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是我相公吗

白乔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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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静姝抿了抿嘴,把突然出现的唾液咽回去,免得在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面前丢脸。

    母后说了,她是大周的长公主,一言一行都要端庄。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他看着她。

    静姝左看看右看看,“眼熟。”

    “你之前很喜欢我。”夜寒川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抑制不住眼里的疼痛,痛到极处又衍生出了一种攻击性。

    他们曾经那样亲密,现在只落得眼熟两个字。

    为什么?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都准备好放弃一些东西一心爱她了,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静姝稍稍往后蹭了蹭,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点点头。

    “你长得这样好看,我肯定会喜欢你。”

    夜寒川愣了愣,紧接着又见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

    “我让你碰一下,你不要不开心了噢?”

    指掌间柔软的感觉一触即分,顺带着放出了他心中的猛兽。

    夜寒川伸长了胳膊,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怎的得寸进尺,如此放肆!”静姝瞪大眼睛,愤愤的控诉。

    可她嘴上厉害,到底也没伸手推开他。

    夜寒川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有关她的气息,这样瘦瘦小小的一个人,他抱在怀里,小臂都能叠在一起。

    “我爱你,克制不住,不能自已。”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冒犯之处,见谅。”

    这人说话奇奇怪怪的。

    静姝歪了歪脑袋从他胳膊下面探出手去,抓住了一绺头发。

    滑滑的软软的,如同缎子一般。

    抓到手的瞬间,她就被这个吸引了注意力。

    夜寒川抱着她,她在他的头发上编麻花辫,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很久。

    直到医女把糖买回来,静姝才放弃手里的小辫儿,眼睛亮亮的看向她。

    “给我吧。”夜寒川恢复了淡漠,伸出手去。

    静姝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跳下床挡在了夜寒川和医女之间。

    她先是福了福身,而后十分礼貌地问:“这位姐姐,糖是给我的?”

    医女看着她过分纯真的眼神,再看到威远侯眼角痛苦的红色,一瞬间涌上心疼。

    “嗯,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她晃了晃糖果,故意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话。

    静姝遵从礼数,道一声谢,欢欢喜喜的接了。

    然后拆开糖果的包装咬了一口。

    医女深深的看了夜寒川一眼,对他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静殊嘴里叼着糖人的整个头,顺着医女刚刚的目光转头去看夜寒川。

    “哦,你等等。”她松开粘糖人的小棍儿,用力叼住了糖人的头,伸手在糖果堆里扒拉着。

    “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先将就一下,等回宫我送你个……”

    说话间唇齿张合,把糖人脑袋咬断了。

    剩下的糖人掉在地上。

    静姝愣愣的看着,哇一声哭了出来。

    夜寒川顿时麻了爪子。

    “你别哭了,还有呢。”他笨拙的翻出另一只糖人递给她。

    静姝扁着嘴,哭个没完。

    任凭他怎么哄,她依旧我行我素,眼泪哭完了就不讲理的干嚎。

    “没用的,她神志不清,你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卫遥推门进来。

    静姝抽了抽鼻子,气势汹汹的看向他,“你说谁神志不清!”

    卫遥直接忽略了她,“大哥,我们该回京了。”

    夜寒川抱住要窜出去理论的静姝,道:“明日就启程。”

    许多事情都要回京城才能解决。

    静姝的病,也得找靳家的医师瞧一瞧。

    “大哥,我建议带着茯苓姑娘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卫遥在心里打着盘算。

    茯苓是那个医女,夜大哥看起来也不讨厌她,这一路上说不准就会发生什么故事。

    夜寒川下意识觉得不妥,但为了静姝身体着想,带着茯苓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点了点头。

    静姝虽然心智变成了孩子,但大多时候都很安分,给她根木棍她都能玩一个时辰。

    直到夜里。

    茯苓关上房门,她吵闹了起来。

    她已经清醒,夜寒川夜里不好再陪着她,只是在听到她叫声的第一时间到了她身边。

    “怎么了?”

