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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很有诚意,不是吗?”
“George,你在说笑话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蒋某人什么都没有准备,诚意为零。”
“Nora,你对蒋先生有偏见。至少蒋先生先提出的邀请,他只是没有料到毛先生他们会这么早到达。”
“亲爱的George,有偏见那个人是你!”
“哦,亲爱的Nora,我们还是不要吵了,这样子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的。” 马歇尔抱着肚子道,“我肚子饿了,你不饿吗?”
“当然。George,我们今天吃火锅吧!”
“那种火辣辣的汤汁?一边用火煮,一边自己放食物下去的火锅?”
“不错。到了重庆,就要吃最正宗的火锅。”
“虽然我觉得它的味道不错,可惜太辣了,我的舌头受不了。”
“四川菜都很辣。”
“也有不辣的,我记得那个三鲜锅巴就不辣,味道很不错。”
“是哦。酸菜鱼也不是很辣,还有雪豆蹄花、蚂蚁上树、糖醋排骨、冰糖肘子也都是不辣的菜……”
“亲爱的,你说的我口水都留出来了。” 马歇尔道,“干脆今天我们到外面去吃饭,吃正宗的重庆菜。你吃辣的,我吃不辣的,我们分工合作。”
“好啊!我第一次来重庆,还没有仔细地逛一逛呢!”
重庆是一座山城,整个城市并不是平整的,城市起伏落差很大,一路上经常爬坡上坎。不想走路,两个人雇了两个滑竿。滑竿是一种旧式的交通工具,形似轿子而无顶,前后由两个人抬着走。坐在滑竿上黄晃悠悠得十分有趣。四十年代的重庆不像现代十重庆一样繁华,也及不上大上海,两个人只逛了一会儿就无聊了,径直让抬滑竿的人把他们送到饭店。
点了一桌子正宗好吃的川菜,两个人放开怀抱大吃,虽然速度很快,但却不失优雅,没有做出掉身份的举动。
“Nora,你认为左边桌子上的那位先生吗?” 马歇尔放下筷子,示意姚黄看向他们的左手边——几年交往下来,马歇尔最大的收获就是把筷子使得如同刀叉一般熟练。
姚黄顺着马歇尔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GMD军官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不认识,这是姚黄的第一印象;眼熟,这是姚黄的第二反应。原身的记忆涌了上来,姚黄终于记起来了,这个男人不就是原身的前任渣男丈夫吗?姚黄记得这个男人离开家后上的学校正是黄埔军校,看他的军衔,已经是中校级别,看来这人混得不错。
姚黄只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她与渣男早就没有了关系。
“我不认识他!”
“这位先生好象很你很感兴趣。亲爱的,这说不定是一场艳遇,好好把握!” 马歇尔笑眯眯地道。
“George,你是美国人,可不是法国人。” 姚黄摇头。
“女士,浪漫是不分国籍的。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想到法国去见识一番,可惜,欧洲的联军总指挥是艾森豪威尔。否则,我就能够登陆诺曼底,直接进入法国境内了。”
“George,你的幽默不减当年。”
“那是!”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陌生的声音插入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请问这位女士,你是否姓姚?”
姚黄放下筷子,缓缓地用白色餐巾擦拭嘴角,放下餐巾,轻轻地应了声,“不错,我姓姚。先生怎么知道的?”
“你是姚二丫?我弟弟呢?你把他拐到哪里去了?”宋天鹰一听对方果然姓姚,立刻提高了声音大声质问道。刚才看到姚黄的面貌时,他只是觉得人有相似。眼前的女人高贵大方,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与他印象中粗俗的村姑老婆差别太大,他不绝得这位女士就是他的糟糠老婆。只是,他弟弟下落不明,唯一的线索便是他的前任老婆,而不找到自家弟弟,他家里面的那些老古董便不承认他是宋家子弟。他也是没办法,才试着问一声,没想到这女人真的是姚二丫。天啊,麻雀变凤凰也不会这样吧?
