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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被寒余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了,“那是你辛苦修炼来的吗?手中孽债太多,天道才不放过你,你却直接夺舍了自己的子孙,你也好意思说什么修炼不容易,可不就是不容易吗?”要不是他想知道真正的寒震天可还有生还的可能,他早就让这家伙魂飞魄散了。
沧澜说着,直接发力,地域迅速缩小,让反应过来反击的寒余只能束手就擒,威压下去,直接压吐血了。
沧澜大手放在寒余头顶,灵力运转,直接把寒震天身体里的寒余灵魂扯了出来,收进手中的魂瓶,寒震天的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脸色从红润有光泽迅速变成了青白色。
沧澜摇了摇头,趁此机会直接搜索全身,才在他的识海中找到一缕虚弱透明,残缺不全的魂魄,看那样子是真正的寒震天。
既然找到人了,沧澜抬手画了个防止逃脱的禁制,这才把魂瓶中的寒余放了出来,看着那老头想逃,他不在含糊,直接抬手就捏碎了,化为星星点点消散了,这下是真的魂飞魄散,那灵魂体的尖叫声让寒震天透明的魂魄一阵恍惚。
“寒震天,你可还记得过往?”要是还能附与自己身体,即使魂魄不全,也能找找魂草来炼制补魂丹修复,可寒震天缺了半个脑袋,连带着臂膀的一条胳膊,这已经无能为力了,除非有大机遇。
可看寒震天这模样,都快透明到消散了,要是有一阵风,绝对能让他魂飞魄散,好在这是在他的地域中。
结果这魂魄一动不动,双眼发直,可见已经损伤严重不记得过往了。
沧澜装进魂瓶,一抬手隔空运起寒震天的身体缩步成寸回了城主府。
“尊者。”陈倩茹等人迎了出来。
冷月凌守着安然,夏泽寒同样出来看热闹。
“师父,这里面的老头子呢?”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沧澜一点头,放出痴痴呆呆的寒震天灵魂。
“他受损严重,不知道你们是让他轮回转世,还是准备养着,想要恢复,恐怕并非易事。”
陈倩茹夏弯弯两人眼泪蒙蒙,又哭又笑。
寒辰霖同样抹着眼泪,这才是他的爹,是他父亲,他受了多少痛苦啊,那人是多么狠毒,居然为了融合这具身体想要吞噬他父亲,看着那抹残魂,寒辰霖放声大哭,他以为以前那动不动就惩罚他之人是父亲,没想到那只是假的,是他们寒家的老祖宗啊。
他恨了十几年,原来让他受苦受难的是其他占据了这身体的其他人啊。
“师父。”安然醒过来了,毫无预兆,也没有任何不适,看过熟睡的娘亲后她就跟着大师兄过来了。
而她也看到那残缺不全的魂魄了,实在惨啊。
“丫头醒来了,可有哪里不适?”沧澜跟冷月凌一左一右带着安然回客院,留下陈倩茹他们自己商量。
“没有,浑身舒畅,对了师父,嘉南国发现了魔族,就在安家祠堂,他们的牌位都是用的魔槐木,里面还有大阵,师父,可有人去解决了?”
渣爹在那儿顶着,没事还好,要是有事儿,那她娘亲可怎么办啊,还怀着孩子呢。
她娘对她渣爹那是相当在意的。
“宗主派人跟本尊一同出发,现如今应该已经到了,你不要担忧。”
“是啊小师妹,我们先回去让师父看看吧,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现在能说一下了吗?最好越清楚越好,叔父只说你被魔气攻击了,直接钻进你眉心了,整个人都吓坏了,我跟大师兄又无能为力,只能通知师父了。”
“我现在是没什么不适,不过之前是挺痛苦的,我的经脉寸寸断裂又修复,应该是我渣、我爹帮的我,从我眉心冲进去的可并不是只有魔气,是缠绕着魔气的金色水滴,三滴。”安然伸出三根白嫩嫩的手指示意。
沧澜拧着眉,“你打坐好,我来查看,不要排斥。”
“好的。”她知道师父不会害她,放松的盘膝而坐,整个人空灵起来。
沧澜这才抽出自己一抹灵识慢慢试探着进了安然的识海。
因为安然说现在金色水滴就在识海中,那黑色丝线在丹田安了家,关键还会骂人。
那就是生出了灵智。
沧澜看到那乖乖巧巧待在小徒弟识海中的所谓的金色水滴后,他一言不发离开了小徒弟的识海,又溜达去了小徒弟丹田附近,远远看到小徒弟壮观的灵根群,赤橙黄绿青蓝紫黑。
他特别关注那根黑色的,刚开始跟其他的好似没什么区别,慢慢的他发现黑色那团居然在动弹,好似有胳膊腿儿一般。
沧澜倒吸一口气,试探往前一步,没想到还挺护住,呲牙咧嘴,张牙舞爪。
啧!
