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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见得这番场景,脸上一片苦涩,别着个脑袋,根本不答话。
“天星令,居然是天星令!”
诸葛清明一看清这令牌,却是骇然惊叫,声音大得出奇,震得四周矿道内传来回应,嗡鸣轰响,久久不绝。
陆凡微微一愣,问道:“先生也认识这令牌?不知是何来历?”
诸葛清明面色有些肃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叹了口气道:“这是天星宫的天星令,得此令牌前往天星宫,可有一场了不得机缘,至于其他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他知道的分明也不多,语焉不详,但是满脸的感叹震惊之色,眼眸内还微微有一丝渴望。
陆凡点了点头,轻轻握了握“天星令”。诸葛清明曾经可是巅峰符尊,距离大术士一步之遥,眼光不凡。既然这东西对方如此看重,想来对他日后有些用处。
“天星宫?看来是和星辰打交道的了,不知道是星象占卜,还是移星换斗的经天纬地之力。”
他对着秦风问询道,对方却是死死咬着牙,半分话也不说。
“陆少,天星令的事情暂时不着急,还是赶快研究下这战车吧,说不得后面用得上!”
诸葛清明冷冷看了一眼秦风,对着陆凡提醒道。三日后传道大会,恐怕暗流汹涌,原本他不同意陆凡来此的。此番有了如此机遇,得了这符文战车,那传道大会也有了底气。
“嗯!先生所言不错。这战车确实有些问题,恐怕得好生修缮,否则难堪大用的!”
陆凡点了点头,随手给秦风下了道禁制,旋即招呼葛瑞钱世荣,爬上了战车,开始敲敲打打,挥印掐诀起来。
这战车荒弃在此千百年,虽然未曾毁坏,但是无数年来,很多禁制符阵已经残缺削弱,难堪大用。而且这东西是作为采矿符阵的阵眼之物,其原初功能也早被修改了,不复五阶战车威名。
只不过片刻功夫,钱世荣和葛辉就骂骂咧咧起来。直言此处原主人暴殄天物,罪该万死。
“不是吧!这聚能阵法怎么如此粗糙,只顾威力,根本不顾持久。恐怕运行三两个时辰就支撑不下去,非得歇菜不可吧!”
“唉!真倒霉。这哪里是威名赫赫的五阶战车,分明就是一堆胡乱堆砌的符阵,只有符文战车的空壳而已嘛!”
连两个一阶符修都看出了战车虚实,以陆凡的眼光,自然更是明白这符文战车的底细。不过他却是没有吭一声,而是陷入了思绪,完完全全入神于战车修缮之中。
符文战车,乃是符炼大成之物。是诸多阵势完美结合,攻防一体,算得上是移动城堡。只是眼前这一座,却是经过修改,化为采矿之用的特殊战车。
严格说起来,和陆凡炼制的采矿符车有些相近。不过就算如此,这也还是符文战车。只要将其中修改的阵法逆转回来,就能化为真正的五阶战车,攻防一体,可比五阶禁制玄阵的强大符器。
钱世荣二人不明白,陆凡却是清楚。他完全入神,甚至周遭之人已经从他意识中消散,整个天地只有战车,只有天地符印。
符印阵道,乃是天地规则的显化。每一印每一个文理,都包涵天地至理,奥妙无穷。
印诀汇聚,符文凝形,可化海岳,可摘星辰。借由符道炼制出的符器,将天地规则化为己用,乃是向天地借势。
陆凡重生以来,诸般经历,每每化险为夷。盘根究底,可归结于两字——借势。
只是往日里是向旁人借势,此番却是大道至简,究其源头,向整个天地借势。
此话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分外艰难。不说借天地大势这等宏伟巨力,单单是世俗之力,就不是寻常人可以驱使动用的。
玉阳城中,因为传道大会即将开始,此刻多方势力汇聚。有人振奋,有人惊喜,也有人心怀鬼胎,居心不良。
东城玉华堂中,一个卓尔不凡,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摇着羽扇,正坐大堂中心。身侧一左一右,一个黑袍老者,似乎是个管家护卫。另一个却是个二八年华妙龄女子,巧笑倩兮,冲着下首跪伏的陈东明问道:
“陈东明,我问你,传言是否属实?陆凡不久前只是个废物,一夜之间,突飞猛进,立于风头浪尖?”
陈东明低着头,一脸屈辱,死死咬着牙,煞白的面孔上尽是寒光。身前隐隐传来的威压,使得他浑身颤抖,难以自禁。不过就是如此,他也没有皱半个眉头,半句话未说。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小武士,能有多少骨气!”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袖袍一抖,作势就要抓向陈东明肩头。
“哈哈!王逸才,你这家奴倒是会逞凶,对着个武士也要用这等手段。若是让那几个家伙知道,恐怕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一道朗笑声无端浮起,飘飘悠悠,无迹可寻。
黑袍老者一见这等情景,手中立时一顿,眉宇一沉,脸色很是难看。
“杨叔莫在意,张恒这小子就是如此张狂,待我教训下他,给你出口气!”
王逸才挥了挥手中折扇,冲着黑袍老者笑了笑。似乎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很是潇洒地朝着屋角拍去。
“啪啦”一声,光影碎裂,一道青年身形浮现,儒衫玉带,满脸微笑。
“啧啧啧,看来张某这君子不器意还不到家,如此轻易地就被你识破身形,惭愧惭愧!”
