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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雪长老扶着冰玉雪姬在宝座上坐稳,雪长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冰玉两位长老也才敢坐了下去。
今日在大殿议事。
本来在大殿议事,是要有全族人的代表都来此,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大殿内只有他们四人。
服侍的下人也早就被冰长老给全部打发走了。
轰的一声,殿门被关上了。
一时间殿内瞬间暗了下来。
噗噗噗又几声响起,殿内的灯火被点燃,发出淡蓝色的火光。
玉长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心中早已为自己找到了最佳的解释说辞。
本以为少不了一通吵闹,但冰玉雪姬一开口说的话,属实让冰玉两位长老皆是一震。
“等明日雪长老的伤势好转,三位长老就趁我还是雪姬,把我融化合成新的雪姬吧。”
玉长老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向雪长老看去,但雪长老面上毫无表情,显然了是早就知道冰玉雪姬的这个决定,
一时间他心中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回来的路上,络绎不绝的有族人前来询问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让他们给一个说法,但是却没有一个上前询问冰玉雪姬和雪长老他们两个的伤势。
这让他们两个本就毫无温度的心,又结上了一层寒冰。
最后还是冰长老出面,说明日在大殿议会,会给各位族人一个交代,这才让往来不决的族人离开。
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个身受重伤的人,互相搀扶着往大殿走去。
虽然说今日冰长老算是在他们两个之前背叛出糗,但是好歹现在尘埃落定,他们还是雪姬与三大长老之首。
期间冰长老多次想要上前搀扶两人,但是都被他们两个拒绝,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对冰长老说。
驻足的族人已经对这幅景象有了指指点点,冰长老觉得面上难堪,便甩手离开。
这原本没有多少脚程的路,两人走了很久很久。
走到无人的地方,冰玉雪姬开口道:“我们誓死要保护的族人,此刻却连上前询问伤势都没有,你觉得寒心吗?”
一阵静默无言,就在冰玉雪姬想在开口说话的时候,雪长老开口了。
“我在许久之前,就已经看透雪姬一族了。”
冰玉雪姬愣了一下,道:“是因为仙儿吗?”
雪长老无言,只露出了一个笑容。
冰玉雪姬了然,也是,除了仙儿,还有谁能让他体会到族人的冰冷。
“你打算怎么做?”雪长老问道。
如若看透了他们,那必然是要做出些什么反抗的。
而后雪长老又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尽我全部的力量去帮助你的。”
两人已经合作了上千年,骨子里早就超脱了君上与属下的感情。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凌越与雪姬一族之上的少女。
冰玉雪姬沉默了许久,道:“把我融化,融合成新的雪姬。”
听到这句话的雪长老,站立在原地良久的不能再抬起脚。
他面上露出难有的悲痛,看着冰玉雪姬决然的表情,他知道,他全部都了解。
作为雪姬,她只能为了这个冰冷无情的种族着想,但作为一个母亲,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遭到伤害。
只是...现在恐怕她的女儿的安危,她已经顾及不到了。
冰玉雪姬只希望,在山门前的那一瞬间,自己在雪无尘身上观摩道的帝王之相,不是自己一时失神。
献祭自己,融合新的雪姬,这是她身为雪姬对雪姬族最后的一次保护,也是她对于整个雪姬一族,失望决然的表现。
沉默了很久很久,雪长老嗓音沙哑晦涩道:“好。”
他说过,无论冰玉雪姬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并非是他也绝情,他只是能够深深的体会到,冰玉雪姬内心所想。
步子终于又向前迈去,冰玉雪姬又开口问道:“那你呢?”
雪长老道:“我离开这里。”
冰玉雪姬一愣,疑惑道:“可是...山门被关,密匙被夺,你怎么出去?”
雪长老闻言一笑,道:“或许就连你也不知道,其实还有第二把密匙。”
“第二把密匙?”
“对。”雪长老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第二把密匙的所在之处,只有历任的雪长老知道在何。”
沉默良久,冰玉雪姬道:“你出去了,找到仙儿,替我向她说一句对不起。”
“...好。”
两人心中都清楚,外面的事情更加难以预料,能不能到见到玉仙藻,或许还是一个问题。
但这个承诺,是对两人各自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