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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闻声也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
冯嘉娜看着面色冷淡的男人,一身灰色羊绒大衣,手里捏着一双黑色真皮手套,站在走廊上也自自成一道风景线的身材和俊朗的脸庞,这不是夏繁锦配偶栏上的那人是谁?
咽了咽口水,冯嘉娜还没反应过来,唐敛将原本拿在手上的手机放进了大衣兜里,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夏繁锦呢?”
冯嘉娜撇了撇嘴,“你们一个个的都跑我这儿来找夏繁锦,组团的吗?”
唐敛赏了她一记余光,“还有另外的人找她?”
冯嘉娜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唐敛也跑来找繁锦是怎么回事?
总归不是知道了夏繁锦和萧潜斩不断理还乱,觉得自己带了绿帽子,所以想履行丈夫的职责来抓奸吧?
“你来找她干什么?”冯嘉娜避过唐敛的问题,反问道。
唐敛抬了抬眼角,明显不想回答,也不准备回答。
冯嘉娜在萧潜面前那是有底气所以敢嚣张,不过面对唐敛,气势明显弱了一截,更别说还有很长一段的身高差,她都只能仰视站在面前的男人。
唐敛幽深冷冽的目光,光线勾勒出他冷峻的脸部线条,可能是他常年身居高位的缘故,就这么站着就能给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据说,你们俩是互不干涉的关系。”冯嘉娜不怕死的加了一句。
唐敛拧着眉,明显的不高兴和不耐烦了,气场也冷了几度。
“我不想听废话。”
冯嘉娜撇了撇嘴,“她去瑞士了,说是想去圣莫里茨滑雪来着。”
她说话时不经意的又抬头看了一眼唐敛,他的眉皱得更紧了,伟岸挺拔的身躯挡住了一大片走廊上的灯光,背光的侧脸被投下一片坚硬,浑身都散发着始让人无法忽视的冷然气场。
说完,冯嘉娜又想掌自己的嘴,心里担忧唐敛找夏繁锦的麻烦,伸手捏住了门板,说:“你到底找她什么事?”
唐敛抿着薄唇,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冯嘉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咕哝了一句,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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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敛下了楼,坐进停在绿化带旁边的轿车里,将手机扔在前面副驾驶上。
他靠着驾驶座,抬眼看了看十二楼那间漆黑无光的窗户,幽深一片的眼眸里不知沉浸着什么样的情绪。
脑海里闪过她昨晚苍白着脸隐忍委屈的模样,心就像在结冰河流的下游,不断往下滑,速度有点失控。再回想起冯嘉娜说过的话,‘她去瑞士了,说是想去圣莫里茨滑雪来着’,唐敛冷嗤了一声,像是想要掩藏心里某种不自知的情绪一般。
大过年的不说,刚退了烧跑去那种地方滑雪,说不是扯淡都没人信。
夏繁锦在躲他。
这是第一直觉。
想到此,本就紧敛的眉头皱成毛毛虫。
唐敛如今正是由二十岁的冲动像三十岁的成熟过度的阶段,虽已形成了一股成熟内敛的气场,但是却还有未褪去的邪肆不羁,两种气质的冲撞,造就了如今的他。
所以,昨晚的事之后,他多少还是带着点后悔,他看见夏繁锦哭的次数很少,昨晚看着她眼睫下的水光时,心里是不可遏制的动容和心软。
指尖是徐徐燃起的香烟,烟雾渐渐的在车厢内蔓延开来,他降下了车窗,将手搭在车门上伸出车外,食指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之后,将还剩下大半的烟蒂扔出车外,掉头离开了绿江景城。
最后那辆劳斯莱斯驶进了银滩,停在别墅前,却没有开进车库,唐敛在熄火后拔了车钥匙就进了别墅。
十几分钟之后再出来,他手里拎了个拉杆箱,扔进后备箱之后,重新坐进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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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多小时的飞行,夏繁锦到苏黎世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过。
虽然苏黎世作为欧洲最为富裕的经融中心城市,但是和大部分欧洲城市一样,是古老和现代艺术的结合,从各个角度打量,都能从别具特色的建筑中发现不同另类的静谧和安详。
夏繁锦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家星级酒店入住,第二天一早再乘坐列车去圣莫里茨。
刚走进酒店房间里,夏繁锦才打开关机的手机。
刚开机,屏幕就亮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夏繁锦不动声色的掐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床上,然后整理好行李,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夏繁锦呢躺上/床,才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提醒的主屏幕,打开通话记录时,最顶上是唐敛两个字。
