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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有停下休息,因为这一段路上的村庄十分的多,并且之前那种穿越村子的水泥土到这里就已经没了。、
车开在村道上,坑坑洼洼的跑起来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而且大概是因为村子比较密集的原因,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行尸,它们或是十几个成群,或者一个两个零星的晃悠,总之几乎没有间断的看到他们。
最要命的情况就是,车子在路况很差的情况下十分的难走最慢的时候,甚至我们每辆车的旁边都能趴着好几只亢奋的行尸。
钱多多似乎生来就有对行尸的分辨能力,它从不对着任何生人呲牙咧嘴,就算是当初被平头抓回来也没有呲牙过一次,但是在面对外面那些趴在窗户上的行尸时,它却浑身都紧张的戒备起来,如果不是毛还软软的,估计这会全都能竖起来。
无论我怎么安抚,它都跟疯了似的做足了即将拼了狗命的状态。
最后干脆把它脑袋用毯子一包,懵了两秒钟后它就开始摇头摆尾的要出来,但是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好在这样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糟糕的路况就全部过去了,再又爬上水泥路面之后,很快就将那群行尸给甩到了后面去。
就算是跑的比较快的,也不可能追得上我们的车子。
又接连跑了两个多小时,大概别的车上的人再也憋不住生理需求,终于车队在路上停了下来。
其他车上的人都疯了似的,朝着车后面跑去,招呼着女生不要过去就开始放水。
我跟子君大白几个就不成了,不太好意思,后来看着陈缘一个人朝着旁边一个柴火垛后面走去,我们四个才赶紧跟上去。
大白还笑的十分猥琐,捂着嘴小声的说:“还从没有见过老大上厕所是啥样的。”
夏夏也捂嘴笑:“反正肯定不是站着的。”
结果就在我们四个还小声嘀咕的时候,前方柴火垛后面却突然传出了行尸突然亢奋起来的声音,紧接着刚刚拐到柴火垛后面的陈缘快步的后退了出来。
而她面前俨然紧紧跟上了两只速度十分迅速的行尸。
陈缘被追的太紧,没有时间抽出刀子甚至转过身躲开那群行尸。
见状,我们四个赶紧纷纷抽刀冲了上去。
夏夏身手是我们四个中相对最好的,跑的也最快,她在最前面很快就绕到了那两只行尸的另一边,接着大白也跟着她跑了过去,跟我和子君示意两边包抄之后,我们四个紧接着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冲了上去,总算是能勉强追上那两只行尸,紧接着夏夏猛地朝前一跃,利索的将后面那只行尸给压倒在了地上,大白很快赶了上去,在那只行尸将夏夏给反压住的当口一刀了结了她。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有了夏夏她们的方案,我和子君仍旧快速的追赶着前方的行尸,刚准备飞扑上去先拦住那只行尸,结果陈缘的后方却突然出现了一条宽约一米左右的小沟,这种沟大概是为了存水用的,挖在田地和田间的小路之间。
之前因为注意力全都在前方行尸的身上,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小沟,在陈缘掉到沟里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那只行尸已经扑了上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口,我和子君纵然拼尽了全力也赶不及冲上去,突然从后方飞过一阵劲风。
下一秒就看到那只行尸扑上去的身子在半空中的时候,脑袋上就被定上了一把匕首。
我和子君赶紧上前将陈缘从沟里给扯了上来,好在这沟里此刻都长满了草,并没有水。
陈洺站在停车的路边,看了我们几眼后,转身又回去了车上。
陈缘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对着我和子君说了句:“谢了。”就走开了。
方便过后,我们就都回到了路边,不敢再远离队伍。
因为连续跑了几乎一天一夜,只有早上休息了一会,所以今天打算早点休息,不进去村子里,直接就在车里休息。
