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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暮澄想冲上去,被华荣给拦下来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们有权把人带走,我们另想办法。”
“我打电话给金律师,马上去保馨儿出来。”谢暮澄匆忙拨键,给金律师打过电话后,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哪想到几十分钟后,金律师回复的消息是,警察局说案子严重,薛景天送去抢救,至今昏迷不醒,不能做保释撄。
“你他/妈/的什么叫不能保?金律师,我严重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从明天起我要和你解除合作关系……”
谢暮澄甩掉手机,又要气势汹汹向门外冲,被席英彦拉下来,在旁安慰的同时,给华荣使眼色。
华荣会意,悄悄走出去,这事实在棘手,很明显,在110接到报警后薛民基已经得到消息,也亲自向警察局交待过一些事,所以金律师他们无法保释言馨,只有请谢老大出手。
电话一路飞向北京某军区最高领导办公室,谢承勋马上放下手上的事,向上级打了份报告,火速坐上飞N市的飞机。
随手翻开报纸,黑色铅字歪歪扭扭怎么也看不下去,合上报纸后揉揉鼻梁,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N市,这个最近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以前暮澄在这里,尽管三天两头惹事生非,他也不曾这样魂牵梦萦地牵挂过偿。
但不知怎么的,自从在北戴河度假受伤后,他的心仿佛飞到了N市,飞到某个人的身边,这个人不是他一直在保护的弟弟,而是叫“言馨”的女人。
他弄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回北京后一天到晚脑海里老闪着她娇弱可人的流泪脸蛋,不管他怎么努力,总是挥之不去。
今天突然接到的华荣电话,听到暮澄又惹事,把薛民基的公子薛景天打成神智不清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担忧的情绪,薛民基他还是了解的,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暮澄。
只是当听到她的名字时,他的心一颤,仿佛漏跳了半拍。
心里有个隐隐的听不见的声音说,谢承勋,你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去N市,去那个有她的地方。
看守所——
幽闭的空间里躺了七八个人,窗户由生锈的铁栏杆组成,城市的夜空在狭窄的栏杆间被切割成一小截一小截,令人仰望时极度压抑。
言馨从被推进来到现在,一直站在紧关的铁门后,然后摸索着慢慢躺到女狱警指定的角落位置,躺在坚硬的床板上,身上盖着散发出古怪味道的被子,眼睛不禁望向窗外,三个月前宗源进来的时候,她在外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三个月后她进来了,反倒心情平静。
对于她来说,这里可以不用面对任何熟面孔,她可以不用再勉强自己笑,可以把心里的痛苦和委屈全部哭出来,也可以什么也不做,蜷缩在角落里发上半天的呆。
耳边传来旁人的呼噜声,就这样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她不傻,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打人的是暮澄,拘留的却是她,薛景天那个禽兽却什么事也没有。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点,薛景天的父亲省委书记薛民基已经伸出黑手,谢暮澄身后毕竟有谢家撑腰,薛民基要拿人出气,只能拿她这个没背影的小老百姓。
真是可笑,企图非礼的人没事,她这个受害者却要被关起来。而且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一次薛景天被打成那样,薛民基又拿暮澄无可奈何,她将成为替罪羔羊。
身体突然开始发冷,紧紧抱住自己,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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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机场——
华荣来接机,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谢承勋靠在车后座长久地没说话,手指轻轻在腿上敲击着,半晌后才开腔,“馨身上贴有暮澄未婚妻的标签,薛景天虽然胆子大,却不敢这么色胆包天,一定有什么原因。”
谢老大不亏是谢老大,看问题总是这么透彻与犀利,华荣赶紧说出席英彦昨晚和暮澄谈过后得来的消息,“昨晚暮澄跟言馨发生一点口角,暮澄说要分手,被薛景天听到后,跟着言馨到房间,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哪知道暮澄在阳台上,他冲出来把薛景天狠狠揍了一顿。”
谢承勋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眼睛盯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暮澄和她为什么发生口角?难道说暮澄终于腻味掉了吗?
大概是种错觉,脑海里闪过一丝欣喜,接着眼前又闪现出那张清雅脱俗的脸,楚楚可怜的就象寒风中一株傲梅。
该死的狐狸精,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他象中毒一样念念不忘那次在野外她哭泣的画面。
这一次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当面质问。
次日中午,靠在斑驳的墙壁上,抱膝依旧望着窗外,外面是光秃秃的天空,没有云,甚至连天空所特有的蔚蓝也看不到,只有灰蒙蒙象雾一样的厚重。
这座小小的房间里住了七八个人,左右分别有一排床铺,中间是窄小的过道,角落里有洗漱用品,按照女狱警的要求,每个人把自己的牙刷和杯子摆得一溜齐,毛巾也象晾晒一样整理挂在绳子上,这里空气十分糟糕,一股股呛人的灰尘味直往鼻孔里钻。
现在是午休时间,有人睡不着,三五成群地在聊天,聊的无非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有人说是丈夫搞外遇,把小三带到家里大吵大闹要离婚,她气不过从厨房里拿了菜刀,在小三身上捅砍了几刀。
旁人立刻为其抱不平,“这个世界反了,小三也敢闹上门,要是我,非砍她个几十刀不可。”
还有人说夫妻二人去参加亲戚家小孩的满月酒,老公喝得大醉,她只喝了些果汁,所以回去的路上换她开车,哪知道被交警拦下来,测出她体内的酒精超标,于是被抓进来。
说完直呼冤枉,空气中飘着众人的愤世嫉俗,仿佛每个人进来都背着冤案,最后一群女人把目光投来角落里的言馨,有人嚷起来,“哎,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言馨不看她们也不想回答这些人的问题,要她说什么,说她也是被冤枉的,警察不抓薛景天那个***犯,反倒抓她这个受害者吗?
