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到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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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瑞瘫倒在地上,喘着说:“不是。我表哥是渊字辈的,我的刀法是他教的。”

    “你表哥是哪个?”

    “茅狗蛋,人称茅渊慧。”

    天心刀宗的人窃窃私语,有个人站出来说道:“是跟我同期入门的弟子。后来回乡了。”

    大叔点了点头,对庄瑞说:“既然如此,你也是我们天心刀宗的人。你就排在顿字辈吧。名号顿情如何?”

    庄瑞没有力气回答,躺在那里心想着:这回居然会是天心刀宗的人。关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之后从天心刀宗的人那里了解到。有天一个身着上陵仙宫服饰的仙人,很突然的就袭击了天心刀宗山门。这一群练武的人感知能力要比修道者差一些,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宗门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之后宗门人聚集起来,用阵法跟那人周旋。死伤了许多,包括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级人物。才逼退了那个煞星。

    后来知道其他宗门也差不多是这样,大家都怀疑是朝廷要把江湖人士一锅端了。

    百晓通提了一个问题:“这要是朝廷做的,他们图什么?现在上陵国腹背受敌,正是危难之际,怎会无端凭白再惹内乱?”

    那大叔是天心刀宗的现任掌门,江湖名号单荒破。武学造诣已深入武天极境界。可以内力化气,翱翔在白云之上。抛去修行的道路不同,是一般的修道者比不上的。

    单荒破说道:“你说的我们早已想过。但是我门内在被破之前,像我这种境界的人,还有六个。试问除了上陵仙宫,谁还能有这等本事?”

    百晓通再说:“那不会是别国的修道者嫁祸?”

    单荒破摇头道:“即便如此。以上陵仙宫的本事,他们要是有心阻止,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百晓通无话可说。确实如单荒破所言,一个修道者想在别国的地盘这样为非作歹,是不现实的。除非上陵仙宫也参与了这个事情。如此一来,似乎这些门派并没有冤枉朝廷。但这太不符合逻辑了,百晓通想不通。

    庄瑞看问题又回到原点,不免替朝廷感到悲哀。他心里很喜欢现在的这个皇帝,不觉得朝廷会做这么奇葩的事情。

    他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证据,只说道:“单掌门,咱们要不先一同去锦里一趟?我是国家一等将领,定能保得你们平安无事。要是真的朝廷做了什么对不住大家的事情,到时候有了证据,再来谈论要不要造反也不迟。”

    百晓通附和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大家千万不要冲动,免得让黎民百姓遭殃。”

    天心刀宗的人心里也有诸多疑惑,苦于无迹可寻。庄瑞提出这个建议后,双方一拍即合。当下即决定前往锦里一探究竟。

    路途中,单荒破觉得庄瑞武学造诣不俗,问道:“庄将军,你目前学了那些刀决?”

    庄瑞脸红道:“我看了许多秘籍,只是没有人教。目前还是只会表哥教的瀚海千重浪,和归一断浪斩两式。”

    单荒破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一下,很快收了回去。

    “你连海决都没有完全学会,就有这等功力?实在是个旷世奇才啊!”

    天心刀宗传承数百年,历代心血汇结。共有心法五部,刀决八部,身法两部。庄瑞所学的只是刀决八部其中的一部《海决》。

    单荒破惜才,干脆叫人停下了。当场练了海决六式。

    “归一断浪斩。气沉刀身,人刀合一,所向披靡。心念所至,前方势不可挡!”

    “瀚海千重浪。刀气外放,气随刀走,薄如蝉翼。心念所至,周身十丈无人生还。”

    “岸隔激流。刀气内敛,气沉身外不足一毫米。可护身。”

    “激石毙飞鸟。刀气外放,汇聚一处,随心所动。一次不中,亦可再换方向。此招可斩仙!”

    “回流勇退。刀气收放自如,正手刀外放杀敌,反手刀凝聚气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傲视沧海。前五式大成者,可揉汇一式。动可劈山断海,静则无懈可击。”

    演化完海决后,单荒破再传配套心法《归纳气决》,与一部身法《三重混元闪》。

    庄瑞大开眼界。以师礼拜谢:“多谢掌门指点!小子定当不辱没本门威风。”

    单荒破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淡然道:“无须多礼。我也是想知道真相,在这之前你不能出任何差池。”

    天心刀宗失去山门后,还余下两百多人。这些人相比寻常士兵来说,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每一个都有十个人以上的战斗力。

    一行人来到锦里城外,却发现都城已经被众多义军包围。

    上陵国三教九流多不胜数,最出名的,堪当门面的有一教三派六宗。他们在此处看见义军中,至少有三千个江湖人士混在其中。这些江湖人士常年修行,行为气质与普通人有较大区别。好认的很。

    庄瑞见状,蹙眉道:“这回可真麻烦了。连都城都被人包围着,咱们怎么进去?”

    百晓通想了一会儿,笑道:“咱们只用三个人进去就行。其他人留下跟这些义军打成一片。”

    单荒破拒绝道:“这样的话,天心刀宗也要跟朝廷作对了!”

    百晓通跟他说:“单掌门无需担心。你们可以给城里的人送外面的情报,是有功于朝廷的。”

    “那这样的话,迟早是会被人发现。于宗门名声也不好。我不同意!”

    百晓通解释道:“你们尽管与他们一同攻城便是,这样自然不会有人起疑心。”

    单荒破神情一愣,想不到要做到这个地步。最后也同意了。

    之后庄瑞找个没人的地方,展开翅膀,带着百晓通与光头缪渊良一同飞到锦里城内。

    期间庄瑞问百晓通:“这样做,会不会给城防增加压力?”

    百晓通不屑一笑:“那些个江湖人士,虽然个个功参造化。心却不在一条绳子上。他们蹦哒不出什么水花来的。”

    庄瑞一想也是。这都兵临城下了。要是以往的正规军,早就拿下都城,哪里还这样围着。

    三人到了皇宫,很快就被皇帝召见。

    “末将参见陛下。”

    身后两人也跟着拜见。

    “平身。”

    皇帝见了庄瑞只带了两人进城,颇为失望。无奈道:“此番劫数难逃。寡人欲开城自杀以谢天下。奈何外敌一日不驱逐,终有心结。不敢胡来。”

    庄瑞闻言,劝道:“陛下心系黎民苍生,何罪之有?且容末将保驾,定当万无一失。”

    皇帝苦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那光头的是何人?”

    之后庄瑞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