张恒哈哈一笑,哪里有半分羞愧的样子,缓缓踱步上前,将陈东明扶起,笑道:“陈兄威武不屈,真乃大丈夫典范,在下张恒,幸会幸会!”
陈东明只觉得好似春风化雨,原本颤栗心绪,不自觉间就此消散,没来由地对眼前人多了一丝好感。
“哼!张恒你够了,你们君子堂虚与委蛇那一套,没必要用在个武士废物身上吧!”
王逸才冷哼一声,似乎很是看不惯眼前人。
张恒却是半点也不生气,抚了抚衣袖,轻声道:“我听说那陆凡前不久连武士都不是,这才多长时间,王舞妹子就丢了魂。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衣衫不整,暧昧不清……”
他摇头摆尾,好似在念叨着诗词,看起来就像是个痴傻书生。但是言语内的意思,却全然不是如此。
尤其是王逸才,听了这般话语,只觉得是极致的羞辱。前一刻还卓尔不凡,风度翩翩,这一刻却是一片狰狞,咬牙切齿道:“张恒你找死,我倒是要看看,小成的君子不器意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张某不才,也想见识下王家第七天才的手段!”
张恒轻笑一声,目光一凝,蹿身而上。
王逸才目光一缩,手中羽扇陡然一合,挥使而出。明明只是轻飘飘的羽扇,一瞬间,却是化为无上利剑,剑气激荡,焦灼一片。
“止水剑诀!”
“拈花折叶!”
二话不说,二人立时战在了一起。真气勃发,煊赫之极。明明只是方寸之地,却好似整个苍穹,半分也不影响二人手段。
陈东明呆住了,一脸震颤,内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嘴唇轻颤,“大武师!这一定是大武师!只是看起来似乎比陆府护卫统领李博康还要厉害,这怎么可能?”
他虽然算不得明月帝国第一流的才俊,但是最上层的那些人,他都认识,绝没有这二人。如此出色的身手,定然是外来者,似乎还是为陆凡而来,来势汹汹,恐怕不善啊!
一想到这里,他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走。必须得告诉陆凡,否则恐怕这二人会给陆凡带来大麻烦。
“哼!老夫让你走了嘛?给我留下!”
黑袍老者冷哼一声,一只手探出,化为一道掌影,朝着陈东明后背罩去。
陈东明心神一惊,只觉得一股生死危机罩上心头,但是以他的手段根本躲避不开。身后一股巨力已经临身,好似山岳轰砸,无可抵挡。
“好大的口气,难道真以为我明月帝国无人?”
这一声朗喝刚刚响起,陈东明身前赫然浮现一只白玉长剑,带着凛然寒光,擦着他肩膀,朝着身后划去。
“啊!”
黑袍老者一声惨叫,刚刚挥出的手掌上血流不止,一身气劲立时消散,那掌影也随之崩溃,化为无形。
陈东明直冒冷汗,只觉得逃过一劫。脚下却是没敢停缓,甚至速度还快了一分,就要钻出大门。
正在此时,一道青年身形在他身前浮现,面若冠玉,一脸温和笑意,道:“陈兄这就想走,可让展某人有些寒心啊!再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就不想看看救命恩人的这面目。”
陈东明面色一滞,脚下立时一顿。收势不及,差点撞到展霄,嘴里呐呐道:“原来是展兄出手,东明感激不尽,只是现在有要事,只能日后再酬谢兄台了!”
他话一说完,就要转身绕开展霄,却是被展霄一把抓住肩膀,一身气力赫然被禁锢起来。
“唉!陈兄怎么这么着急,眼前麻烦还没解决了,你可得做个见证。”
展霄话一说完,却是冲着屋内看去。只见黑袍老者一脸狰狞,一只手掌鲜血淋淋,此刻眼神内还有一丝骇然,似乎弄不清楚状况!
他哈哈一笑,轻轻一挥手,将那白玉宝剑招了回来,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个淬骨境的大武师,凭什么伤了你这个开元境武王?”
黑袍老者闻言一怔,面色寒意更甚。眼眸内却是有一丝骇然,更有浓浓的惑意,难以理解眼前情景。
张恒和王逸才也被眼前这突然一幕打断,停手退散,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展霄打量,脸上微微有一丝战意。
“玄品凌云剑,你是展家什么人?”张恒似乎发现了什么,死死盯着展霄手中白玉宝剑,如此问道。
展霄一听这话,瞳孔一张,似乎有些诧异,道:“张兄眼光倒是不错,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四阶玄器凌云剑的虚实,佩服佩服!”
他未曾道出自己来历,但是并不否认手中白玉寒剑是凌云剑的事实。
“原来你姓展!”王逸才微微点了点头,恍然道:“看来你就是展霄了,展家嫡子展霄。几年前就过来了吧,为了那龙塔秘境,真是够处心积虑的!”
展霄哈哈一笑,一脸豪爽,道:“是我又如何!这穷乡僻壤,你们这帮家伙可不愿意来的。”他略微顿了一顿,脸色微微有些古怪,转口道:“你们王家的王舞可是比我还早过来,说起处心积虑,她可比我还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