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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说胖子都傻,果然不错,都这时候还争这个干嘛?我只好顺从道:“大哥,二哥,快亮法宝吧!”
我看他们两个娴熟的走了过去,老大挥舞着大锤子,就像在玩打地鼠一样迅速在四条狼狗的脑袋上各敲了一下。
然后四条狼狗就喝醉了一样纷纷倒地。
老二早就用大铁链打了四个圈儿,一见老大得手,立即把四个狗头塞进了圈儿里,用力一拽,四条狼狗就算是降服了。
芙蓉爷爷在墙上一看危机解除,高兴的从墙上掉了下来。
“多谢大哥、二哥相助,想问你们准备把这四条狼狗怎么处理?”我担心这狼狗记仇,回头在跑出来玩一个午夜凶狗。
老大简洁的说:“吃了。”
我放心的说:“炖的时候一定要让它们兄弟在一起,要不后炖的该伤心了。哀莫大于心死,对吧?”
老二说:“没问题。”
告别二位后,我就把趴在地上的芙蓉爷爷一脚踹醒,一起往家里走。
北京村儿里最大的特点就是胡同多,第一次走往往会走晕,可我没见过这么晕的。
“快拉我一把,我呛水了。”芙蓉爷爷弯着腰,贴着墙,像呛水了一样呼吸困难起来。
我无奈道:“你是吐了一河道吗?”
在我的强拉硬扯下,芙蓉爷爷还是游回了我家。
我妈正在做饭,突然看见这么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迷茫的老头子,刚要嗷的一声晕过去,就一拍脑门,拿起菜刀冲着芙蓉爷爷走了过去。
我拦住了我妈,简单扼要的把芙蓉爷爷的来历介绍了一遍。
介绍完了,炉子上熬的粥已经熬干了。
我又简单扼要的用社会道德观、文明美德观和科学发展观劝说我妈接受这个被社会抛弃的精神病老头子。
劝说完了,我爸都开车从单位回来了。
我又简单扼要的给我爸介绍了芙蓉爷爷。
我妈接了一舀子水,倒进熬粥的锅里,又开始熬了起来。
“那你怎么给他上户口呀?”我爸不知怎么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一想,没有户口,连老年证都没有。没有老年证,坐车得花钱,一个月六十块钱的补助也没有。
我妈直截了当的说:“今天只能让他住一宿,明天立刻给他送回二院。”
我爸点头道:“送回二院就能办户口了。”
我妈白了我爸一眼,命令道:“炒菜去!”
我偷笑了一下。
我妈又白了我一眼,“你先和这个芙蓉洗澡去。让他用你的东西,别碰我的。”
我先安排芙蓉爷爷洗澡,教他使了太阳能热水器,告诉他那个是我的洗澡用具,千万不能用错了,我妈可有洁癖。
芙蓉爷爷小声问我:“我住在你家,你妈不会生气吧?”
我说:“明天就给你送走了,你又不是小姑娘,我妈倒不会太生气。”
芙蓉爷爷还要再说话,我没理他,转身走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发呆,回想这一天的经历,太离奇、太漫长了。先是用五毒拍逼掌对付那个偷别人东西的丰乳肥臀,然后到派出所把警察说哭,又被黑哥围,与他们这群二痞子周旋,再后来遇上了芙蓉爷爷,摆脱了黑哥的围追堵截。刚才又激战狼狗,芙蓉爷爷还险些让狗给咬死。
而现在呢?
“有钱,这洗头油不好吃啊!吃多了粘嗓子。”芙蓉爷爷一边拿我妈的毛巾擦着头,一边用手指扣着嗓子。
我顿时手无足措,先是一把抢下我妈的毛巾,用水透了好几遍,然后摇了摇洗头油的瓶子,空空如也。
“那个护发素和洗面奶口味还行。”
我摇了摇所有的瓶子,我滴个老妈呀!全都空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把它们都吃了?”我已经出离了愤怒。
芙蓉爷爷打了个嗝儿,“我饿了。”
我已经快无奈至死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二院也出不了你这么个人才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怎么把你给弄家里来了?明天我一定要把你送走!”
芙蓉爷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越瞅他笑我就越生气,“赶紧去厨房吃饭去吧!要让我妈知道你把她五百块钱的洗面奶给吃了,她还不把你给吃了!”
说完,我就进去洗澡了,从芙蓉爷爷饕餮大餐后的空瓶里抠出一点残渣洗了头。
出来之后看见我妈站在厨房门口,我问道:“芙蓉爷爷呢?”
我妈叹了口气,用手往厨房里面一指,很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说:“吃碗呢!”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厨房,只见芙蓉爷爷捧着一只大瓷碗蹲在墙角处一口一口的啃,已经啃出好几个豁口了。
“这可是你爸我俩结婚时买的,都二十年了。”我妈看着大瓷碗的惨状,悲伤的说。
我怒气冲冲的对芙蓉爷爷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呀?你也不嫌咯牙?吃完化妆品吃完,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吃了呀?”
我妈一听化妆品被吃了,立即火冒三丈,一把抢过芙蓉爷爷正在啃的破碗,摔在桌子上,怒道:“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芙蓉爷爷倒是悠闲的拿起了暖壶,对着嘴就开始吹。
“这可是你爸我俩结婚时买的,都二十年了。”我妈用略带怀念的韵味说道。
二十年未爆的暖壶,二十年前总是出极品,直到今天也保温效果极佳。
壶口处热气滚滚,看样子是刚开的。
芙蓉爷爷也不怕烫,一口气干了半壶。
我匆匆吃了一碗饭,就拉着芙蓉爷爷回屋了,要是再不拦住他,指不定待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爸妈吃完饭后以关于谁刷碗的问题小吵了两个小时,然后回卧室看电视去了。
芙蓉爷爷刚一来到我的卧室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那个刚刚还是好碗现在却被他啃成破碗的破碗,仔细看了看后,又拿起那个被他对嘴吹过以至于没人敢再用它喝水的暖壶,用手拍了几下,就像老瓜农拍西瓜一样娴熟。
“喂,芙蓉爷爷,你要是一会儿把暖壶拍爆了,恐怕你就清水出芙蓉了。”我调侃道。
芙蓉爷爷更大力度的拍了两下,说:“质量不错,适合做我的传声筒。”
我笑道:“你是给谁传声啊?那你是不是还得有个收音器呀?”
芙蓉爷爷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拿起那个破碗冲我摇了摇,自豪道:“这就是我的收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