小徒弟体内的魔灵根为啥如此不同?
哟!
那是个啥?
哦,原来是木灵珠啊,乖乖巧巧附在木灵根,有点孤单啊。
他小徒弟,合该聚齐七灵珠,那才热闹啊。
沧澜刚要离开,猛然顿住,再次把视线看向那防备着他的黑团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要不是它,小徒弟也不会觉醒魔灵根。
也不对!
没有魔灵根萌芽,哪里是因为有魔灵珠就能觉醒魔灵根的。
他这小徒弟到底是什么人?
沧澜退了出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小徒弟。
“师父,那是什么?”暂时并没有伤害她。
她的七根灵根都觉醒了,因为吸收了金色水滴,直接从炼气初期一跃为炼气期大圆满,再加把劲,她都觉得可以进阶筑基期了。
“你问得是哪一个?”
“都说一说?”
“金色的可不是什么水滴,那是神族之血。至于黑团子,那是魔灵珠,要么,你必须集齐七灵珠,要么,你在得到光灵珠。”
不然,他怕魔灵珠小徒弟压不住,暂时乖巧,那是因为它清楚,离开小徒弟的身体,它不可能再找到比那好的去处,而且小徒弟暂时比较弱,要是小徒弟再强一点,这玩意儿不得跑?
“魔灵珠?那对小师妹会不会不好?”他们修的可是仙,仙魔双修可并不容易,多了很多不确定因素。
“暂时无碍,只要你能压制住它,就能为你自己所用,但是,为何修魔者比较容易堕魔,就是因为它不像修仙者一般温和,它会左右人的心性。”
这个世界上,修魔者跟魔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但跟魔挂钩的,没人会喜欢,即使他们并不会真如魔族一般杀烧掠夺。
“能答应师父,有任何不对就来找师父吗?”沧澜看着懵懂的小徒弟,心中充满了担忧。
“我知道师父,寻找光灵珠是为了跟魔灵珠抗衡吗?”
“聪明,正是如此,不过,灵珠是可遇不可求,运气占大半,所以,你不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寻找灵珠上面,你要知道,你的能力同样不能冷落了。”他这小徒弟有所不同,他相信假以时日,站在巅峰的,会有他小徒弟的一片。
“我明白师父,我会坚守本心,不会被任何人或物所左右。”
“师父相信你。”
沧澜交代完小徒弟后,看向其他两个徒弟,“我该离开了,你们是随我一同离开,还是后面跟上?”
“新弟子试炼要开启了,我们想跟师父一同离开,回到宗门后如若有时间,可自行准备装备,或者修炼打基础,以好为下次突破做准备。”冷月凌征求过师弟师妹后道。
“行,你们现在就准备起来,我去偏头交代一番后启程。”
“弟子明白。”三人恭送沧澜离开后转身去了他们的客院。
夏泽寒一直瞅安然,瞅一眼笑一声。
“四师弟这是?”
“大师兄,你不觉得小师妹很厉害吗?这可是我们的小师妹呢,仙魔双修,一听就牛逼。”夏泽寒高兴的合不拢嘴,好似仙魔双修的是他一般。
“自己知道就好,你们谁也不能说,明白吗?”他怕所有人盯着小师妹,枪打出头鸟,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只是叫天才,只有成长起来,才能保护自己,自己强大,才不会被人觊觎。
“我们明白大师兄。”两人听得认真,自然也知道冷月凌是为了他们好,这话,不止是给安然的。
“大师兄四师兄,我先去看看娘亲,看娘亲准备好了没有。哦对了大师兄,咱们宗门下面有没有什么城池可以安排我娘亲?”
