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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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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晓宇率先开了口,三句话不离他的琉璃河老家,“我们琉璃河是世界之都,我们琉璃河中学鼎鼎大名,被称为‘房山区四大操蛋高中之一’,你们知道琉璃河多繁华吗?二街、三街你们去过吗?”

    我问他:“你不是说你到车站就得走一个小时吗?”

    他声音更大了,语速更慢了,“那可不是嘛!我们村听名儿就知道是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庄头村儿。”

    “砖头村儿?”我问。

    “庄头村儿。”

    宋乔一边写作业一边对晓宇说:“你能消停会儿吗?”

    “晓宇听到六个字就会激动——琉璃河、袁腾飞。”我笑着说。

    晓宇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手按住肚子,一缩一缩的,“四爷,你是不是也想去我们大琉河啊!你要去了,我请你吃烤鱼。我们琉璃河人都是比较好色的。”

    我一听就乐了,“你是要把四爷怎么着啊?”

    四爷也惊了,扭动她灵活的面部肌肉,“好色?”

    晓宇立刻改口:“我说错了,是好客。”

    他的大舌头口味儿极浓,我听着还像是“好色”。既然他自己都承认自己好色了,那也就没什么值得掩埋的了。我可以用八个字概括晓宇的性格特点——贪财好色,装傻充愣。当然了,这只是属于朋友之间的戏谑,比那些真正的好色之徒还是要强点儿的,虽然强点儿有限吧!

    这时,同学们已经开始了另一个公共话题,那就是——梦想。一个年轻人最容易触及到,却又不敢触及到的话题。

    王楠说:“我想当幼教,并且还想开一个幼儿园。”

    杜权说:“我想开一个全中国最大的娱乐场所,然后再去举报这个场所的肮脏罪恶,从而获得政府奖励的资金。”他的梦想总是最令人啼笑皆非的。记得高一的时候,老师让说出每一个人的梦想,杜权站起来就说“我想开年钻”。其实那个时候流行的是“我想刷年钻”。

    马乐文一听杜权说到“肮脏罪恶”四个字,脑子里立刻就浮想联翩的,赶紧对杜权说:“其实你应该开个洗浴中心,提供特色服务,这就能赚了,再找个后台,肯定没问题。”

    “那我瞅你这样儿——”杜权想了想,“你这猥琐程度,开个成人保健应该没有问题。”

    背背说:“我想当一名音乐老师。”

    冬冬说:“那让我儿子以后跟你学音乐。”

    杨波说:“将来我要去偏僻的地区当体育老师,过几年再回来。”

    杜权说:“你不是要开个波波建材吗?和老蔡的蔡建并肩挺立。”

    杨波一边抬手一边说:“你可得了吧!跟老蔡在一块儿我还不赔死!”

    冬冬对孟小钰说:“小钰你当空姐去吧!”

    孟小钰说:“我屁股太大了,当不了。”

    小白趁机插嘴:“飞机里的过道儿窄,小钰一过就该卡着了,还得请消防员叔叔给拔出来。”

    晓宇说:“等我长大有钱了,不买别的车,就买捷达来提倡小排量。”

    背背说:“其实我最想来咱们学校门口卖烧饼夹鸡柳,太挣钱了,排着队都买不上。到时候我就去抢他们生意,实在抢不过就去砸场子,砸完就跑,反正他也找不到我。”

    冬冬说:“咱们应该整个房中(全称:房山中学)合伙人,背背卖烧饼夹鸡柳,晓宇卖鸡蛋灌饼,杨波卖煎饼,我得卖点儿特色的,就卖烧饼夹巧克力吧!到时候请老蔡给我们做宣传,就他那大脑袋,当个招财(蔡)猫应该没有问题。”

    晓宇说:“其实我最大的梦想还是回到琉璃河中学当一名历史老师,把学生都教成我这样。”

    四爷以最快的速度神回复:“那还不都毁了。”

    晓宇问:“四爷有什么梦想啊?”

    四爷想都不想,当机立断:“有很多钱。”

    我问四爷:“那你希望从事什么职业呢?”

    “不喜欢有很大挑战性。”四爷想了一下,眼珠子往上看,“老师就ok,很稳定。”

    “我就想环游世界,最想去英国,贝克街211b。”孟小钰说着说着开心地笑了,“嘿嘿嘿,嘿嘿嘿。”注意只可不是拟声词,而是小钰的准确发音,这也是小钰的特色之一。

    我问晓宇:“你以后准备给你孩子起什么名儿?”

    “我知道宋乔儿子叫什么。”李艳楠突然插进话来,“我给你讲,上次她跟我们说,说他儿子要姓钱就好了,叫金钱豹。这你们还听不出来吗?很明显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姓金的了。”那个姓金的就是四爷的那个啥,从高一一直走到了现在,恩爱指数五颗星。

    晓宇说:“你不觉得高射炮这个名字很霸气吗?”

    李艳楠说:“应该叫高加索,就是那种长的特别高大的狗。”

    我说:“你看,你是学历史的,你儿子应该叫高转筒车就合适了。这样你儿子肯定不晕车。”

    晓宇说:“霸气但不够文雅。”

    宋乔说:“文雅点儿的就叫高文雅吧!人家十班还有一个陈文艺呢!”

    我说:“想要文雅点儿的好办,就叫高尔夫吧!”

    晓宇乐了,挤着两只眼睛,“那也行。”

    我说:“那你儿子是不是得天天挨打呀?”

    晓宇很淡定地问:“你觉得呢?”

    我动用了我对他的了解,“你肯定得天天揍他,左边儿脸肿了抽右边儿的,右边儿连肿了削脑袋,脑袋歪了拧一拧,正了继续抽。”

    “那是你亲生儿子吗?”四爷明显是又惊了,眉毛跟嘴唇发生了亲吻。

    晓宇的手又按在了肚子上,“就当是赵腾的儿子。”

    “你儿子千万不能像你,像你就太为社会增添负担了。”我很嫌弃地看着晓宇。

    晓宇说:“要是不像我就毁了。”

    我说:“以后我大儿子就叫赵有钱——”

    还没说完,背背就急了,“你怎么抢我儿子的名儿?我儿子叫孙有钱。”

    我说:“你儿子应该叫孙唱歌。”

    背背说:“那多不高雅。”

    我说:“那就叫孙美声。”

    背背说:“那是我闺女的名儿。”

    我说:“叫孙高音。”

    背背说:“多俗啊!带出去都不好意思说是我儿子。”

    我想了想,“那就来个洋气的,叫孙highC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