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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在瞳孔中逐渐放大,甚至有一瞬间,冷季怀疑自己能看到它高速旋?33??的身姿。
脑袋还没来得及给出下一步的行动指令,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地往左侧闪去,整个人随着重力往下扑倒下去,从帽子里冒出几根白发在昏暗的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心脏在噗通噗通地跳动,只有在这时候冷季才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子弹从冷季眼前飞过,这么相近的距离,有一瞬间冷季以为它是冲着自己的眼睛来的,黑色的瞳孔倒影着子弹在月光下飞舞的痕迹,金属的外壳卷起太多的气流,直直地向冷季冲过去。
下意识,冷季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随着惯性往左边倒去,难得可贵的是,左手在这种时候还能坚持地塞在口袋里,摸着里头的手枪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剧烈的疼痛感从眼睛旁传来,右脸颊像是被打中了一般,灼烧跟疼痛的滋味在脑子里回荡,尖锐的触觉透过神经一下子传遍了脑袋,这种撕裂般的感觉让冷季一下子龇牙裂齿地睁开了眼睛。
没有打中……
视野一开始是模糊的,冷季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可能是因为太过慌张,眼睛仿佛忘记了对焦,下一刻,男人带着恨意的模样便被冷季一个不漏地看在眼里。
一瞬间逃脱死亡的感觉让冷季整个人愣了一下,脸颊上划过什么液体,瘙痒的感觉混杂着疼痛一个劲地涌入脑里。冷季抬起右手,握住匕首的手稍稍伸出两根手指,颤抖地试探脸上那个疼痛的地方。
又流血了……
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瞳孔里看到的血色也要黯淡几分。血液从伤口流出,被手指所沾染,从前往后,手指碰到的每一个位置都泛着明显而剧烈的疼痛,冷季愣愣地看着手指上的红色,昏暗的月光之下,这样的红色看起来无比的刺眼。
她没有死。
这是冷季想到的第二句话,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下一刻,她便回过神来,眼中只有剩下男人逆着光,举着枪的身影。
她的视线变得不敢离开男人,即便是躲避,冷季仍然死死地盯着男人,将他那融合了狠意与畏惧的矛盾眼神看在眼里。
冷季看着他再一次拉开了保险,食指再次压向扳机,开枪之前,还要稍稍抬了抬头,愤怒且得意地望着她。冷季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身体却因此在,一瞬间就动了起来,大脑终于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指挥权,不再是条件反射指导着身体的行动,冷季将他的动作一点不漏地纳入眼底。
漆黑的枪口仿佛一个黑洞,像是稍有不慎,冷季便会被它吸走灵魂。
上一发子弹的躲避让冷季此刻半趴在了地上,从低处往高处看去,冷季仰视着男人,可能是因为视角问题,冷季只感觉他的身影比起刚刚变得更加的高大。冰凉的触觉从身下传来,冷季顿了顿,撑在地面上的手勉强保持着平衡不让冷季真正地倒在地上。
手臂一用力,冷季的身体随着动作立马向后翻去,衣服染上地面上的红色,只是冷季分不清这些血是来自她自己的还是来自她杀的那两人。
砰的一声,又是一发子弹,旋转的子弹打到冷季身下的地面上,灰色的瓷砖被子弹一下子打穿,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弹孔还在冒烟,被血液沾染到的瓷砖因为突入起来的冲击力裂开了一条条粗细不一的缝隙,沿着弹孔四处扩散。白色的青烟仿佛是瓷砖碎掉的粉末,缓缓地沿着空气往上升去。
没有打到自己。
冷季在心底里呼了一口气,手上一下子用力,将身体瞬间就支了起来,脚上一用力,冷季再直起腰,在他开下一枪之前,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必须要逆转形势。
冷季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看着他带着茧的手指再次拉开了保险,释放套筒,食指又压上了扳机,被子弹划破的伤口在冷季紧张时隐隐作痛,看着他的动作,冷季的汗毛一瞬间又都竖了起来。
他只有六发子弹……冷季在心底里拼命地安慰自己,脑内冷静的想着对策,眼睛再次不自觉地看向他的手指,食指带着厚重的茧压向扳机,冷季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倾去。
不能躲……理智在这一刻占上了优势,大脑的指挥冲淡了条件反射的冲动,冷季转了转手腕,右手的匕首随着她的动作也在月光之下转了两圈,刀刃反射的光芒带着点红色,在冷季的手指间自由地滑动。
手指有点不自觉地抖动,冷季望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食指稍稍按下去了一点。
银色的刀刃在空气中划了美丽的一圈,冷季顿了顿,拇指忽然按到匕首的把柄上,三两下将匕首重新收回手里,心里深呼吸了一口气,下一秒,对着男人手臂的位置,冷季稍稍抬了抬手。
来吧,看谁更快一点。
眯了眯眼,冷季手指稍稍弯曲,中指一用力,匕首脱离右手,刀刃在空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心跳在耳朵旁回荡,冷季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一下下地跳动,空中回荡的匕首牵动着她的心弦。
冷季也不知道是谁更快一点,两个人都不躲不闪,枪声在耳边响起,子弹飞出弹口,一阵的嗡鸣。
匕首准确地插到他的手臂上,肌肉被锋利的刀刃割破,血液炽热地从皮肤下涌动而出,疼痛的感觉从皮肤传到脸上,皱起的眉头阻挡了他凶狠的目光。
冷季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右臂传来的疼痛却打断了她的思绪,血液从手臂上冒出,冷冷地沾染到手臂白皙的手臂。
很疼,但不能低头。
左手食指压住手枪的扳机,已经打开保险的手枪准备着时刻掏出,冷季只能靠这样来给自己传递安全感。
咬了咬牙,冷季再抬头看向男人。
一瞬间的疼痛侵占了男人的脑袋,一片空白的脑子,全身漆黑的枪支掉到了地上,疼痛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上的枪柄。
下一刻,男人便意识到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