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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拽着智通要走,想绕过前面的村口,免得智通又动杀心,可是智通杵在哪里不动,盯着慧方那边说:“我怎么觉得,他这次上山不像是来祈福化缘,倒像是为我而来。”
啥?连雨被智通说的一愣,“你不会是有受迫害妄想症吧,那个慧方认没认出你,都说不定,我们还是进山吧,别瞎想了,再说了你和慧根有仇,何必把慧方牵连进来,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罪不至死好吧?”这就是连雨的真实想法。
“认没认出来,一试便知。”智通铁了心想要去找慧方,第一次是他事先不知道,碰到的慧方,但是这一次却是慧方自己找上山来的,不把这件事搞清楚了,智通心里不踏实。
“哎,算了吧,还是进山吧,进山要紧,他一个傻乎乎的和尚至于吗?”连雨心里善良,不想让智通和慧方起冲突,而且她觉得慧方也不可能认出智通来。
和智通有仇的是慧根,慧方充其量就是慧根手下众多小喽啰中的一个,还是很不起眼的一个,都没见过智通,怎么可能认出智通。
软磨硬泡的,连雨把智通拖着绕过村口的热闹,向深山里走去,对此,智通也拿连雨没办法,这世上能让智通这么三番几次退让的人,连雨估计是头一个了。
进了山,接下来的一路上有些沉闷,慧方出现在寨子里的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智通心上,虽然他现在不能把这根刺怎么样,但就是不舒服。
连雨察觉到智通似乎有些生气,心里稍微有些愧疚,没话找话的对智通说:“那个你刚才说进山了就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连雨说的是今天碰到那些山民态度古怪的事,瞧着连雨小心翼翼的模样,智通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将慧方的事彻底压下,也许只是个巧合呢,不想了。
说回连雨的问题,智通笑着回答说:“很简单啊,因为铁匠铺五天都没有开门了。”
“这有什么啊?”连雨还是不明白。
“你先前告诉他们说中意的人是我,然后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家里窝了五天,换你你怎样想?”
“啊!”连雨惊叫出声,智通这么说她顿时明白了,难怪山民都用那种取笑的眼神看着她,真是羞死人,连雨一时间小脸通红。
埋头走在前面,智通在后面不由得轻笑出声。
听到智通的笑声,连雨的脸更烫了,她埋怨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了?”
“嗯,这是明摆着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提醒你,然后让你像现在这个样子走出村子吗?他们就是想看你笑话的,而且你这是什么反应,我们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你犯得着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智通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心里却在偷笑。
“如果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连雨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智通浑身一震,刚要迈出的脚步,都收了回来,连雨这句话,一时间让智通手足无措,杀伤力不可谓不大。智通脑子就好像短路了一样,一片空白,更别说回答连雨了。
连雨走了几步,察觉到智通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到智通的傻样,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想取笑智通,可却笑不出来的那样。
“哎,我是说如果,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连雨故作轻巧的说。
“呃……是这样啊!”智通接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即便是如果,智通也没答案,或许没答案就是一种答案。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兀,连雨和智通沉默了好半天,连雨方才打破僵局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智通悄悄的观察了连雨一番,确定了连雨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其他深意之后,点了点头。
“她是谁?能和我说说吗?”连雨的问题越来越刁钻。
智通张张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说,又是很久很久的沉默……
连雨的问题,终究没有得到智通的回答,如果她先前不曾说过那个如果,智通肯定会和连雨讲起一个名叫唐楚心的女人,可是现在不会了。
智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不好,时隔五天,他们再次来到山涧深处的水眼之前,这里依旧还是日复一日的隆隆水声,和山梁前翻涌的浪花。
来时带了工具,两把锄头,是连雨特意打造的,在这山梁之上,一锄头挖下去,如刀切豆腐,很快就清理出一块立足之地。
智通在这里将粪球取出来,唤了几声,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那天粪球就是在这里出现反应了,不应该找错地方才对。
还是连雨最先发现,粪球虽然还是没有动静,但身上的气息在增强,也就是说地方没错,只是龙脉之气对粪球的作用太慢了,不想是上一次,在圣山之中,满空间都是肉眼可见的本源之气。
这里的确存在龙脉之气,但是太过稀薄,粪球的恢复需要一个过程,既然如此,智通也不急,有效果就好。他开始着手在山梁上打起洞来,他要在这里挖出一个炼器室出来。
连雨本来要帮智通的忙,但智通让她去修炼,在铸造灵剑之前,连雨得突破瓶颈才好,这里正是一绝佳的修炼之地。
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智通就在山梁上,挖出来一间悬在山梁上的房子,站在门户之前,眼前是曲折的山涧,脚下的翻涌的溪水,水雾弥漫,颇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