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www.hfwx.net,最快更新穿成农夫,我靠采山货养家最新章节!
谁知自己不想计较,但有人却非要争论一二。
赵朗正准备回偏房,却见赵氏推开上房的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她指着赵朗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赵大郎,老娘没说白养你十几二十年的事,你倒先委屈上了。”
“青云才四岁,你一个长辈是怎么有脸跟他抢东西的?知不知道他为这事哭了一下午?!”
赵朗望着她,“娘,何谓抢?属于他的东西我夺过来叫抢,属于我的东西被他抢走后,我夺回来叫拿”。
“那两块糖是他的东西吗?那是豆豆的糖,是他从豆豆手里抢走的。”
赵氏切了一声,“一个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吃糖?她的不就是青云的吗?你以前不也说,只要是豆豆的东西,青云想要都可以给他吗?”
赵朗真想将那个傻缺赵大郎拉过来揍一百遍!
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在意,却那么疼别人的孩子,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要不是他有赵大郎的记忆,他都要怀疑赵青云是不是他的种了。
赵朗压下心中的怒气,咬牙道:“以前的赵大郎已经死了,我绝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女儿。
豆豆的东西永远只属于她自己,跟其他人没有一文钱关系。
还有请不要叫我的女儿赔钱货,她有名字,她叫赵豆豆!”
他真的很不喜欢赔钱货这个词。
明明农村女孩子在家吃的少干的多,长大成亲还能收一笔彩礼钱,古人为什么就喜欢用赔钱货这个词来形容女孩子?
赵氏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三两步跑下台阶就去捶赵朗,“你什么语气,你这是跟娘说话的态度吗?”
赵朗侧身躲开她的拳头,后退两步站稳身静静的望着她。
他这个便宜娘其他本事没有,撒泼打滚伸手锤人却有一手。
赵氏见赵朗躲开后更气了。
她怒气冲冲道:“一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门户,你都绝户了,还不对侄儿好一点,小心他长大了不养你,等你死了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这要是赵大郎的话估计要炸了,毕竟对古人来说无后为大,你要是对哪个人说你是绝户,那两人之间肯定会成为生死之仇。
但赵朗是从21世纪来的,他才不认为生女儿就是绝后,于是他撂下一句:“我无所谓。”便转身朝偏房走去。
赵氏觉得他疯了,连无后这种事都敢说无所谓,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她正要再追上去骂几句,却忽然瞟见赵朗手里提着东西。她快步上去拉住他,“等等,你手里提的啥?”
“你看不清吗?猪下水。”
这副猪下水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赵家人,不然不会就这么明晃晃的提回来。
“你哪来的钱?挣了钱为什么不上交?既然买了猪下水,不往厨房里拎,去偏房干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所以准备独吞?”
赵朗很无语,我那么大个背篓里要独吞的东西你看不见,不想独吞的东西你却非要那么在意。
“我没钱,去偏房用背篓里的麦草铺床,我没打算独吞,买来就是准备和大家一起吃。”
赵氏不信他的话,她一把从赵朗手中夺过猪下水,“你没钱?没钱这副猪下水从哪来的?
我告诉你赵大郎,咱们还没分家呢,你们挣的每一分钱都属于公中财产,谁允许你拿着公中财产私自买东西的?”
天香居的屠夫只是将下水做了简单的处理,大肠什么的并没有清洗。
赵朗一路上都小心的提着下水,就怕走动的过程中猪屎什么的沾在身上。
他小心了一路,总算是平安到家了,结果赵氏这么一抢,一滴掺杂着猪屎的水滴甩在了赵朗的衣服上。
“你干什么啊!那下水都没有清理,你这么扯不脏吗?”他从背篓抽出一把麦草,皱眉擦身上的污渍。
这老太太也太不讲究了,你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一大片屎,我在意啊。
干什么非要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抢,弄得人还要洗衣服。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私自藏钱还把不把自己当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归到公中统一管理。”
不是,她怎么就认定自己身上有钱呢?他除了提着一副猪下水,没再暴露什么东西啊。
于是他两手一摊,做无赖状,“我真没钱,这副猪下水是别人送我的。
既然你想要,那你就把它洗洗卤了吧,我先去睡了。”说罢他背着背篓往偏房走。
谁知赵氏却一把拉住了他,怒气冲冲道:“你没钱?没钱你能给那懒婆娘和丫头片子又买头绳又买花?”
赵朗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兴师动众的要闹这一出。
原来是看到了林念和豆豆的头绳与鞋,从而断定他手里有钱,准备将钱要走呢。
他甩开赵氏拉着自己的手,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身上的钱买完鞋后就不剩啥了。家里人都有鞋子穿,就我们仨是草鞋,我买双鞋子不过分吧?”
他可不会像赵大郎那个傻子,放着妻女不顾,非要去跪舔不在意他的人。
他还准备攒点钱,然后就分家搬出去单过。
偏房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人居住,大人还好,豆豆那么小,要是因为居住环境糟糕而得病,他得内疚死。
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天爷啊,还有没有理了,这个孽子吃家里的住家里的,挣了钱却不上交,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赵郎烦躁不已,他望着赵氏,“你还有完没完?既然如此,那就分家吧。”
一次两次他能忍,但你天天演撒泼打滚这一套,神龟来了都忍不下去。
“你在说什么混话,我跟你娘都在,哪有分家的道理?这种话切莫再说。”不等赵氏开口,赵老汉先说道。
赵朗没理睬两人,他绕过赵氏,径直回了屋。
家他是一定要分的,时间不会等太久。
他的身后,赵氏扯着嗓门声嘶力竭道:“想分家?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