首，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老爷子让我去巡视华策在北城的分公司，过两天先过去，可能会待两个月。”
姜知南眨了眨眼，瞬间来了精神：“真的？”
“嗯。”
“不过我们两个可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正大光明在一起。”姜知南试探性地问道：“可能得委屈顾总和我谈地下恋爱了。”
顾沉皱眉：“为什么不能在地上谈？”
“……”
-
姜知南出发去北城的时候，正巧和许欣冉搭了个伴，之前她提到过的要去北城拍常驻综艺的事情已经大体定了下来，许欣冉想先去北城住着，虽然综艺要再过半个月才开拍，但东城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你都不知道，程桦像个酒鬼一样天天来家里闹，我又不能让他睡在大马路上，只能让他进来。”
许欣冉打开一瓶水，递到姜知南面前：“让他进来他也就说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烦死了，我还是来北城比较合适。”
姜知南笑问：“那他知道你来北城了吗？”
“当然不知道。”许欣冉摇摇头：“不过南南，我听说程桦喝多了还总给顾沉打电话，你可小心一点，程桦的坏心思多得很，的。”
姜知南点点头，应道：“顾沉他对我还挺好的。”
“对你好就行。”许欣冉笑了笑：“不过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
“可能没有你想听的。”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姜知南瞬间烦躁起来，就差要把卫生巾拿出来给许欣冉看一看了：
“很不巧，我和顾沉在一起一个星期，我的大姨妈今天刚走。”
“啊？”许欣冉啧然：“那还真是不巧，算了不提这个了，你之前不是让我去查一查姜意吗？有结果了。”
“什么结果？”
“姜意最近不是进组拍戏了吗？我的情报网告诉我，她前段时间谈了一个孔雀男朋友，花钱如流水。”
姜知南忍不住笑：“那不是挺好的吗？各取所需。”
“重点是这位兄弟之前是有女朋友的，是他交往了很多年的女朋友，今年刚大学毕业，这男的基本就是无缝衔接，分手还没一个月就和姜意在一起了。”
许欣冉叹了口气，像是觉得惋惜：
“不过那个小姑娘还挺可怜的，听说很痴情，上学的时候为了给他买条项链吃了好久的馒头咸菜。”
那么多年的相知相伴，抵不过姜意的出现，不过姜知南也能理解，姜意现在是顺风顺水，预备役女明星，还是姜家的千金大小姐，这样的身份不论放到哪儿都是块香饽饽，谁都想沾染一下。
“我还拿到了她的微信号，待会儿下了飞机我发给你。”
许欣冉想了个法子：“对付姜意这种人比对付程桦容易多了，你就咬死这个男的无缝衔接的事情，再给点暗示，多发些通告造势舆论，网上的人想象力丰富的很，会给姜意编一个有趣的故事的。”
姜知南觉得有一点不妥：“我再想想，这样有可能会吃官司的。”
“怎么会呢？”许欣冉挑眉：“你让这个女生去说就好了，实话实说，你做的只是买点通稿帮她而已，况且你又没有造谣，造谣的是那些编故事的人。”
“姜意既然敢拿你那个视频做文章，你反击一下也没什么，不要有心里负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就行。”
姜知南想了下，觉得这事儿可以考虑考虑，只说自己回去和萧墨商量一下再做判断。
“主要是我真的看不惯姜意明里暗里拉踩你那一套。”许欣冉看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走黑红路线呢，上一个这样的郑浩宇现在离雪藏也不远了。”
姜知南笑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姜意？”
“因为你讨厌她啊，这样的话基本能够断定她是个煞笔，我干嘛不讨厌她。”
“你还挺有理有据的。”
“哎呀反正你讨厌谁我就讨厌谁。”
“咦你好肉麻，快走开别贴我这么近，我现在是有夫之妇。”
“你好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