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失落的古籍最新章节!
地底下的土壤颜色漆黑如墨,墙壁上并不是完全干涸的,土层上带有一丝丝的水分,地面上踏过的足迹清晰显现,具有一定的粘稠性。
起初地底通道仅能容许一个人行走通过,随着不断地深入,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地底下开始出现人类活动的遗迹--几瓶矿泉水瓶子、几个牛肉罐头、杂乱丢弃的塑料袋。
朱北辰微微感到紧张恐惧,墙壁上没有出现古墓应该有的壁画,却出现了另外一种东西。
一排排不规则的抓痕,就像是一群人在临死前拼命抓挠墙壁留下的痕迹,按理说深度达到上百米的地下,附近的地下水应该会倒灌进来,但是这座太阳墓显然采用了未知的防水方式,土层只有有点湿。
他猛地哼起小调排解心中的不安:
回到相遇的地点
才知我对你不了解
……
我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
回忆幕幕重演
……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
就让情依旧,梦能圆
我们在不同的时间
想着每一次的误会
歌声在地底墓道一遍遍回荡,沧桑含情的音韵不断地驱散着太阳墓内的低温寒凉与压抑的心情。
似乎触动了张初的心弦,他略感烦躁地喝止:“别再唱了,安静点。”
墓道并不是笔直向前的,而是蜿蜒直下,深度还在不断地加深,阴暗的前路似乎延伸至地心冥府,几个人又开始了沉默的行程。
前端道路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十字形的分叉路口,路口中央立着一跟巨大的青铜柱子,柱子上锈迹斑斑,直径达三米,上下两头没入土层。
朱北辰震惊地抚摸着青铜柱子:“这么粗的铜柱子,古代的罗布泊人是怎么运进来的,又是采用了什么样的工艺熔炼而成。”
二人似乎已经对地下的形势建筑司空见惯,一点也不感到讶异。
w先生踌躇起来,又开始蹲下身子,惯用的狗鼻子嗅起泥土的芬芳。
“你们不是古墓底下的人吗?难道还有不认识自己家路况的?”朱北辰问。
“你懂什么,太阳墓底下可不只一层,每条通道之间九曲十八弯,就像一间庞大的迷宫,稍不留神就可以在地底下绕一辈子走不出去,最后就跟它一样。”
张初厉声说道,同时用脚踩了下一旁森森的白骨,朱北辰注意到骨头上已经长满青苔,可怖非常。
这时候w先生起身,眸光闪烁,并不是很确定地指明了一个方向。
十多分钟后,走道尽头出现一道金属材质的阻隔门,银色的合金质地,标志着这是一道现代化冶金技术的产物。
莫名出现的合金墓门与周边古老幽深的墓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朱北辰一脸的诧异,暗道:“古墓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门,难道已经被这群人将这里改造过了,或者这里是一处秘密基地?”
w先生的脸色异常凝重,看着张初问道:“有没有办法开启它?”
张初说:“定向爆破吧,这里应该是基地边缘,进去后再找路子往下走。”
基地边缘!还要继续往下走,太阳墓究竟深入罗布泊地层之下有多深?朱北辰默默注视着这两人的行为。
“在地底下用炸药,就不怕墓道塌方?”朱北辰冷冷地嘲讽。
“哼,别小看古时候的工匠,这里的墙壁都是湿漉带水分的,这是刻意的。这种工艺刻意保证太阳墓底下建筑的坚固,虽然我并不知道它们的原理。”w先生说。
腐朽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地底下无端地起了微风!
二人毫不犹疑地决定炸开这处拦路们,张初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小截雷管、火药,锡箔纸等物品,紧张地忙碌起来。
成型的炸药贴合在铝合金门板上,三人急匆匆地推出二十多米开外,随后爆破声响起,墓道内烟雾弥漫。
张初“嗤”地一声笑开,对于自己的手艺非常的满意:“走,赶紧进去!”
他催促着,烟尘未及散开,铝合金门已经消失不见,门后白炽灯光线照亮半截墓道。
门后的场景有些诡异,白炽灯光就像是从四周的石壁当中透出来的,但这里除了光源,并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建筑,而是一处墓室!
完全封闭的空间,没有门,没有任何的通道出口,纯铝合金的金属地面以及四周墙壁和顶部构造,整间墓室看来就是一具金属棺材。
朱北辰沿着金属墙壁走了一圈,手仔细地抚摸着每一处墙面,墙与墙之间的焊接工艺非常高超,没有任何细微的裂缝,完完全全就像是自然形成的,拐角处就连薄薄的纸片也无法切进去。
再敲击金属墙壁,发出无比沉闷的响声,似乎墙后头都是实心的,钢板厚度着实骇人,就算用炸药恐怕也无法炸开。
“我们陷入绝境了,也许可以考虑往回走。”朱北辰确定这两人不会听从自己的建议,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抱希望。
最后,三人的视线停留金属墓室中央的那口巨大石棺上,没有任何的文字烙印留在棺木上表面棺材主人的身份,它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朱北辰试探性地询问二人意见:“打开棺材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
w先生关掉手电筒,没有表态。张初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抛给朱北辰一根,自顾自地抽起来,他的烟瘾很大。
朱北辰叼着一根香烟,走到石棺前,单手抬了抬棺盖,份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厚重,内里应该是空心结构,又瞧了瞧棺盖表面,声音果然有点空灵。
张初缓缓走过来打算帮忙,他的手有点发抖,烟头微微晃动,看了看石棺,眨巴两下嘴唇,没有说什么。
二人合力下,大概在一百多斤左右的石头棺盖开启,翻落到金属地面上,砸出剧烈的响动。
棺床上摆放的东西有点出乎两人意料,并不是一具尸体,也并非随葬的明器,让二人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棺盖的设计如此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