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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人的观点恰恰相反,这个时候李世民转头看向了杜如晦。
杜如晦看着长孙无忌还有房玄龄一眼,然后说道:“国舅和房相的话都有道理,世家门阀不好处理,让他们吃东西简单,但是让他们将吃掉的东西吐出来,那可就太难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亦不可不办,进退有度,方为正途。”
听了杜如晦的话之后,李世民眼中一亮,听了这话之后,李世民算是知道了,这杜如晦自然是有主意了。
“克明,你细细说来。”
李世民听了杜如晦的这话之后,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顿时就询问道。
然而,杜如晦却摇头说道:“陛下,这问题根本解决不了啊。”
李世民有点蛋疼,这样子,还能怎么办?
买盐,还是不买盐,这是个问题啊。
为了百姓,他应该买盐,但是却有一座大山横在他的面前。
只要这大山不能铲除,那么他永远做不到想要做的事情。
失落的将三人送走之后,李世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杜如晦所说的缓缓图之。
不过想要缓缓图之,还是需要跟秦珝说一下,万一他到时候变卦了,那就不好了。
第二天,李世民再一次来到了秦珝府上。
“陛下说了,这盐的事情,还需要慎重的考虑一下,此事暂且作罢。”
李世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一下。
这下子,秦珝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了。
好不容易有个大客户了,能够让他一下子就赚到五万贯,结果特么的不买了。
老子昨天兴奋了一个晚上,你丫的过来就跟我说这个?
我特么的都想打人了好不好?
“不知陛下是否在顾及世家门阀的势力?”
秦珝不用想都知道,这李二绝对是怕了。
要知道,这大唐,世家门阀可是盘根错节的,利益都是相通的,整个大唐,九成的官员出自于世家门阀,这些人构成了整个大唐的官场,若是这些人罢工了,够李二喝一壶的。
“你也看出来了?”
李世民看向了秦珝,然后说道:“不仅如此,陛下特地召集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前来商议,结果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秦珝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李世民说道:“陛下召集了这三位,估计只有长孙无忌不同意吧,另外两个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嗯?”
李世民有点震惊了,看着秦珝,顿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暂且不谈,不过陛下还有房玄龄,杜如晦,竟然想不到一个好办法,真的是让我失望啊。”
秦珝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长孙无忌不同意吗?你这一点都看不透?怪不得你是担任盐铁使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官职。”
“……”
李世民无语,他现在心痛的不能呼吸。
早知道就不装这个什么盐铁使了,要不然,朕至于被这么嘲讽吗?
李世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对秦珝问道:“为何?你说来听听?”
“曾经的长孙无忌,是陛下的大舅子,现在的长孙无忌是长孙家族的族长,这么解释,你能够明白吗?”
秦珝幽幽的说道:“什么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王朝,一个世家,只有依附在王朝之上,才能够真正的存活下来,现在的五姓七望,你不用往前看千年,就往前看三五百年,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现在长孙家就是一个新的崛起的一个家族,长孙无忌成为了族长,在他心中排第一的是他的家族,而非大唐,你可明白?”
李世民听到秦珝的这话,顿时浑身一震。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是啊,那些世家真的能够存在千年吗?
如果真的存在千年了,那这个世家,不就是墙头草吗?
谁强大了,就依附谁。
现在的长孙无忌,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因为他是自己的大舅子,所以对他多有照顾,所以他变成了族长。
再然后他就考虑自己的家族了,他的思想里面,长孙家是第一,朕的大唐才是第二。
盐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他家的利益,所以他才反对的?
李世民继续想下去,长孙无忌就会变成一个权臣,若是他死在长孙无忌的前头,太子继位,那么他就是太子的亲舅舅。
到时候大权在握,谁都拿他没辙,朕的大唐说不定毁于一旦啊!
越想越可怕!
“你刚刚说对陛下还有房玄龄杜如晦很失望,这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直接岔开了话题,这个话题太敏感了,现在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秦珝叹了口气,然后回答道:“其实陛下想要解决世家干涉的问题,很简单,我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们居然想不到,真的有点失望啊。”
“简单?”
李世民看着秦珝,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
这事情要是简单的话,那么他还这么纠结什么?
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世家门阀逼宫,他还真的无可奈何。
整个大唐九成官员集体请辞,他根本就承受不住的,只能够妥协。
所以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出错,一旦出错,他承受不起,大唐百姓更加承受不起。
没有盐,还有醋布,生活还能维持的下去。
可是一旦九成官员集体罢工,那么大唐根本运转不下去,到最后各地肯定叛乱四起。
那样的话,百姓苦不堪言,根本承受不起。
“你说简单,那么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李世民对秦珝说道:“若是真的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告诉我,我来转达给陛下,我想陛下必有重赏。”
“算了,不用让陛下知道是我出的主意,我不想当官。”
秦珝直接拒绝了,在他的心目中,当官是绝对不会当官的。
因为当官要上朝,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那是人干的活吗?
“……”
李世民顿时就火大了:“为什么?你不想当官是为什么?当官不好吗?”
“因为自由,我讨厌规矩,讨厌勾心斗角,讨厌尔虞我诈,若是陛下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你过来问我,也可以让其他的人过来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他,但是为官是不可能为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