    静姝只是不着边际的喊,用肢体和表情表现着对茯苓的抗拒。

    “她是照顾你的。”夜寒川柔声安抚。

    静姝连连摇头,抱着被子往里头缩了缩。

    茯苓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长公主,之前都是我照顾你的呀?”

    静姝眼里水光缭绕,半晌才道:“我不认识你。”

    夜寒川问她:“你不想她在你身边?”

    点头。

    “那你夜里一个人睡?”

    摇头。

    夜寒川把她手里的被子扯走,试图和她讲理,“你不想一个人睡只能她陪你。”

    “你。”静姝直直的看着他。

    “……”

    轮到夜寒川愣住。

    “我不行。”他哑着嗓子拒绝。

    静姝扁了扁嘴,眼看着又要哭。

    白日她哭了一个时辰的事还历历在目,若是再哭一场怕要伤身。

    夜寒川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我陪你。”

    静姝迅速收起眼泪。

    “侯爷,这,不合礼数吧。”茯苓小心地说。

    静姝压住夜寒川的袖子,凶巴巴的瞪着她。

    只是她微微鼓起的白白软软的腮帮子没有一点威慑力。

    夜寒川撵走所有人,关严了门。

    “睡吧。”他安顿好静姝,自己拿了一床被子,准备在地上对付一晚。

    静姝抱着被子,从床帏后探出头来看他。

    “你怎么还不过来?”

    “你母后没告诉过你,男女不可同席?”

    夜寒川枕着双手,侧过头去看着她,只觉得浑身都松懈下来。

    “好像说过。”静姝想了想,“但母后不在。”

    夜寒川轻轻笑开,道:“睡吧。”

    “不。”她继续探着脑袋,“你过来睡。”

    那幅表情坚持隐忍,好像他是个负心汉。

    各种招数都使了一遍,静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漂亮男人哄上床。

    俩人一人占据床的一边,静姝手指拽着被子角,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从后面露出来,探究的打量着夜寒川。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她小心地靠近了些。

    夜寒川在黑暗中皱了皱眉,没动。

    见他没动静,静姝又靠近了些。

    夜寒川浑身紧绷。

    静姝自以为小心谨慎,一定没被对方发现,于是明目张胆的打量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亲近他,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

    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脸,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和夜寒川几乎就是咫尺之距。

    “你是我相公吗?”

    “咳咳。”夜寒川脸色爆红,别过头道:“不是。”

    “那我为什么喜欢你?”她执拗的把他的头扳过来。

    只是这下过后,她上半身没了支撑,实打实的压在了他胸膛上。

    夜寒川浑身一震,小心地控制住急促的呼吸,嗓音越发低哑,“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自己。”

    想伸手把她推开,可碰到哪哪就是一团火,最后只得任她摆布。

    “我自己?”她想了半天,最后愤愤的一拍他,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

    那一下根本没什么力气,反而往大火里丢了一把干柴。

    夜寒川眸色转深,几乎就想翻过身来把她压在身下。

    静姝在蹭来蹭去,夜寒川在天人交战。

    没多会,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夜寒川垂下视线,那个将他撩拨的四处着火的罪魁祸首窝在他胳膊旁边睡得正香。

    他苦笑着看了眼小腹以下的部位,轻手轻脚的拿开她的手,离开床。

    北境的水夜里冷的吓人,他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又坐在外间缓了很久,直到天将破晓,才小心地挪回床边。

    静姝正抱着被角,口水滴答的呢喃着什么。

    夜寒川看着她的样子,鼻尖一酸。

    伸出手臂,虚虚的将她拢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次日。

    一行人离开北境,直奔京城。

    考虑到静姝的身体情况,他们走的并不快。

    回到京城时,大周朝廷已经集结了百万兵马和充足的粮草,预备发兵攻打北越。

    夜寒川让太子亲卫的统领把抓到的俘虏交给了皇上,他则带着静姝求到了靳家。

    靳家医师在里边给静姝诊病,靳南秋在外边把夜寒川骂的狗血淋头。

    打从少年时逃出北越,夜寒川还没被人这样骂过。

    然而他也只是拢了拢袖子,垂首听着。

    倒是里边的静姝坐不住了,甩开医师凶巴巴的来给他出头。

    靳南秋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外甥女,一扇子敲上她的头,恨铁不成钢道:“都傻了还护着人家呢!自己不知道长点心!”

