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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庙祝近来确实开心,一来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收了张易当徒弟,二来兜里也有了碎银子,这都是他倒卖张易的诗字所得,足以让他买下半个花鸟市场里的玩物。
一旁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张易等了半响,也没见老庙祝继续往下说,提醒道“师傅,你要是有什么对策就快点说,大冷天的,我还想早点去被窝里暖和呢”
老庙祝翻了个白眼,一手爱抚的摸了摸漆黑獒犬,恋恋不舍的将绳套递给张易,又摆出一副肉疼的模样,伸手在袖子里掏了掏。
一张紫色符箓便出现在手中,这可是好东西,张易眼睛一亮,也不管老庙祝眼角抽搐,先抢到手中在说。
紫符入手,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觉一闪而逝,道韵在其上流转不息。
“好东西”
张易心里嘀咕一句,就听老庙祝肉疼道“明天你赶正午去办事,有黑王和紫符在手,应该是出不了差错,另外...”
老庙祝婆婆妈妈交代一堆,张易暗暗记在心里,脸色也越来越欢喜。
天未亮,五更铜锣敲响没多久,张易便一手牵着獒犬黑王,悠哉悠哉往云山书院而去。
他今天特意没穿城隍司的夜行鱼龙服,而是穿了一身议郎红袍,铜印腰间挂,黑绶带缠头束发,一副春风得意少年郎的模样。
虽说此时尚早,西城区连续三天缉拿旧国余孽的风波也逐渐平息,但街角巷道里,还是偶有穿甲持矛的兵士在巡逻。
“见过大人”
“大人好生年轻英俊”
一路上,但凡遇到兵士,都会驻足行礼,倒是让张易颇为开心,总算是对得起自己这差点丢了命换来的袍服。
牵狗入云山,张易绝对是第一人,那一个个还未入仕的黄门郎,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尤其是看到张易腰间铜印后,更是羡慕不已,那可是他们的梦,如今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身后议论声不断,张易走出老远,依旧能听到他们的嘀咕声。
人群里,祝崖脸色最为复杂,他倒是认识张易,但却不好上前打招呼,一来是身份的差距,二来,也是没什么脸面。
十五的晚上,选花魁那夜,要不是自己口出狂言点了张易斗诗,哪能知道这铁板有多硬?
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虞氏布纺大门紧闭,后院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声。
绿依小跑归来,额头上香汗淋漓,喘一口白气,焦急道“小,小姐,张,张庙祝,不,不在庙里”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虞曦也是满脸的焦急,来来回回跺着脚,在听母亲房里诡异至极的嗓音,忍不住就要开门进去一看。
慌忙中,绿依将她拉住,气喘吁吁道“小姐,你,你不能进去,你忘了老庙祝的交代吗?”
“那怎么办?张先生寻不见人,我,我,母亲该怎么办?”
两人一焦急,竟相拥而抱,痛哭流涕。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一声犬吠之声,一道慵懒的声音传了进来。
“正午刚到,今儿个天气好啊,大日当头照”
绿依喜极而泣,一抹脸上泪珠,三步并做两步,将侧门拉开,门外站着的不是张易又是谁?
一身大红的官袍在身,绿依张着嘴愣了半响,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小朱厌也是调皮,尤其是见了绿依,见她张着嘴,一伸爪子,就将手中半个寿桃馒头塞了过去。
“唔...唔唔...”
绿依脸色羞红,一把取下嘴中馒头,才哇的一声哭出腔来。
“张大人,你快救救我家夫人吧,她,她都痛苦一上午了”
“不急,不急,这是药效到了,你且去准备热水,待会为你家夫人沐浴更衣即可”
得了张易的吩咐,绿依抹了把眼泪,转身就跑,也不顾地上雪滑,摔了个平沙落雁,起身拍打两下就往火房奔去。
“呦呦...”
小朱厌笑的捂住肚子,在张易的肩膀上打着滚,虞曦到底是大家闺秀出生,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是先整理仪容,才款款而来。
“恭喜张大人官运昌隆,我,我母亲...”
“叫什么大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张庙祝就行,我这官就是个兼职,主职还是庙祝”
张易大大咧咧一句,他是说者无心,听在虞曦耳中也不知心里作何想,脸颊红的滚烫,低声嗯了一声,这才慌忙让开路。
牵着獒犬黑王,张易也不多啰嗦,直奔主室而去。
只见那主室门前,一面八卦小铜镜正挂门头,中心点了一滴鲜红,也不知是血还是朱砂,这就是老庙祝的手笔,名曰封煞八极。
别看这名字起的很霸气,实际上用处就一点,封锁一处煞气,不让其窜出八方。
张易挑眼看了一眼,伸手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脚将獒犬黑王踹了进去。
这是老庙祝教他的办法,黑狗被他牵着溜了一上午,一直在暴晒,吸收了足够多的太阳精气。
黑王入屋,虞曦母亲的嘶吼声徒然就是一变,好似见到了什么克星之类。
紧接着,屋内便是一阵叮铃咣啷的响动,除此外,就是犬吠和婴孩的啼哭声。
虞曦站在门前,被屋里的动静惊的全身颤抖,紧握的玉手关节青白一片。
“别怕”
张易淡淡一句,拉起虞曦的手,轻轻展开在自己的袖袍上,将汗水擦拭干净。
“嗯”
恰在这时,房门一声巨响传来,好似有什么东西想破门而出,奈何门头有八卦镜镇压,又被撞了回去。
“张大...庙祝,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的会有婴孩啼哭?”
门被一次次撞击,丝毫没有破碎的情况,但门头上的八卦镜却发出一声轻响。
“咔...”
张易没有回答虞曦,皱眉抬头一看,那小小一方八卦镜,正中心的位置生了一道裂纹。
那可不是玻璃镜片,而是铜铸。
屋内的犬吠声越来越急促,木门也被撞的越来越频繁,其上的黄铜八卦镜眼看就要彻底崩碎,张易等这一刻已经多时。
只听他冷哼一声,一手摘下腰间铜印,胸中文庙才气震动,浩然正气被一股脑灌进铜印之中,双脚交错,摆出一不丁不八的姿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