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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县城从慕家新娘子的花轿到了城门口后,震耳欲聋的鞭炮便没停过,直接将道路都铺成了一片红色。
花轿就这般踩在鞭炮铺成的红毯抬到了慕家门口。
慕家少爷慕风华成亲之事,整个县城谁人不知,只要是得了闲的百姓都会到慕府门前讨喜糖,城中的乞丐更是讨了喜包吃的有滋有味,奉上一句吉祥话。
要说到这慕家少爷慕风华,那容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身材高挑,眉目清俊,只要安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让多少少女丢了芳心。
奈何这老天爷就像是嫉妒这位慕家少爷长得好看,偏偏让他是个人尽皆知的傻少爷。
这不,今日大婚,这位大少爷拿着香,抓着一把炮竹在那嚷着要放鞭炮,被下人们拦着,要将他手里的危险物品拿掉。
“哎哟哟,奴才的祖宗大少爷呀,这东西玩不得,会伤了手的。”小厮七宝立马抢了自家少爷手中危险的炮仗,直接甩到角落去。
慕风华一身红衣站在门口,手执着香,拧了眉,就那般静静站着,迷醉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姑娘们,只是下一刻,这位本该是风华绝代的大少爷,却是眼眶一红,红袖一擦鼻子,一抹鼻涕横过脸颊,顿时坏了之前那风华,天堂与地狱的瞬间落差,僵了周边姑娘们的神情。
“哎哟哟,奴才的大少爷,这衣衫不是来擦鼻涕的,奴才这里有帕子。”七宝赶忙又是一阵忙活,才将慕风华收拾干净,可看他又开始飘移的眼神,明显是又待不住的样子。
七宝在心底将那护送新娘的人骂个通透,这不是存心让自家少爷继续在众目睽睽下出糗吗?
“花轿来了,来了。”
期盼已久的花轿终于到来,七宝不由松了口气,可随着花轿停下,新娘子被人从花轿中扶下来后,那一副绵软身子,竟然还需要人搀扶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让原本还有些许期待的七宝瞪大了眸子。
“咦,这新娘子莫非还未入洞房就先喝醉了?怎么脚步如此的轻浮?”
“什么喝醉了,估摸着是人家姑娘不乐意,为了防止新娘落跑,灌了药的。”
“歪理。慕家大少爷再如何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用这些伎俩留下,估摸着新娘子这是病了。”
“哈哈,傻少爷配病娘子,绝配呀。”
四周围吱吱喳喳的议论声哪怕再小,可也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慕家今日里也算是因此丢了一次小脸。
七宝更是因此狠狠瞪了负责迎亲的媒婆,责怪她的办不好事情。
鞭炮响,随着礼仪官的喧唱,新娘子被搀扶着入了慕家。
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大堂上,在看到新娘此刻的模样时,都有片刻的僵住,为了维持面子只能故作不知,给这一对新人举行了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少爷,该送新娘子入洞房了。”七宝在夫人的示意下赶忙安抚着大少爷慕风华去新房,如今负责招待宾客的人,直接交给了慕家大总管,慕风华的堂兄,来自慕家旁支安县慕家庶长子慕谨阳少爷打理。
老太君离了正堂,回到内院,媒婆立刻就让人带了过来。
啪的一声,茶杯直接被老太君摔在地上,吓得媒婆把头压得更低。
“媒婆,你就是这般给我慕家办事的吗?”
“老太君恕罪,老太君恕罪呀。实在是这盈翠走到半路上时,突然借口内急,转眼间就没了踪影。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法子。又碰巧轿夫救了个落水的新娘子,便,便……”
“胡闹。”老太君一拍茶几,媒婆脸色又白了一分,将头压得更低就差埋入土里了。
“老太君,您若是担心新娘子的问题,大可放心,这几日里江水喘急,哪怕真是那户人家的新娘子落了水,早该闹得人尽皆知,可见这被我们救起的新娘子早已经被她夫家人当成死人,不会有麻烦的。更何况,如今堂都已经拜了……”媒婆欲言又止,偷偷抬眼瞅了眼老太君的脸色,见她神色稍稍缓和几分,不由松了口气。
“娘,那个新娘子不是盈翠,是……”夫人慕刘馨月沉着脸入了后厅,若非她跟过去瞧瞧新媳妇,哪会想到自己相中的盈翠竟是换了个人,这会风风火火的跑来此处,看到跪在地上的媒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媒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糊弄我慕家,拿个冒牌货来顶替,我问你盈翠哪去了?是不是你收了好处,将新娘子偷梁换柱了?”慕刘馨月若非顾忌着自己的身份,这会恨不得给媒婆身上踹几脚,即便如此,身旁的嬷嬷却已经顺了主子的意思给了媒婆两脚,踹翻在地。
“夫人明鉴,没有偷梁换柱,只是盈翠半途跑了,为了顾及慕家掩面,才将江边救起的姑娘充当了新娘,并不是存心预谋的,还请夫人明鉴呀。”
“行了。今日的事情所有知道的人都给我烂在心里,若是让我听见一丝闲言碎语,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翠嬷嬷,将赏钱都发下去。”
“谢老太君恩典,谢老太君恩典。”媒婆忙不迭磕头,今日的事情能够以此结束真是大幸也。
老太君发话,自然无人敢忤逆,让媒婆几乎安然无恙的离开。
“娘,难道就让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
“媳妇,不管她什么来历身份,如今也已经是风华的妻子,你的媳妇,就算你再如何不满,也要为风华考虑一二。”
老太君淡淡一眼,说完这话便起身回了后院,至于心有不甘的慕刘馨月,一想到此事若是真的闹大了,吃亏的也只会是慕风华,最终还是忍下此事,换了副笑颜出去招待宾客。
夜渐深,酒席也已经散去。
新房门外七宝与几个守夜的丫鬟在门外候着。
龙凤蜡烛燃着,满屋子喜庆的红色,诺大的红木架子床一道修长的身影半趴在床上,手中捻着一根狗尾巴草唇角含笑轻轻在身旁的女子脸上缓缓逗弄着,玩得兴致勃勃。
迷迷糊糊中,沈竹茹在一阵瘙痒中缓缓睁开了眸子,方才聚焦的视线对上的却是一双亮若星辰的双眸。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眉目清俊,眼眸灿若星辰,肌若白瓷,好得连女人都要嫉妒几分,那一身红衣让这个本该淡雅高洁的男子,平添一抹别样的热情,令人移不开眸光。
这是做梦吗?应该吧。
现代里哪来这么干净的美男,定是她做梦了。
嗯,一定是做梦了。
沈竹茹嘴里碎碎念着,再度将眼睛闭上,好似只要这般做,她就会回到所谓的现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