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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其实一点都不紧张,她本来就不想与谢家有任何瓜葛,巴不得谢家长辈一看到她马上甩脸色,把她们赶出去。
等她们下车,谢暮澄拉着她丝毫没放手,温柔地笑着,“馨儿,你嗓子受伤,一会儿我领你认人,你直接点头鞠躬就成,记住了吗?”
言馨默默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是脸上有红疙瘩,要不要紧。
谢暮澄不在意地摇头,“不要紧,我喜欢你就行了,在家里他们都疼我,我要什么他们全顺着我。相信我,这一次他们也会欢迎你和阿姨。你今天这身打扮非常漂亮,他们会喜欢的。撄”
不由地低头看着自己,一身雪纺连衣裙将身材修饰得更加完美,乌黑的头发安静地披在肩上,除了脸上因过敏起红疙瘩不能用化妆品外,樱桃小嘴上涂了一层粉粉的唇膏,眼睫处上了睫毛膏,使得那双本来就楚楚动人的眼睛更加大而有神,脚上是一双名贵皮鞋,这些是临上飞机前谢暮澄拉她去商场搭配的一套衣服。
当时光是看标签她就吓坏了,死活不肯穿,最后还是妈妈在一旁劝说,她才勉为其难穿上,然后又被拉去美容院简单上了妆。
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言馨任他拉着自己走进屋内,身后跟着言语露。
谢家的客厅非常敞亮,色彩淡雅,光线明亮,有面面积非常大的落地窗,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偿。
在谢暮澄的介绍下,言馨闭着嘴巴,勉强扯起笑给长辈们一一鞠躬。老爷子、谢父谢母,当然还有谢承勋。
老爷子方脸上目光威严,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穿了一套中山装,有一种惯于发号施令的威仪,一看就是个固执脾气。
此刻他看上去非常友好,慈祥地打着招呼,“小姑娘,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我叫你馨儿怎么样?”
当然可以,言馨下意识点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反常,她应该是让谢家人讨厌她才对,怎么这会儿倒附和起来了,怪就怪她性子太软,最受不得别人对她好,刚刚看到老爷子直觉以为他会是个比较难相处的人,哪知道他会突然朝她笑得如此亲切,象看待自家孩子的模样。
再瞧谢氏夫妇,与她所想不同,他们穿的是便装,表情沉静,坐姿标准,似乎也在打量她,但不说话。
至于对面而坐的谢承勋,她连看都不想看,只是闷声不响盯着地面,反正她嗓子受伤说不得话,一进门谢暮澄就迫不及待解释过了。
相较于言氏母女的安静,一进门就被老爷子笑眯眯招过去挨着坐的谢暮澄显得放松多了,不等老爷子再开口,简单把言馨的情况介绍一下,然后说,“爷爷,我喜欢馨儿,我想娶她,馨儿害羞,我们按照她的意思先订婚,一个月后再结婚,您说成不成?”
言馨紧张地盯着老爷子,最盼望从这个谢家最有威严的人口中听到否定的声音。
万万没料到,老爷子拍拍谢暮澄的手,一双凌厉的眼睛快笑成了月亮,“哎唷,成,怎么不成,难得我孙子收起心肯成家,我有重孙子抱,就这么说定了,马上订婚。”
如此豪迈地一挥手,这件事就算尘埃落定,言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再看向谢承勋,面无表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爸……”谢父有话要说,似乎想要阻止,结果老爷子满面寒气地扫过去,“小橙子好不容易能喜欢个女孩子,你搞什么乱,该干嘛干嘛去!要是没了重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父亲教训,谢父整个一软茄子蔫了,垂头丧气坐在那里再也不敢说话。
谢母看了老公一眼,上下打量着言馨,惊奇出声,“瞧瞧,这小模样长得是挺好看,我们暮澄的眼光就是好,昨儿个接到承勋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又找个那些不着调的女孩,敢情是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又文静,学历又好,懂两门外语是吧!嗯,妈喜欢!”
言馨估计谢母这么说是为了缓和气氛,要知道她现在满脸芝麻似的红疙瘩,能好看到哪里去,顶多就是衣服好看。
现在这么看来,她想错了,在谢家基本上是老爷子说话,谢父谢母不敢在长辈面前造次。而谢暮澄显然是在老爷子面前得宠,疼得跟心肝似的,谢暮澄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母起身兴冲冲去翻黄历,说是后天是黄道吉日,言馨听得一个头两个头,这家人办事效率还真不是普通的高,订个婚象赶集似的这么早。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笑声,言语露更是笑得开心,同时松了口气,谢二少爷看来是谢家的宝啊,连老爷子对他都言听计从,馨儿以后有好日子过喽。
真的要和不喜欢的人订婚吗?悲伤铺天盖地卷涌上来,言馨手指紧紧握成拳,笑中带了一丝恍惚,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没逃掉。
就这样,言馨和妈妈就在北京谢家暂时住下来,第二天谢暮澄开着车要带她们逛北京名胜古迹,言语露自是不会去,给两年年轻人制造机会。言馨本来心情不好,又要应付谢暮澄,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忍得辛苦自是不必说。
等他们天黑回来,明天订婚的礼服已经送来了,看着精致的礼服盒摆在那里,言馨只觉得晃眼,早早关灯睡觉,谢家人和言语露只当她是白天玩累了,准备有个好精神面对明天的订婚典礼。
呼吸开始沉重,眼泪淌了出来,她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直到这个时候才敢哭出声来,她多想回N市,回到那个有宗源的江南。
白天她要戴上面具,晚上才是真正的言馨,她忍得好辛苦,明天就订婚了,明天她就要和谢暮澄订婚,为什么不是宗源,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是和他在一起,嫁给他。