“这位先生,公共场所请你小声点儿,保持你的风度。” 姚黄抬起视线,眼中划过一道寒芒,“还有,我叫做姚黄,不是什么姚二丫,也不知道你弟弟是谁。”
“不可能,你与姚二丫长得这么像,怎么不会是她?你骗我,你改名字了,是不是?” 宋天鹰有一瞬间的迟疑,但看到姚黄那与前任老婆一模一样的面容,实在不相信两个人会这么想象。没听说过姚二丫有姐妹什么的。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姚二丫是什么人,但我的名字确实姚黄,不是什么姚二丫。不信,你可以问马歇尔将军。”哼,绝对 承认自己是姚二丫。
“马、马歇尔将军?” 宋天鹰木了,脑袋一寸一寸地扭向马歇尔的方向,“您,您是马歇尔将军?”
“不错,年轻人,我是马歇尔。我可以做证,Nora的中文名字叫做姚黄,不是姚二丫。我和她认识超过十年了,她的家在美国,不在中国。这次她会来中国,是受了我的邀请,做我的翻译。”以马歇尔的老辣,看出姚黄与这个男人可能真有些什么,只不过姚黄不承认,做为姚黄的好朋友,他自然是偏帮自己朋友的。
宋天鹰惶恐地给马歇尔行了个军礼,“对不起,将军。我不知道这位女士是你的朋友。对不起女士,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年轻人。我的朋友心胸宽广,不会与你计较这些小事情的。” 马歇尔摆了摆手,“我们还要用餐。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话未尽,宋天鹰连忙道,“我不打扰两位用餐了。告辞了。”
眼看着宋天鹰和他的同伴离开餐厅,马歇尔对姚黄笑道,“挺英俊的年轻人,你不喜欢他?”
“对于曾经抛妻弃子的前夫,我可喜欢不起来。”姚黄轻哼一声道。
“果然让我料中了,你有故事。” 马歇尔道,“愿意跟我这个老朋友说说吗?”
“可以,反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姚黄道,“一个接受了新事物新思想的年轻人不满意封建大家长为他娶的妻子,等到爹娘过世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休了自己的妻子……”
前身的遭遇不复杂,姚黄用了两分钟就叙述完毕。马歇尔听后叹息道,“放弃你这样聪慧能干的妻子,他太愚蠢了。如果他知道了你真是他以前的妻子的话,肯定会非常后悔。”
“不关我的事儿,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当然。说真的,对于你们国家的婚姻制度,我实在不明白,如果他不喜欢你,不娶你就是了,何必娶了以后再离婚?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马歇尔不明白,在美国,两个男女都是情投意合才结婚,至于离婚也是因为真的没有了感情,像中国这种因为父母之命而结合的婚姻,作为一个美国人是无法理解的。
“新观念与酒观念的冲突,这个时代尤其明显。尤其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正好借着借口,光明正大地找他们喜欢的女人。”
“Nora,我对我的妻子可是很专一。”
“抱歉,我不应该一干子打翻所有人。不过如今的中国,很多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就像蒋委员长,他也是其中一个。蒋夫人是他的第三任夫人,第四个女人。”
“真的吗?我看蒋先生和他的夫人感情很好,他们是因为爱情结合的吧?” 马歇尔八卦地问道。
“亲爱的George,你已经进入政界了吧?这么幼稚的想法可是会被议会里的那些家伙笑话啊!你知道吧蒋夫人的大姐是孔立夫的妻子,她的二姐是孙大总统的妻子,蒋先生娶宋三小姐,很大部分原因是利益的结合。否则,蒋先生也不会将他的如夫人秘密接到重庆,导致蒋夫人与他不和了。”蒋某人的这位如夫人可不一般,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多才多艺,精通多国语言,又可以帮助蒋介石处理政事,莫怪宋美人对其忌惮不已。她最可惜的就是没有政治背景,出身不高,否则就没有宋美人什么事情了。
“蒋先生的如夫人是不是姓陈?”
“你认识她?”
“我在美国见过这位陈女士,她是被蒋先生送出国的,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很有才华的一位女士。” 马歇尔赞扬道,“蒋先生真有福气,妻子与情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且同样有才华。”
“George,你羡慕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爱自己妻子的。”
姚黄笑,马歇尔所爱的是她第二任妻子,要说本质上虽然结了两次婚,但与宋天鹰这些人比起来,他的行为却更让姚黄接受一些,至少马歇尔对婚姻对爱情坦荡,不像宋天鹰这些人,明明想着找小三小四,却打着光面堂皇的理由。这种现象在二十实际初很常见,不说蒋某人,很多姚黄认知中的名人都是一个德性,抛妻弃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