“之前在你修炼时,我问过师父,师父说落日城可以,一边是修仙者,一边是凡人区,那里少很多纷争,又有我们,没人会主动挑事,小师妹觉得可行?”
“可以的。”在凡人区是最好的安排,修仙者这边一言不合对轰,凡人无法生存,至于宗门,她没有想过。
安然下意识放轻脚步,就怕吵醒惠娘,结果一进去就看到惠娘双眼愣愣的看着窗外,眼泪如决堤了一般,吓得安然三步并作两步。
“娘亲?”
“然儿?然儿,你出关了?”惠娘急忙抹了抹眼泪,扯出一抹笑,还不如不笑。
这下安然心下更加紧张了,唤来在外面守着的香秀跟碧珠两人,询问是怎么回事?
两丫鬟也说不上来,“在小姐您修炼之时,夫人她猛的心痛如绞,奴婢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可夫人缓了一会儿后缓过来了,再也没有不舒服过。”
“怎么早不说?以后娘亲有任何不适,即使当时没有办法,那你们都应该在事后告诉我或者去请大夫,娘亲是双身子,不能有半点耽误,明白吗?”
“奴婢们明白了。”两人也吓了一跳,的确是她们做的不对,因为人生地不熟,又加上主子不再说痛,她们居然就这么安心下了,这是万万不可取得。
安然也准备安排好惠娘后再买个得力的婆子跟门卫小厮,只这两丫鬟,年龄小,担不住事儿,有事先把自己吓到了。
“我没事儿,就是不由自主。”惠娘安慰女儿,可她的心告诉她,孩子爹出事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彷徨过。
“娘亲是担心爹爹吗?”安然一想就明白了,“师父说救援人员跟他一同出发的,想必早就到了,有他们帮忙,爹肯定会没事的,您不要担心,爹让你如何,你就如何,好吗?”
安然也想起之前在识海不由自主的心烦意乱,粗暴的吃了一颗金色水滴的事儿了。
不会吧?
应该不会。
渣爹才刚开始弥补,可不能这么便宜……
“但愿吧,也有我怀着孩子心理上的问题,然儿不要怕,你爹说好的,让我等着他,他会来找我们的。”惠娘打起精神,抚摸着肚子,一脸慈爱。
“对,我们要相信爹啊,娘亲,您准备着,我让香秀她们收拾起来,我们跟师父一同离开,有师父在,魑魅魍魉一个都不敢靠近。”娘亲担忧,她去问问师父,师父应该跟宗门的人有办法联系,问问是什么情况了。
“好,你快去吧,娘亲也为什么可收拾的,包袱一塞进储蓄戒子中就好了。”
“我知道了。”安然急匆匆跑出去,准备去问一问沧澜。
结果在去往前院的垂花门,她看到师父手里的破空镜熄灭了,师父一脸愁容,拧着眉,一脸为难。
她心下咯噔一下。
“师父,可是宗门去解决魔族那边的?”安然自己没有发现,她的笑有多勉强。
沧澜手一顿,紧接着若无其事,把破空境塞进储蓄戒子,“不是,是你师伯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到宗门而已,你收拾好了?好了就把你母亲扶出来,我们该启程了。”
“师父,是我爹出事了吗?”她师父一向云淡风轻,哪里像今日一般略微慌乱。
“然儿……”沧澜沉重的点了点头。他怕小徒弟受不住,等着小徒弟哭出来时他该怎么哄呢,结果小徒弟一言不发,一双通红的眸子比泪流满面更让人心疼。
“想哭就哭出来。”沧澜一向稳重,今日一把抱起地上小小的人,拍了拍她的背。
安然把头埋进沧澜的肩膀,如小兽一般发出低哑的吼声,颤抖的小身子充满了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