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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门内的一处大殿之中。
一位身着银色长袍的少年正单膝跪地,朝着上位的一个玄服男子抱拳道:“弟子恳请师尊让弟子去兽场参加第二关实战和第三关感灵!”
这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齐腰的长发束在脑后,俊美的面容几乎完美,且此人气质特殊,给人一种超凡的感觉。
令得外人比较之间自惭形秽,却又是生不出过于强烈的嫉妒之感。
这少年叫做余蔚然,正是昨日通过试练路之人。
而后,其便是被轰动而来的一群长老给直接带走,并最终拜在了元门的门主下,成为了门主的弟子。
玄服男子面容平凡普通,可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此刻其看着下方的余蔚然,开口问道:“你已经是本座的弟子,又何必去参加这入门选拔赛?”
余蔚然低头,声音平淡地道:“正是因为弟子拜在师尊门下,故而不能落了别人的口舌。若是弟子连入门考核都没参加,则日后势必会被别人留有口角的。”
玄服男子闻言,沉默了会儿,最终一抬手,抛出一个白玉令牌,道:“既然如此,你且去吧。这枚令牌你只要出示给那监考人员即可。”
余蔚然接过令牌,一抱拳道:“多谢师尊成全。”
玄服男子摆了摆手,笑着道:“去吧去吧,也给为师长长脸面。”
“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师尊所望!”语罢,余蔚然起身,出了大殿。
嘴角微微勾起,其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转而身形一动间,蓦然留下一道银色残影,其整个人已然出现在了十丈之外,并再度一闪地朝着兽场掠去。
盏茶功夫后,余蔚然便是来到了兽场之外。
其看着广场外围那群密密麻麻的身影,脚步轻地面之际,便是冲了进去,并一落而下地站到了广场之上。
广场之中。
黎辰看着身前那头米余高的蓝色猎豹,浑身的肌肉都是猛地一紧。
从这头猎豹身上所散发而出的威压来判断,其绝对是堪比玄天境强者的一阶妖兽。
比之泥龙、壕牛猪这些不如阶的妖兽来哦,与一阶妖兽绝对有着天差地别般的差距。
甚至,这头妖兽给黎辰的威胁感,比之黑渊城的敖雄还要强烈上数倍。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甚至在外人看来,这根本就毫无希望。而就黎辰本人来,他有把握跟这妖兽对上几招,但却没有一成把握将其给击败。
不过不战而退不是黎辰的行事风格,故而他还是打算拼上一把的。
远处的萧古、萧云二人见状,心里面却是冷笑连连。
只等这子主动攻击,到时候必然会被这头水豹兽给撕成碎片;且就算对方认输,他也会等黎辰被杀死后再出手。
反正不管如何,这子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萧古在心中恶毒地想着,国字脸的面上已然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丝丝残忍的笑。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身影却是突然跑到了广场之上。
那银色身影自然便是赶来的余蔚然了。其瞧见这头堪比玄天境强者的水豹兽,心中便是瞬间升腾起了战意。
其一跃地来到黎辰身前,对着黎辰命令道:“你先下去,这头妖兽交给我!”
语罢,余蔚然便是二话不地对着水豹兽冲去。
而看着这一幕,不仅是黎辰愣在了原地,就连场外的其余之人,以及萧古萧云都是呆住了。
唯有程岚桦在看见余蔚然时,浑身一阵轻微的颤抖,眼中蓦地绽放出一丝嫌恶与不屑之色来。
吼————
与此同时。
见着有人居然敢主动攻击自己,这头水豹兽自然是勃然大怒起来。
一声吼叫之后,其周身蓝芒一起,一张嘴便是喷出一团水缸大的水球,轰然朝着余蔚然迎面砸来。
“来得好!”
余蔚然见状,眼中精芒一闪,一声大喝后,其体内当即爆发出半步玄天境的气息,转而抽出腰间的佩刀,便是对着前方连斩而去。
噗噗噗!
随着一连串的闷响,水球在长刀的连连斩劈之下,一阵剧颤之后地爆裂开来。
见状,余蔚然气势不见,宛如长虹一般来到水豹兽面前,施展着霸道无匹的玄妙刀法一顿眼花缭乱般的劈砍。
水豹兽显然没能料到,眼前的人类战力居然如此之强。
兽瞳一缩,大惊地催动起体内妖力,在体表形成一个水蓝色的半透明光罩。
砰砰砰!
这一回,余蔚然的长刀劈砍在光罩之上,却只是令其一阵轻微的颤动,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其给轰破。
刀身被反震回来,余蔚然感受着发麻的双臂,眼睛微微一变。
转而,其嘴角一勾,身体原地一旋,同时体内命灵之力疯狂运转,并往其双臂之上一聚而去。
在一声‘噼啪’声中,余蔚然的双臂猛地暴涨一圈,其上血肉高高隆起,经脉宛如蚯蚓一般鼓动着。
黎辰见状,眼中自是流露出震惊之色来。
这银袍男子此时所施展而出的武技,显然是对肉身之力有着极大的加持的,且还一副火候不的样子。
至于其刀法,则更是精辟了,每一刀都是充满巨力,给人一种莫名的霸道之感。
也是在黎辰思量着对方的来历这时。
余蔚然高高地举起宛如大腿般粗细的双臂,一合地握着长刀,居高临下地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下方的水豹兽劈去。
唰————
长刀划过空气,切割处一道尖锐的音爆之声,携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道,劈砍在了光罩之上。
立时。
只听到一声‘咔嚓’。
那光罩在一阵剧颤之后破碎开来,露出了内部镜框慌乱的水豹兽。
“死!”
对此,余蔚然面上狞色一显,手中长刀再一个模糊地劈砍。
顿时,这头堪比玄天境的一阶妖兽脑袋,便是骨碌碌地滚落而下,血液顺着断口处如同泉水般地喷溅而出,血腥无比。
自此,余蔚然方才喘息了两下,而后将染血的长刀收回刀鞘,这才慢慢地朝着广场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