仍旧是要排班守夜。
这下我没有再因为那个陈年老伤而在车里睡觉,主动要求守夜。
排班的陈缘闻言扫了我一眼后点头:“那你跟我守后半夜吧。”
其实说是后半夜,就是从凌晨三点到六点。只有三个小时。
吃过晚饭后,为了防止守夜时候犯困,我先回去车里睡觉。
子君跟徐一文和陈洺一起守前半夜。
我自己躺在车里,外面还能听到火堆烧柴火的声音,以及不知来自谁的轻声对话。
这些声音就好像是催眠曲一般,没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要说我这个人真是天生的好员工,一觉睁开眼睛刚好到了换班的时间。
子君他们正往车这边走,我就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不停伸着懒腰。
跟他们招呼了一声,子君提醒我裹上毯子之后,就打着呵欠跟徐一文回去车里睡觉了。
裹上毯子,来到火堆旁边的时候,陈缘和光头就已经坐在那了。
看到我过来,光头战起了身子,跟陈缘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跳到了其中一辆车的车顶上,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原本裹着毯子还有些冷,这会坐在火堆前烤了会后,陈缘看着我问道:“你好像挺怕冷的。”
没想到她会主动找话题跟我聊,愣了一下我才点头开口:“嗯...从小就怕冷,夏天睡觉都得盖被子。”
笑了下,陈缘给火堆加了点柴火:“身子虚,多训练训练渐渐就不会那么容易怕冷。”
我也笑:“上了那么多年学,一个星期一节的体育课还被数学老师占了讲阿尔法,德尔塔,估计学生都虚。”
“你是学生?”陈缘有些惊讶。
我顺了下头发:“不像么?”
上下扫了我一圈,陈缘老半天才开口:“那你的胆量算可以了。”
“嗯?什么?”我没太明白这个意思。
想了会后陈缘开口:“刚到酒店的时候,我们队伍带的也有三五个学生,都跟小猫似的,整天哭啊哭,害怕啊害怕,最后自杀了两个,被咬死了三个。”
..........
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干脆将下巴放在膝盖上不再开口。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陈缘起身活动了下身子,盯着她看了两眼,我开口问道:“...你以前就跟陈洺认识么?”
陈缘回头看过来,点头应道:“嗯,认识很久了。”
“你也是那指挥中心的人?”
“嗯,是。”
“...”
陈缘走回到了火堆旁边又坐了下去:“想听听我们的故事么?”
那句‘我们的故事’让我怔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陈缘盯着火堆,没有立即开口,像是在打开回忆的匣子一般,火光在她眼中闪动,良久才开口:“指挥中心,其实是世界崩溃后才改的名字,以前叫做特别任务中心,我是17岁那年,我爸开后门给送进去的,其实他就算不开后门,我也能进,我去的时候,陈洺就已经在那里了,他似乎从开始就十分得司令...当时我们也不称呼他为司令,陈洺似乎从开始就特别得司令的赏识,一直带在身边,似乎在来这里之前,陈洺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被一个作战队的队长看管着,他当时和另外一名队员,风头大盛,军区几乎无人不知,后来陈洺被司令讨要来了这里,也就是从那时候,我和他被分在作战小组一队里充当队员,一起执行过许多任务,他总是不说话,有一次队伍撤退不小心把他留在了任务区内,我们没得到命令去找,只能先乘飞机回基地,可是半个月后,他竟然自己毫发无损的开着车回来了。”
我没有应话,等陈缘继续说。
“那次我们执行任务的地方是在海拔五千米左右的山区中,说实话,他能自己出来并且回来,实在算是奇迹,那次之后司令就将他从一组给调出来到自己身边了,然后一直到世界崩溃后,我离开基地,陈洺都依着同样的方式生活在那里,司令待他不同常人,却从不给他任何的职位,指挥的称呼还是底下人喊出来的。”
其实陈缘说出的这些话中,并没有过多的和陈洺交集的地方,但是就算她没刻意提起,我也能看出来陈洺对她相比较对其他人还是要信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