如果被宗源知道,他会不会伤心?不会吧,没有什么比亲口对他说嫌弃他穷,没出息,刺伤他自尊心要来得残忍吧。
真恨谢承勋,恨他逼她走上这一步,骗人是件多么难过的事,他居然要强迫她去欺骗他弟弟,现在又多了谢家人,他到底要怎么折磨她才够,要她背上这沉重的枷锁,夜夜睡不安稳。
第二天的订婚典礼办得格外隆重,谢家在北京城名望显赫,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满眼全是不认识的面孔,言馨机械地挽住谢暮澄的臂弯满场转,木讷地照着他教的给对方鞠躬,打招呼。
甜儿昨天下午从飞机来了,此刻和言语露站在一起,显然言馨的娘家人少得可怜。不过言馨不在乎,看到甜儿瞪大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由抽空过去,“甜儿,想吃什么自己去取。”
这场订婚宴采用的是自助式西餐,听暮澄说是他坚持的,本来老爷子想在酒店办上几百桌高档酒席,后来老爷子妥协了,说是订婚由他们,结婚得按中国的习俗办。
言甜甜白了言馨一眼:“姐,你真老土,今天你订婚呐,我这个做妹妹的就大吃大喝,不是让你没面子嘛。”
她今年刚满二十岁,虽然是姐妹,模样与言馨却有天壤之别,言馨的五官继承了言语露柔美娇俏的特点,而言甜甜长得象父亲,平常个性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这是她第一次来北京,全国首都啊,古代帝王的皇城,这可是全国好多人想来的地方,听说她要来北京参加姐姐的婚礼,不知道羡慕周围多少同学,同寝室的室友还特意给她开了个欢送会。
本来妈妈在电话也没说清楚,她一到谢家才知道姐姐嫁了个多么有钱有势的人家,今天一看到光是订婚宴就办得这么隆重与贵气,心里一阵感慨。
姐姐真是好命,从小就是这样,学习比她好,长相比她讨喜,招男孩子的喜欢,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找了个找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她羡慕的同时也感到骄傲与自豪。
有了这样的人家做靠山,她和妈妈以后就不愁吃穿,她终于可以买得起名牌,要知道在大学看到别的同学身上有名牌,她就羡慕得不行,现在不仅买得起,而且她要买多少就有多少。
因为姐姐很疼她,从小省吃俭用,也要偷偷把午饭钱省下来给她买糖吃。
她相信以后靠着姐姐,一定会要什么有什么。
时间滑向午夜,送走所有的宾客,言馨被谢暮澄兴冲冲地拉上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目前这种情势她无法说半个“不”字,虽说今天她是女主角,可是不管她走到哪里,总觉得一道凌厉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知道谢承勋在看自己。
不,与其说他是在看,不如说他在监视,他根本拿她当犯人,生怕她对他宝贝弟弟不利。
这次车子没驶向谢家的方向,而是驶向百里长安街的东端,言馨尽管一早预料到什么,心里还是生出悲凉的伤感,她无法反抗,不管谢暮澄今天提什么要求,她都无法说“不”,因为他有这个权利。
“馨儿。”谢暮澄今晚喝了些酒,软软地靠在座椅里还不忘紧紧拉着她的手,灯光从外面打进来,照得他眼角带着无边的春色,“馨儿,馨儿,你终于是我的了,你是我的……”
他呢喃着把她的手贴在脸上,轻轻摩挲,言馨感觉到痒意和一种不知名的暧昧在两个人触碰的皮肤间滋生出来,想要抽回手,强忍住了,轻声说,“暮澄,你醉了。”
“我没醉,我怎么可能醉。”谢暮澄嘟哝着把她的手移到唇前,落下一个个细吻,“馨儿,你知道我想你想到发疯吗?我会疼你,好好爱你,不会让你再吃苦,哪怕受到一丁点伤害。相信我,相信我!”
“我知道。”她附和着,手掌里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更痒,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同时暗自祈祷他最好醉得不醒人世,什么也做不了。
谢暮澄终于抬起脸,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馨儿,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没听说你爱我,我现在想听。”
心里一沉,言馨咬起唇,还要骗吗?难道她还要再违背自己的心去骗谢暮澄吗?
恰巧车子驶进一处独栋别墅停下来,司机下来开门,他牵住她的手下手,一进屋立刻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脖子,粗重的呼气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贴近。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看他,落下的目光盯着他脖子上名贵的领带。
谢暮澄睁大眼睛,望着她被水润过的明眸,里面映出他的影子,她今天真漂亮,脸上的红疙瘩大部分已经消肿,更加显得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似雪,她穿着这套礼服象个纯洁美丽的天使。
齐膝的下摆露出两条笔直的美腿,宝蓝色礼服贴在莹白的皮肤上更衬托出身材的娇小与玲珑,细嫩的肌肤和淡淡的幽香。
他的喉咙阵阵发紧,忍耐不住压上去,吻住她的唇,嘴里情不自禁哄着,“馨儿,馨儿,你真美,乖,说你爱我!”
他的唇象他手的温度一样凉,言馨微微发抖,闭上眼睛,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强迫自己忍耐着,任他的舌钻进自己的口中,灵活地与她交缠,探索属于她的甜蜜。
不可否认谢暮澄的吻技非常高超,他表现出极大的耐心,用灵巧的舌一寸寸在她唇中扫荡,轻吮慢舔,每一处都不放过,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滑向曼妙的曲线。
他的唇间带着浓烈的酒精味,还有微凉的温度。
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他接下来要做的将是本来男女间最美妙的事,然而对于她却是既恐惧又难受。
言馨脑中空白一片,紧闭双眼,感觉到眼角热热的,整个人如同在刑室遭到烤打一样,全身扭曲痉挛,手指无力地改揪礼服的下摆,心口只剩下绝望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