说了又有什么用?于事无补,不如不说。
想到这里,她仍然看着窗外,身上一件过大的囚服显得整个人如纸片般更加单薄,过了一夜除了心死,什么也没剩下,没了眼泪,没了痛苦,更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三个月以来,她做够了苟且偷生的小蝼蚁,先是被谢承勋摧残揉捏,再来是薛民基,他不敢明目张胆对付打他儿子的谢暮澄,只有拿她出气。
谢暮澄对她情深一片她是知道的,可是谢承勋呢,他是什么人?在薛民基面前,恐怕他要做的就是先保住谢暮澄,其余的人并不重要。
看守所是什么地方?她在考公务员时曾经了解到这方面的知识,看守所羁押的对象是依法被拘留、逮捕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以及余刑在一年以下的已决犯。
瞧,依法“拘留、逮捕”这几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他们把打人的罪名强加在她头上,却把薛景天企图***她的事实丢到一旁,置之不理。
所以,一切都结束吧,她这一辈子都没法与命运抗争,只有听命。如果真的有来生,她想做只小鸟,一生可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看她那股傲劲,高人一等的样子看了就有气!”
“就是,那脸蛋长得,啧啧啧,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说不定就是勾引男人被抓进来……”
令人嫉妒的漂亮长相,加上缩在角落里与众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无形中引来不满,有凶悍的女人目露凶光走过来,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婊/子,进了这里就别拿自己当人,你算什么东西,姐妹们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非要给你点苦头尝尝才知道我们的厉害。”
言馨坐在那里没动,看着窗外的姿势未变,这使对方恼羞成怒,一条腿狠狠踢过来,就在这紧要当儿,铁门的小窗里出现女狱警的面孔,厉声问,“干什么呢?”
“没什么,我活动活动。”对方忙收回腿,换上一张笑脸,边活动身体边若无其事走开。
“言馨,出来一下,有人来看你。”女狱警的目光转向言馨,声音变得异常柔和,引得所有人一阵诧异。
言馨这才木讷地转过脸来,愣了愣支起身子。
没想到来看她的人居然是夏宗源,当然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乔莹。
弄不懂宗源怎么会来看她,要来也应该是谢暮澄才对,从昨晚进来到现在谢暮澄一直没出现,她就猜想凶多吉少,恐怕薛民基交待过不让任何人来探监。
开口的人是乔莹,看看言馨,又看看夏宗源,“不打扰你们,你们聊,我去外面等你。”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温柔。
夏宗源微微点头,看了眼在一旁的女狱警,乔莹起身走过去和女狱警说了句什么,看样子两个人非常熟络,边聊边往外走。
等到这里没有外人,言馨才抬头看着昨晚令她心生绝望的面孔,嘴唇嚅嗫半天,“你怎么来了?”
宗源望着眼前熟悉的脸庞,笑声中充满讽刺,“如果是以前的夏宗源当然没本事,但是现在的夏宗源和乔莹正在交往,只要开口,没有办不成的事。”
言馨淡淡苦笑,她自然知道宗源在恨她,恨她那么绝情提出分手,恨她嫌他穷甩了他,更恨她那天在公司楼下当着他的面上了谢暮澄的跑车。
他恨她是应该的!
“我得罪的人是薛民基,在这座城市甚至整个省,他可以不用买任何人的帐,怎么会让你们来看我?”
夏宗源看了她一眼,稍稍透露了一点,“乔莹称呼薛民基一声姨父。”
哦,原来如此,乔薛两家是至亲,宗源选女朋友选的真好,这么一个显贵的人家,与她完全不在一个等级,言馨暗暗苦笑,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没再说话。
顿时倒陷入一阵尴尬的气氛,夏宗源直直地盯着她低垂的苍白脸蛋,他的仇恨和满腔的怒火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极剧膨胀。
每晚他都睡不好,梦里全是她恶毒的声音,“索性告诉你实话吧,夏宗源,我早就想跟你分手,只是看你对我痴心一片,所以才忍了下来,今天我看就是个适合说分手的好机会,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让我过更好的日子,而不是拖我的后腿,让我和你一起吃苦受累。”
这个女人是嫌他穷,嫌他不能给她好日子才甩了他,那天他在她公司楼下苦苦等了一天,终于看到她出来。
想跟她说上一句话,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在看到他之后,跳上谢暮澄的跑车,然后绝尘而去。
他当时心如刀绞,整个人象中邪似的盯着那辆跑车的车尾,他彻底死心了,他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向跟他在一起,因为他穷。
呵呵,贫穷成了他失去心爱女人的唯一原因,不是因为他不够好,不是因为他不够爱她,而是因为一堆肮脏的钱,她舍弃了他。
眼睛里瞧着这个女人,在进来之前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可现在这样看着她,他胆怯了,他还能说爱她吗?
不,不能,她现在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比他有钱,比他有能力,更重要的是比他有权势。在她身边保护她,呵护她的人,不再是他夏宗源,再也不会是他夏宗源,他没了资格。
想到这些,他的心似被万箭穿透,真是疼,可是他还是想看她,想看她的脸。
馨儿真是漂亮,在学校时有多少男生喜欢她,校内校外,每天有多少男生挤到她经常经过的地方,假装与她擦肩而过,只为看上她一眼。
就是这样一可娇美的可人儿,居然最后被他追到手,他想起自己偷偷跑进她学校,抢过校长话筒向她表白时,她受惊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笑意,她告诉他,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