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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你说爹娘和大妹他们是否安然无恙了。”
大牢的角落里,麻姑与胡彩玉相互依偎着,她们心中已经释然一切。胡彩玉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死过一回的人了,好像真的再次面临死亡的时候,也并不那么可怕。
“你二哥说已经救出他们,想必不会有假。”麻姑回道。
大牢里昏暗阴冷,总感觉有阵阵阴风从衣领钻入。两人着灰色麻布囚衣,单薄的让人忍不住直哆嗦。
“彩玉,若是你当年重新找户好人家嫁掉,或许今日就不必跟着我受此罪了。”麻姑感叹自己的人生,穿越,重生,这些令人难以想象之事,统统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或许这一次她又在劫难逃,或许她还会遭遇什么更加离谱的奇事。麻姑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她倒没什么,只是不忍心彩玉跟她一起受罪。
胡彩玉愣了愣,方坦然一笑道:“我才不要再嫁,嫁了人保不齐还是会像之前那样。看着丈夫跟别的女子在一起如胶似漆,那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就算找着一个疼我的,或许还会出现别的事。上辈子在婚事上,我已经吃尽苦头,这辈子绝对不要再这般痴傻。”
看来胡彩玉上一世在感情上受的伤害很深,麻姑在心里叹道。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只听有脚步声慢慢逼近。
麻姑与胡彩玉一个激灵坐直了起来,面面相觑。
“婆娘,彩玉……”
是胡阿财的声音。
“二哥,二哥……”胡彩玉喜极而泣,起身来到牢门前。
麻姑也跟着起身,只听胡彩玉惊喜的道:“家裕大哥,你也来了京城?”
胡家裕是花姐的丈夫,是位举人,正在准备会试,参加来年的春闱。
眼下已经十二月有余,春闱定在三月,花姐说,他们会在二月初赶至京城,没曾想,竟然来的这般早。
花姐上前,眼里噙着泪道:“当时有人派了车来接大伯他们,我们不放心,便假意也要来京,便跟着一道来了。”
原来,当时柳老夫人派了人去齐县的胡家村接胡阿财的爹娘和孩子,当然是假借着请去京城享福,将人带走的。
花姐觉着不对,有些担心着老的小的,到时候别出什么意外,便回家和丈夫商量,提前跟着来了京城。
柳老夫人安排了一个破落的院子,将他们囚禁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待着。在这个院子里,他们行动自由,却出不去院子。柳老夫人派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他们一直忧心忡忡,总觉得麻姑他们出了什么事。
“你们放心,太子赏了院子给我,眼下爹娘和孩子们都很安全,也不会再有人敢来动他们。”胡阿财扫了一眼头发凌乱,脸色憔悴的妹妹和妻子,愤然道:“他们不会得逞的。”说完锤了一下牢门的铁杆。
胡家裕年约二十余岁,长得温文尔雅,他是举人,有资格上堂,替麻姑辩护,“为何安庆侯府一口咬定是你害死的长孙?你到底有何证据被他们拿住?”
麻姑叹了口气,愤然道:“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证据!也是我疏忽了,那大少奶奶压根就没有身孕,他们根本早有预谋。故意假孕,然后骗我入局,再故意整出滑胎一事。当时屋子里只有我与彩玉,我们也实在是百口莫辩了。”
“为何要如此害你们?”胡家裕茫然不解,麻姑不就是个普通村妇?虽然他一直怀疑麻姑怎么就突然会接生一事,就算如此,也不过是个接生婆而已,至于让安庆侯府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加害吗?
“估计一开始此局只是想对付安庆侯夫人,后来,安庆侯夫人带着我们入府,才会一道成为他们的目标。”麻姑细细道出安庆侯夫人让她害死长孙一事,及之后在安庆侯府里发生的所有事。
“原来如此,早就说这内宅斗争比战场还血腥,看来这并非是传闻。”花姐瞠目结舌,想到麻姑来到京城受了这么多煎熬,心疼了泪如雨下,“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跟着将军夫人来京城了,或许在齐县当个接生婆更为稳妥。”
“花姐不必伤怀,或许是我们命里该遭此一劫。”麻姑安慰道。
似又想到了什么,忙嘱咐了几句,“我与彩玉也不知何时能出去,家里恐怕要花姐你们帮着照应一些。”
说到这里,花姐擦了擦眼泪,面带微笑道:“你放心。”随后看向胡阿财,露出了赞许的神情,“你家阿财本事,如今在太子跟前当差,太子赏了个好大宅院,还配了丫鬟。我跟家裕也跟着沾光一同住在里面,自然会多照应些的。”
麻姑难以置信,胡阿财是怎么做到的?当初来京城前,胡阿财便说要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来养她和孩子们,看来他当真说到做到了。
胡阿财与麻姑投来的目光正巧撞上,脸上如火烧一般,羞涩的垂下了头。快六年的夫妻,这一刻,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竟然显得那样的局促。他也不知为何,就如同是刚认识的男女,带着淡淡的腼腆,很在意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
“二哥,你到太子跟前了?”
胡彩玉的惊呼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胡阿财回过神来,踌躇满志的道:“自然,我既是骧骑营的陪戎副尉,又是太子跟前的带刀侍卫。太子可器重我了,去哪儿都带着我。”
这些天来大伙一直担心受怕,这也算是胡家的一件喜事了,气氛已经不再那么悲怆。
“好了,咱们还是来说说案情吧。”胡家裕没有忘记他们好不容易打通狱卒进来的目的。
“也是,咱们时间不多,不便多作停留,还是快些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胡阿财神色凝重道。
胡家裕思忖片刻,蹙眉道:“此事有些难办。其实,你们并不是安庆侯府的真正目的,可是,若是你们无罪,那么安庆侯夫人定也无罪。那大少爷如何能当上世子?”
其实,这场官司并不在到底是谁有罪,而是安庆侯府想要干嘛!他们的目的是否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