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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董芸这话刘墉一愣,道:“芸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芸嘻嘻笑道:“我说希望大哥再娶一个。”
“芸儿你没发烧吧。”刘墉伸手摸摸董芸的额头。
“我说的是真的。”董芸正色道。
刘墉有些疑惑道:“还要娶谁?”
董芸趴在刘墉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哥,你把小乔妹妹也一并娶了吧。”
刘墉吓了一跳,诧异道:“芸儿说什么话呢。你小乔妹妹心高气傲,绝不甘于与人分享夫君的。她喜欢的是相貌儒雅俊秀,文能治国安邦,武能独当一面之人,便如江东的周瑜这样的,不会喜欢大哥这样的。”
董芸叹了口气道:“要是我们三姐妹也在一起该多好。”又笑着对刘墉道:“听大哥这话,大哥还是喜欢倩儿妹妹的,是不是?”
刘墉脸一红,恼羞成怒道:“好哇,你敢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伸手便要挠她痒,董芸“咕唧”一声,站起身来,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笑道:“这也难怪,倩儿那么美丽,又多才多艺,大哥不喜欢才怪呢。”
刘墉咬着牙,“恶狠狠”地道:“你越说越放肆了,等我抓住你,有你好看。”
打闹了一阵,董芸身子一软瘫倒在刘墉的怀中。两人亲昵厮磨了一阵,董芸道:“大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呵护我,疼爱我。大哥,你不知道,比起天下那么多女子,芸儿不知道有多幸福,有多开心。你放心,芸儿也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这个丫头没读多少书,难得说出这番话来,刘墉心中一颤,道:“芸儿,其实大哥才应该谢谢你。”说着,在她细嫩的粉脸上亲了一口,又道,“没有你的大度,大哥可不知道该拿你那三个姐姐怎么办?”
“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莹姐姐教过我,女子要有‘三从四德’。大哥有喜欢的女子尽管娶去,我是不会犯‘妒忌’这条的。”
刘墉心中一痛,叹道:“芸儿,你别读那些书了。这些书上只讲女子应该怎么做,却从不讲男人应该做什么,这对你们是不公平的。而且‘七出’里面也有好些没有道理的,比如说‘无子’。男人也有可能造成无子的,为什么一定是女子的原因呢?再说‘恶疾’这一条。有谁愿意得病吗?妻子得了病,做丈夫的就应该体贴安慰,悉心照顾,竟然还有人以此来休妻,真是禽兽不如。”
董芸听刘墉说得义愤填膺,内心更是感动,柔声道:“多谢大哥。芸儿和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夫君真是太幸运了。”说着,搂住刘墉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刘墉一笑,惭愧道:“其实‘妒忌’这一条也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做妻子的在丈夫娶其他女子时要心怀大度,不能心中不满,不能发牢骚。”
董芸眼含泪花,嘴唇微动,感动道:“大哥,芸儿好快乐。”在刘墉耳边轻声道:“大哥,我们睡了吧。”说完,一阵害羞,躺下身去,一头钻进被窝,将全身都包裹进去。
第二日一早,刘墉在仍酣睡未醒的董芸腮边轻轻一吻,轻身起床,将被褥掩好,直奔太守府衙。本来新婚期间刘墉是不参与任何政事的,不过棉花这个新发现不得不打乱他的安排,这事必须及早筹划,抓紧时间在春播前安排下去。
刘墉召集了郡相虞翻、郡丞、长史,以及负责垦埴畜养的田曹掾史、负责水利的水曹掾史、负责户籍管理的户曹掾史、负责技工管理的工曹掾史等一起开会。这次刘墉不再征求众人的意见,而是大刀阔斧,先讲推行种棉的意义,次讲具体的推行措施、收购保障和奖励机制。刘墉知道,像这样的新生事物必须也只能采取强制手段才能推行开来,必须当机立断。
“在官屯的田中拿出一百亩全部栽种;农户有土5亩-10亩的,种棉1亩,以此倍之。秋后所收之棉郡里按同等面积的1.5倍的种麻收入收购,各家自己增加栽种面积的部分,则不再享受此奖励。”
虞翻对刘墉早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属下见此策对农民的收益有增无减,便都无异议。另外便是对纺纱织布机器的制造了,这事也得未雨绸缪。刘墉对纺纱织布是一窍不通,不过他脑海里还有一个关于纺织的故事至今还记忆犹新。说的是英国有个纺织工在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他妻子的纺纱机。他弯下腰去扶纺纱机时,发现原先横着的纱锭变成直立的了。他猛然想到,如果将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不就可以一下子纺出更多的纱了吗?果然,这名纺织工很快就造出了可以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新纺纱机,功效提高了八倍。这台新纺纱机以他女儿的名字命名,就是推动纺织革命的“珍妮纺纱机”。
