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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茹第一次走出村子却没心情看沿途风景,不断帮小弟敷湿毛巾,竹壶的水用完,经过村庄就跟村民讨些灌满。
她们到达仁济堂是早上九点多,仁济堂建在离镇子还远的谢家村旁一个山丘上,占地面积很广。医馆大堂中间放着多张木条櫈,有几个患者正坐着候诊;左侧是大药房,几个药童正忙碌着,右侧是一排五间诊室。
一个用布巾绑着口鼻的药童迎上看了眼子蘭怀中的小弟:“是出疹,快到郑大夫这边来。”引着子茹姐妹经过五间诊室进入一个小院。
子茹抬头看牌匾,写着“傅染病區”。小院不大正前方一排四间诊室,左右两侧院墙开有角门,左侧牌匾写着“輕病區”,右侧牌匾写着“重病區”。
药童推开第一间诊室门:“师傅,这奶童出疹。”
诊室内坐着一老大夫和一少年大夫正低头说着话,两人口鼻都绑着面巾。两人抬头,目光停留在子茹姐妹的脸上数秒。
“快放到床上来。”头发半白的郑大夫站起来道。查看智谦的脸、身体,沉着脸把完脉。对身边的少年道:“世杰你来把脉。”
“是。”少年坐下凝神为智谦把脉。
郑大夫净了手唰唰写了药方递给药童:“叫药房加急煎。”
“是师傅。”药童接过药方飞快奔出去。
少年把完脉,还细心将智谦的手放进裹被里才起身对郑大夫道:“爷爷,是急性水逗,水逗刚发出来。”
“嗯!很好,诊断正确。”郑大夫点头赞道:“你来写一张药方,看跟爷爷的有什么不同。”
“是。”少年应声低头沉思了会才唰唰唰写起药方。
郑大夫嘱咐完才对子蘭姐妹道:“奶娃没大碍,水逗刚发出来,等会喝了药,中午就能全发出来,再观察一时辰退热后你们就能回家。”
子蘭和子茹大大松了口气。
郑大夫又问:“你们可有出过水逗?”
“郑大夫,我和二妹小时候出过,我这小妹和家里的两个弟弟还有娘亲没出过。”子蘭答道。
“小弟跟我姐睡,我跟小妹睡,咱们四个睡同一屋,小弟今早发的烧。”子茹补充道。
“嗯!小娃娃,过来爷爷这,爷爷给你把手手,把完手手,爷爷给你糖糖吃。”郑大夫温柔地哄子莹。
子莹抬头看向子茹。
“小妹乖,爷爷给你看看小肚子有没有小虫子,没小虫子以后才能吃糖糖哦。”子茹弯腰与她平视哄道。
“我不要有小虫子。”子莹乖乖伸出手。
“嗯!不错,你们保护措施做得很好,没染病。”郑大夫把完脉道。
子蘭和子茹开心地笑了。
郑大夫低头写了三张药方递给子蘭。道:“水逗在落枷前还会有传染性,回家后病人还要隔离至落枷。第一张画有圆圈是预防用药,给没出过水逗的家人煎服喝,每人早晚各一碗,连喝三天。第二张没圆圈的方子,是家里人出现发烧现象,煎服这方子的药,服了这药半时辰后,如果脸手起红点,那就是感染了水逗,继续煎服这方子的药,早中晚各服一次,连喝三天。反之,手脸没起红点则是一般的发烧,再找其他大夫辩症开药。最后一张是治疗痕痒的药水,水逗结枷会很痒,到时给病人涂抹。”
子茹姐妹认真听着点头。
些时少年已写好药方,正探究盯着子茹的脸看。
子茹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口罩递给他。道:“大夫哥哥,这叫口罩,比你那面巾方便多了。就象咱这样挂着耳朵,这里还有条圈绳挂在脖子上,不带时扯下就挂在脖子上了。我放锅里用水煮过很干净。”
少年错愕了下,随即眉眼弯起来,应该是在笑。接过子茹递过来的口罩翻看。道:“口罩,罩在口上叫口罩真贴切。小妹妹,那哥哥不客气了,谢谢你。”少年说完便解下面巾换上口罩。对郑大夫笑道:“爷爷,这口罩用着真方便,我给你换上。”
老大夫闻言抬头看着孙子的脸点头笑道:“看着不错。”又对子茹道:“小丫头,那老夫谢谢你了。”
“不用谢。”子茹笑道。
“师傅,这两孩童也是出疹。”刚才的药童又领着一对焦急的年轻夫妇进来,夫妇怀里各抱着娃儿。
“黄精,将这小奶娃安排到轻病区。”郑大夫指着智谦对药童道。“要时刻注意孩子出疹状况。”
“是。”药童黄精应道。走到床边抱起智谦对子茹姐妹道:“请跟我来。”
姐仨向两大夫致谢才跟着黄精走出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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