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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环贵嫔的一手古筝居然丝毫没有荒废,倒是愈发精妙绝伦了。”宁太后适时出声,慈眉善目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格外亲近人。
吕承欢谦虚笑道:“皇后娘娘的琴音,才是出类拔萃,臣妾不及万分之一,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温歌吟闻言,“扑哧”一声便笑了,她秦非墨道:“,皇上,你看,承欢妹妹这双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夸得臣妾都要无地自容了。”
吕承欢勾了勾唇,看向温歌吟:“皇后娘娘不必过谦,这几年臣妾虽然身处病中,却也听说过‘将门双姝,风华世无双’的传言,娘娘一手音律,无人不称赞,是臣妾万万比不上的!”
温歌吟又笑了起来,秦非墨的目光却往场下扫了一圈儿,随即,也只是浅浅勾了唇。温歌吟随即道:“快快赐座,既然妹妹大病初愈了,往后里,可要与三妃一起,协助本宫管理后宫大小事务。”
三妃之一的德妃,这时忽而出声道:“皇后娘娘贤良,乃我北宇之富,臣妾等自然愿听从皇后娘娘差遣。”
温歌吟点了点头,吕承欢随即一袭白衣落座,不远不近,正是秦非墨一低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歌舞重新升了起来,锦言留意到,当原本安排的音律节目上场时,秦非墨的目光居然投向一直恬静旁观的吕承欢身上,她便知道,吕承欢这次成功了,起码,她重入秦非墨视线内,即便不得隆宠,也能拾得盛宠。
宴会进行到一半,已经没有了什么新鲜之意,别人却都看得兴味正浓。锦言无聊的耸拉了脑袋,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桌上的碗碟,忽而,她觉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居然是吕承欢。锦言随即一笑,吕承欢也对她笑了起来,随即两人一同举杯,一饮而尽。
仿佛心有灵犀,锦言起身离席,而吕承欢也没有久留,两人离开了百花宴,立刻便走到了一起,锦言直接抱了吕承欢一下,欣喜道:“姐姐果然聪明,今日的出场真是太特别了,你就是整个百花宴的焦点,皇上一定记住你了。”
吕承欢温柔一笑,拉着锦言的手道:“这得多亏了妹妹,若不是妹妹相救,我哪里能好得起来,更别说有今天的大放异彩了!”
吕承欢的眼睛闪闪亮亮,看得出来,她难掩兴奋。锦言笑着说:“虽然说,我有出力,但医人难医心,你最应该感谢的那个人,还是你自己。”
这话确实没错,她虽然伸出了援手,但关键所在,还是得靠吕承欢自己走出来。
两人再回到宴席,下半场几乎是混过去的,锦言勉强熬到散场,同宋倾城告了别,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花雨轩。
一切都很顺利,夜里紫竹轩热闹非凡,吕承欢终于重得恩宠,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是锦言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边的确是一切都很顺利,可是秦非离呢?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惠州的事是不是真的很棘手,所以才使得他连信都回不了?
她一直胡思乱想这些,到了后半夜,这才终于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可是迷迷糊糊间,唇上居然重重的,身体也似被人抱进怀中,锦言晕晕乎乎,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春/梦,只觉羞涩无比,可是随即,她却似一下子反应过来,猛然睁开眼睛,然后下一秒,整个人如遭雷击,一动不动。
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她的的确确被人揽进怀中,并且,那个人还在亲她,可是随即,她本来恐慌无比的心,忽而又落定了下来,并且欣喜得无以复加,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甚至连呼吸声,都清清楚楚,如果,这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能说,她的心里没有他。可是,她分明心里满满都是他,所以,只是一个呼吸,她便已经辨认出来,那个人就是他!
吻到她满脸热泪,那人立刻停了下来,却没有松开她,锦言随即一拳头砸在他的胸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的怒道:“一个多月都不给我写信,回来也不说一声,你是故意要别人担惊受怕,你才好受吗?”
“锦言……”那人终于出声,声音低沉暗哑,却好听得要人命,锦言原本还生着气,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胸腔里的那团火气,却忽然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猛然伸出手来,抱进了他,哭道:“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这样偷溜进宫,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危险吗?”
黑暗中看不清秦非离的表情,却只听见他的声音轻挑道:“你觉得,谁能抓得住我?”他松开锦言,在她唇上亲了下,随即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本来说好一月前便回,却突然有了事情耽搁,当时不好写信,所以才没有通知你,后来想着,既然要回来了,就索性给你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竟然惹得我的宝贝哭了。”
他这情话,说得突兀,一句宝贝直把锦言叫得面红二次,她瞪了他一眼,又意识到黑暗中,他根本就看不到,便哼了一声道:“谁是你的宝贝?”
“你啊!”秦非离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玩味,锦言甚至都能想出他说这话时的神情,登时推了他一把道:“去,我才不是,我要是你的宝贝,你能忍住那么长时间都不写信给我?”
她说话间,就要下床,秦非离却一把拖住她,锦言回过头来朝着黑暗中的他瞪了一眼,随即放缓声音道:“我去点灯,黑灯瞎火的,看不见。”
秦非离却根本不依她,手上直接一个用力,便将她拖上床道:“黑灯瞎火才好,黑灯瞎火才好办事。”
锦言气得几近吐血,他却已经低头重新吻住了她。
连月来的思念堆叠,而今所思之人近在眼前,锦言自然舍不得再推开他,情不自禁的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放开她唇瓣的一刻,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起来。秦非离本来已经往下吻去,却忽而抬起头来,将手指放到锦言的唇上,“嘘”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道:“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处理外面的人,所以,锦言,你忍着些。”
锦言本来还有些神思迷离,这会儿也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等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忽而便埋入她胸口,准确无误的挑/逗,锦言倒吸一口凉气,却只得死死的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黑暗之中,她似分明听到了一丝低笑声,心里气得直吐血,可是奈何,异样阵阵袭来,根本就容不得她想太多,且两人分别太久,此刻重在一起,自然是一场抵死缠绵。
一整晚,锦言被折腾的不行,开始的时候是不敢叫,后来是叫不出来,秦非离似乎是存了心的知道她不叫,动作一次比一次发狠,锦言唯有攀附着他,一次又一次小声的讨饶,他却半丝也不留情,直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锦言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都似被碾压过,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好在秦非离动作极快,锦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身侧已经没了他的人影,若不是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酸软无力,她都要以为,昨夜纯粹只是一场梦。
宫人进来,要服侍她起身,锦言自然不敢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且经历一场情事之后,她自然是想要洗澡的。清了清嗓子,让人准备热水,等到宫人都退下,她才敢裹上袍子起身。
好不容易泡进水里,全身都舒坦了,她这才轻吁了口气,一时间不由得好笑起来。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点事,却跟偷鸡摸狗似的,害得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当了一晚上的哑巴,想想又是郁闷又觉好笑。
等她洗完换好衣服,宫人这才进来服侍她梳头发。红衣看着镜中的她容颜娇艳,不由得赞叹道:“王妃真美!”
她本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出声,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变,急忙跪了下去道:“奴婢该死!”
锦言淡然瞥了她一眼,接下她刚刚放下的簪花,簪到自己头上,对着镜中一笑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面貌不过皮囊,我早就不在意了。”
她随即戴上耳环站起身来,对着红衣转了一圈儿,笑道:“好看吗?”
红衣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一时看得都有些呆了,下意识回道:“好看。”
锦言随即一笑:“那不就得了。”
她转身往外走,红衣急忙追了上去,问道:“王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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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两千字,今天木过生日,弄晚了,来不及,你们就谅解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