她盯着手机沉默了半晌才关灯睡觉。
不知道是适应了欧洲的时差,还是自己确实精神不济,夏繁锦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夏繁锦起床赶乘较早的一趟列车到了圣莫里茨,这个地处阿尔卑斯山脉地区的虽小但却是著名滑雪胜地的小城。
夏繁锦先带着行李到了昨晚在网上预定的酒店,是一家外形像古堡一样的山庄酒店,依山傍水,还可以眺望壮丽阿尔卑斯山脉。
站在床边,夏繁锦看了一眼不远处在阳光下泛着莹白光泽的山脉,四周都是新鲜的空气,虽然充斥着冷空气,但让人呼吸顺畅。
旅行是解压的方式,最适合放空自己。但独自旅行自由,却略显孤独了一点。
对于夏繁锦来说,这样却更好,可以抛开人群,她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下冷静,想清一些事情,缓解超负荷的情绪。
看着冰山,她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唐敛冷冰冰的脸,在之前独有的两次亲密的性/爱中,她也模模糊糊的记不起他的样子,更别说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昨晚,她所看到的他的表情是清冷的,不沾染任何一丝情/欲。
楼下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类似德语的吆喝,打断了夏繁锦的思绪,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又在想着唐敛。
懊恼的回了房间,大概收拾了一下,夏繁锦就开始为下午去滑雪场做准备。
从酒店到滑雪场有几条徒步路线,夏繁锦换好装备之后,准备徒步过去。所幸这段时间来这里的滑雪或观景的游客居多,不缺乏英语国家的有课,于是她跟上大部队,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咨询一下,要是全是说德语意语之类的当地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上,有两名来自北爱尔兰的年轻姑娘跟她搭话,“你只有一个人吗?”
“对啊。”夏繁锦笑着回答,一边有些吃力的走着,到了稍微有些陡的山坡她都气喘吁吁,平时她运动得本来就少,最讨厌的就是爬山,更别说是雪山了。
“来这种地方的话,还是有一个人陪着比较好,因为太容易出事故了。”
夏繁锦笑了笑,她何尝不知道,可大过年的,人家都在家里热闹,谁愿意跟她一起飞小半个地球到处乱跑。
而且,这次就想一个人走走。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可能是西方人普遍要比东方人大方一点的缘故,夏繁锦话偏少,她们两就主动和她说说笑笑,本来又是差不多大的年纪,三人之间的气氛很快热络了起来。
夏繁锦心里庆幸,国外对Z国的娱乐事业关注度不是那么高,而且像她这种在娱乐圈混的时间还不长的明星,人家基本都不知道她,国内正逢春节,今天应该是除夕了,大团圆的时候,一般很少有人远出旅行,她才能像普通游客一样到处玩玩走走。
因为有人一起说着话,以至于时间过得比想象中快得多,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滑雪场。
换滑雪服的时候,一路上一起的两名女生觉得一个人实在是不安全,所以邀请夏繁锦跟她们一起,夏繁锦没有拒绝,而是欣然同意。
第一次滑雪,她还是记得是在两年前和萧潜认识后的第一个冬天,那时候她放寒假,在严寒的加拿大,是萧潜手把手教会了她滑雪。
最后一次是在挪威,还是和萧潜在一起。
仅有的两次滑雪经历,身边都有那个人。
换好衣服,踩着滑雪板站在雪地里,夏繁锦看着雪面,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回忆。
她发现,再想起那三年间的回忆,不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她都没有了最初的难受,只是像卡在喉咙里的药片,再也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但还是有无法磨灭的苦涩。
其中一名叫做菲比的女孩看她在发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不要一直看着雪面出神啦,对眼睛不好的。”
夏繁锦做了个OK的手势。
滑雪旺季,到处都是身着滑雪装备的游客,还有不少的小孩子在大人的带领下歪歪扭扭的慢慢滑行。
夏繁锦深吸了一口气,拄着滑雪杖跟上了在前面叫她的二人。
可夏繁锦技术没人家成熟,滑下一个陡坡之后跟速度极快的她们失散了,她索性也就放慢了速度,一边看着旁边的人,一边一个人优哉游哉的滑行。
可滑雪中意外总是少不了的,尽管她自己谨慎,但当身后有人失控地一边大喊着‘让开让开’一边朝她直冲过来的时候,她惊慌之下还是脑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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