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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根本没办法去相信,一个或者是一群监视着自己的人。
确定了房间的锁是安全的之后,我趁着夏夏跟外婆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朝着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去。
这会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年轻男医生还有一个女护士在聊天。
见我进来,那个小护士咧嘴笑了下,眼睛弯弯的,还有颗小虎牙,看上去十分的讨人喜欢:“有什么事么?”
我飞速的扫了屋子一圈后开口:“哦,没啥事,病房就剩我自己了,想着来找人聊聊天。”
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这里到处都有监控器,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可以看到那些监控的录像,只要能找机会看到,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那张纸放到我们病房门下的了。
那小护士一听,立即就扯过一旁的椅子给我:“来,来,坐下说。”
那男医生的脸上闪过了瞬间的不悦,我抿嘴笑了下,看样子是耽误了人家的事情。
又飞速的扫了屋子一圈,发现这里竟然并没有电脑,各个办公桌上都是一堆堆的档案,略显得杂乱。
看样子在这里不可能看得到监控了。
跟小护士胡扯了两句后,我站起身子对他们开口:“我去瞧瞧外婆回来没,你们先忙,不打扰了。”
小护士因为我突转的态度还有些发愣,但是一旁的男医生却已然满脸笑意,甚至还站起来敷衍的对着我开口:“好的,记得让病人多穿件衣服,这个季节容易受风。”
跟他们俩摆手,我满脸笑意的朝着门外走,结果没注意到跟门外往里进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迎面撞上了。
那个男人十分瘦小,这么一撞,我还没怎么着,他先捂着胸口后退酿呛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看他脸色发白,我真有些担心这么一撞把他给撞昏过去。
那个人十分的胆小,听我这么一问,立即就低着脑袋,声音怯弱的开口:“没...没事...”
“不是...我说你真没事吧?”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结果他这声音听得我倒觉得他一定有事。
见我上前想扶他,那人立即就跟见着鬼似得,猛地朝着一边躲了好几步,连连摆手:“真没事,真没事...”
屋子里的那个医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扭头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开口道:“三十六床的?怎么了?”
那人缩着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医生,半天才开口:“我觉得...有些胸闷。。。”
那医生一声,拿起听诊器就示意他过去。
那人瞟了我好几眼才扭过身子朝着那医生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突然我的目光注意到他的袖口处的一块污渍。
眼睛眯了眯,又多看了那人两眼,才转身朝着病房走回去。
外婆和夏夏还没有回来,我将那两张纸和娃娃给收好,又放到了床下。
接着站到阳台上看着下方。
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再次打开门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那屋子里了。
那个年轻的男医生也没在,只有那个小护士在趴着打瞌睡。
注意到我的脚步声,她扭头看了眼,咧嘴笑着问:“怎么啦?”
说真的,我超喜欢这个小护士,总是笑眯眯的,让人觉得十分的亲切。
“没什么,就是放心不下刚刚被我撞到的那个人...他看上去生了很重的病,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
闻言那护士立即又会心一笑:“哎呀,他啊,不用担心,没什么事了,他胸闷是那个药吃的影响的,跟你撞的没关系。”
见她上钩,我立即就又凑近了点:“他生的什么病啊,找医生都得自己来,没人照顾他么?”
小护士闻言开口道:“他老婆在这照顾,但是我觉得...应该说是他照顾他老婆更合适。”
“怎么这么说?”
“因为他老婆...给人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小护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噢~~”我拉长了音应了声,一边点头一边做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他媳妇是怎么个有毛病的法??”
“就是总是给人感觉怪怪的,不能瞧见别人家孩子,瞧见就抱着不撒手。”
听到这里我已经差不多明了,笑着点了下头:“那有什么呢,说不定她就是纯粹的喜欢孩子呢。”
“你可不知道。”那小护士见我不在意,忙摆手:“她是那种只要抱到手里就死活谁也抢不走,把自己的奶嘴往人家孩子嘴里放,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奶水,不管别人吃不吃,反正只要有孩子在手里就这么做。”
接着没等我开口,那小护士就又接上话:“不过啊,有一点,只要她一听见孩子哭,不用旁人在抢,她自己就撒开手了,只要孩子在哭,她就坐在原地一句话不吱声。”
“后来呢?”我问。
“哪还有什么后来啊,被她冲去儿科闹了一通后,她丈夫就从三楼被送来了四楼,夫妻俩专门安排病房,平日里俩人待在屋子里也不出门,就连饭菜都是我们谁去买饭给他们带上来的。”
我笑了出来:“多亏了有你们,不然这男人估计有得辛苦了。”
小护士也叹了口气:“怎么说呢,不同人不同命吧,虽然那女人疯疯癫癫的,这男人瞅着胆小怕事,但是夫妻俩感情挺好,那女人大多数时间都正常,还给他捶背捏脚的,啥也不嫌弃。”
我点了点头,顺口问了句:“他们在哪个病房?”
小护士闻言惊讶的看着我:“就住你们隔壁啊。”
...........
我想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这件看似恐怖灵异事件背后的真相。
说是真相,这更加的像是一场闹剧。
一场带着爱和体贴,却不小心打扰到其他人的闹剧。
当天晚上,我刻意很晚都没有睡,在夜深之后果然又听到了那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孩子的哭泣声音。
只不过相比较昨晚的毛骨悚然,这会更多的是一种窝心。
我起身轻轻的打开了门,走到旁边病房的门外,看了眼手中的纸,接着弯腰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信上面写了一段话。
‘亲爱的先生,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但是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恶意,相信你也并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但是也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对你也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如果这种方法可以让您的妻子更早乖乖睡觉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打断您。
希望您和您的妻子都可以早日康复。
来自一个陌生人的问候。’
在信的最后,我学着那个男人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使整封信看上去和善又亲近。
之所以能注意到这个男人,是因为他不小心蹭在袖口上的油性笔的墨水痕迹。
他身上的病号服不脏,干干净净的一股子洗衣粉的味道,所以袖口那一块洗不掉的污渍就格外的显眼。
人的身上都会有一种与众不同,代表自我的气场,在看到这个男人之前我认为或许是有什么疯狂的人,病态的人在借着这个缘由谋划什么阴谋。
但是在看到他,或者说他袖口上那块污渍之后,我就发现,是我把人和事情想的太复杂,或许这整件事都只是一个病人为他同样患病的爱人所做的在爱情中微不足道的小事。
二楼的灯是坏的,他将那个录音的娃娃放在那里才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其他无论放在那里都会在灯光中被人一眼看到。
将信塞进他屋子里后,我并没有睡意,而是转身朝着那楼梯间前面走廊走去。
那里有一排椅子可以坐下歇歇腿。
结果刚一转到那走廊上,我就看到了,昨晚的那位医生,保持着同样的坐姿坐在同样的位置上。
他扭头看到了我,没有开口说话。
我盯着他看了两眼,上前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小鹏医生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就好像没有听到那空中传来的孩子的哭声一样,看着我开口:“这位家属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呢?”
我笑了笑:“可能小鹏医生不了解,我兼职抓鬼的。”
医生愣了下后笑了出来:“那么请问这位家属抓到鬼了么?”
我耸了耸肩:“抓到了一只蓝色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