    说完立马转过身去,抬了抬袖子。

    “是我没照顾好她。”夜寒川跟靳南秋赔了个不是,转头又把静姝哄了回去。

    他哄人哄得驾轻就熟,静姝也听他的话,想必这一路上没少照顾。

    靳南秋脸色这才好了些。

    “你说是赵熙柔给她下的毒,帮赵熙柔的是谢承运的人?”

    “是。”夜寒川道。

    “我看谢承运是活够了。”靳南秋唰的一展折扇,阴沉着脸扇了扇,“既然他找死,那就我就送他一程。”

    “已经送了。”夜寒川眸光沉了沉。

    靳南秋蓦然盯紧他。

    “我带回来的俘虏招了供,他与北越勾结是明晃晃的事实,不出一天,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眼下大周正要和北越开战,叫百姓知道了这件事,就算皇帝有心庇护,也庇护不住。

    靳南秋看他顺眼了一些,叫来自己身边的小厮,道:“一个时辰,我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承运做的那些丑事。”

    小厮丝毫没觉得为难,麻利的应下了。

    静姝留在靳家治病,夜寒川每日准时来看她。

    而平静的靳家大宅之外,早已天翻地覆。

    缠绵月余的二皇子勾结北越一案终于盖棺定论。

    皇上大怒,直接判了个五马分尸。

    万民还没来得及欢呼,二皇子带着翟老将军拥兵造反,一路杀出了京城。

    跟着他离开的,除了他的亲族,还有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范丞相。

    京城里一团乱象,皇上气急攻心,一下子得了中风。

    经历了二皇子造反,皇帝重病之后,大周朝的皇权落到了太子谢承宣的身上。

    而这个素来温雅显得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太子殿下,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狠辣一面。

    仅仅一天,就把朝堂中属于谢承运的力量清理的一干二净。

    而后将谢承运乱臣贼子的身份昭告天下,命令各府州县遇见他立即格杀,若有包庇按同党罪论处。

    再之后,清点大军和粮草,乾纲独断的把兵符扔给了夜寒川。

    有大臣质疑,被太子殿下一句“不让他去让你去?”怼的哑口无言。

    出征的日子迅速定下来,就在三天后。

    谢承宣换上常服,携姜棠去了靳家。

    而那位握着大周所有兵马的,马上要出征打北越的威远侯,此刻正蹲在静姝床前,胳膊使劲向后伸着,手里攥着一颗糖。

    什么都像,就不像三军统帅。

    静姝气呼呼的伸手去够,奈何没有他胳膊长,始终够不着。

    “你不能再吃糖了。”夜寒川躲着她的手,“再偷糖吃,我就把你的糖都扔掉。”

    抢糖失败,静姝气愤道:“你要觉得这样对你就这么办吧。”

    说着抱胸别过头不看他。

    夜寒川失笑,将幸存的几颗糖收好。

    有时候他觉得她并不傻,只是孩子气了些。

    也许,她小时候就这样。

    “弟弟!”

    静姝突然发现了谢承宣,她也没管前边是床还是地面,直愣愣的冲了出去。

    若不是夜寒川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只怕要摔掉两颗门牙。

    谢承宣魂差点没吓出来,见她没事才放下心,“皇姐,你走路看着些。”

    静姝跟他傻笑。

    扶她站稳当,夜寒川欲盖弥彰的迅速收回了手。

    “见过太子殿下。”

    谢承宣收起脸上的忧色,看了他一眼。

    “父皇想见见皇姐,侯爷随本宫一起去吧。”

    “哦!去见父皇喽!”静姝笑容洋溢的跑出去,“我要给父皇看小鱼鱼。”

    “小鱼鱼是什么?”谢承宣不解的问。

    夜寒川道:“是作成鱼形的糕点,她非说是活的,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