刘墉向工曹掾史带来的负责缫丝、织锦工具制造的工匠讲了“珍妮纺纱机”的故事。他不用知道抽丝和纺线的异同,聪明的中国工匠自会领悟并掌握其中的奥秘,甚至能举一反三,造出更适用更有效的工具来。一点微不足道改变或发现足以带来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改变,刘墉对此深信不疑。
刘墉做完这一切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蔡文姬的丫环子衿、子佩一见他进屋便欢呼起来。
“你家小姐呢?”刘墉问道。
子衿喜滋滋地道:“小姐久等公子不到,便去芸儿小姐那里去了。婢子这就去请。”子佩则张罗着将饭菜端上来。刘墉见只有一个碗便问道:“你家小姐已用过了?”小爱点点头,刘墉不禁更加内疚,说好要一起用饭的,怎么能让自己的新娘空等一场呢。
刘墉忙了一天,肚子早饿了,便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不一会儿,环佩叮咚,蔡文姬笑容可掬地回来了。刘墉赶紧道歉道:“琰儿,可真对不住了,我回来晚了。”
蔡文姬大度道:“夫君在办正事,我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先用饭吧。”便在刘墉的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刘墉飞快地划拉完最后几口。取过水漱了口,仆从将碗筷收拾下去,两个小丫头又奉上香茶,才偷偷笑着将门掩好出去了。
蔡文姬怔怔地看着刘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不是丰姿潇洒,更谈不上玉树临风。这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呢?武艺并不出色,文采也说不上出类拔萃,出身也不高贵,他哪一点吸引着我呢,为什么如貂蝉、大乔等几个如此国色天香、丰姿绰约的姐妹都这么爱他呢?是他博学多才吗?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太多了!是他智计多出吗?也不是啊,他也失策过呀。
刘墉见蔡文姬一手托着香腮盯着自己出神,有些疑惑,伸出手掌在蔡文姬的面前晃了晃,轻笑道:“嗬,美女,给爷笑一个!”
蔡文姬不禁“噗哧”笑出声来,对,这是这个。脸上浅浅的微笑,温柔的目光,体贴的话语,心地善良,待人谦和,淳朴诚实,还有特有的对女性的尊重以及面对问题的果敢和自信,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无与伦比的魅力。
刘墉见蔡文姬口中露出上下各六颗洁白整齐的贝齿,笑道:“三岁口。”
蔡文姬一愣,问道:“什么三岁口?”
“你知道黄牛的年龄怎么看吗?”刘墉一本正经地问道。
蔡文姬更是不解,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说起黄牛来了。”
刘墉强忍住笑道:“黄牛不会说话,如果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有没有办法知道它的年龄呢?当然有!那是什么法子呢?就是看牙齿。如果牛的下牙有六颗恒齿就说明它今年三岁了,所以叫三岁口。”刘墉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蔡文姬又羞又恼,板着面孔啐道:“呸,你才是牛呢。”
刘墉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艳丽中更增一点薄怒,别有一番味道,啧啧赞道:“美女就是美女,生起气来都是那么漂亮。”
蔡文姬哭笑不得,恼道:“你欺负我,我不理你。”刘墉见她真有些生气,赶忙拱手作揖。蔡文姬转过脸去,不理不睬。
刘墉跪下去,左右两手弯曲中间三指,拇指插进耳孔,小指伸直,做成牛角模样,嘴里“哞哞”连声,说道:“我是一条大黄牛,姑奶奶就是牧童,我让你骑一辈子。”
蔡文姬脸上一红,轻啐一口,将他拉起来,低声责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成什么样子了。”
刘墉一边起来一边笑道:“给自己的夫人下跪有什么要紧。”坐在蔡文姬的身边,右手伸出搂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动,蔡文姬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刘墉俯下头来,轻嗅着她的发香,吻着她雪白的脖颈,纤细的耳垂。蔡文姬躺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男性气味,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怀疑,不禁发出一声低叹。
刘墉关切道:“琰儿,你怎么了?”
蔡文姬沉默了半晌方道:“夫君,我有一事藏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刘墉奇道:“琰儿,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咱们是夫妻,还有什么不能问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