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话 舅甥

朱衣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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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夫扑哧笑出声来,“皇上真是爱拿臣妾取笑儿,今儿巴巴的招不疑登儿进宫,还不是皇上心中已经有底儿了?”

    我大惊,“多谢娘娘抬爱,他们还不会说话,怎做得了皇长子伴读?”

    我话音未落,某个吃里扒外专门拆台的小鬼清清晰晰吐出两个字,“小气!”

    一屋子人闻声看去,却是某小鬼欲将霍大少的宝贝剑往嘴里塞,霍大少不让,遂让某小鬼愤慨至此。

    卫子夫轻笑,“到底是大将军和玉娘的孩子,长大还不知道怎的了得呢”。

    “说的是,又跟据儿嫡表之亲,再合适不过”。

    因某小鬼的指责俊脸黑了一半的霍大少开口,“皇上,玉娘定然舍不得的,皇长子没有伴读,嬗儿进宫就是,反正他没娘疼,交给皇后臣也放心些”。

    刘小猪不悦,“给据儿做伴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霍大少挑眉一笑,“陛下说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刘小猪脸黑了,“舍不得又怎么样,他们先是朕的臣子,才是她的儿子”。

    “陛下的意思是臣的儿子比不过舅舅的儿子?”

    刘小猪看看他,又看看我,笑的意味深长,我身上寒毛立即全体起立,不由摸了摸胳膊。

    “朕记得当年去病在含章殿给玉娘侍疾,朕偶尔去了,总能听到玉娘上兵伐谋虚实相生的念叨,现在回想起来,玉娘难道那时候就知道去病会上战场?”

    某不动如山,“陛下光说那个,怎么不记得臣妇当初教的最多的是《诗经》上的诗篇。无聊时也最喜他读诗给我听,只可惜骠骑将军近年要为陛下尽忠,嗓音被塞外风沙毁了大半,再无复当年动听悦耳”。

    刘小猪哈哈笑了起来,“朕还记得去病刚刚受封冠军侯时,那一声臣谢陛下隆恩堪比阿嫣当年,现在却是跟那班莽夫没有两样了”。

    我斜了一眼满头黑线的霍大少。“陛下您还好意思说。嗓子也就罢了,霍大将军年少英俊,长安能及者鲜。去河西守了一年,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臣妇那时候最喜看他笑,现在他只要一勾唇,臣妇立即就要闭上眼睛”。

    “哦。为何?”

    我龇龇牙,“他一笑。臣妇啥也瞧不见,光见两排白森森的牙,渗人!”

    刘小猪笑的更欢,霍大少重重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将卫登掷了过来,玲珑一个抄手接住,卫登再度下判断。“小气!”

    好吧,霍大少剩下那半边脸也黑了。那边一个宫人小跑着进来了,行礼过后挨着云如许说了几句,云如许皱眉,又低声跟刘小猪说了几句,当然鉴于何女侠从来不是吃素的,某很容易听到云如许说的是刘陵求见,不见就让刘小猪等着给她收尸。

    刘小猪明显很不高兴,却还是点头说一会去见她,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卫子夫沉下脸,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娘娘,陵翁主闯进来了”。

    “皇上——”刘陵一身大红骑装,脚不沾地冲了进来,也不下跪,紧紧盯着刘小猪,眼神倔强,又隐隐透着委屈脆弱。

    刘小猪不忍了,“阿陵,这是椒房,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阿陵好好的姑娘家,又是金枝玉叶的翁主,被人扣上了那样的罪名,还要什么样子?”

    我心中一突,朝霍大少看去,后者显然对刘美人甚感兴趣,没注意到我的目光。

    刘小猪没吭声,刘陵冷笑,“皇上,阿陵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还望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叫那栽赃嫁祸的人出来跟阿陵当面对质!”

    刘小猪面色阴沉,卫子夫出来打圆场,“陵妹妹,大将军夫人和骠骑将军还在这,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刘陵突然转身看向我,“刘陵自问无半分对不住夫人处,夫人何忍陷刘陵于此等境地?”

    我心念急转,“翁主所言何意?”

    她哼了一声,“夫人女中豪杰,却也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刘彻终于开了金口,“阿陵,你什么意思?这事跟玉娘有什么关系?”

    “皇上能否准许黄校见驾?”

    我心头一跳,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后座,卫子夫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如出水水仙般的模样,看不出什么不妥。

    黄校很快带到,我看着他俊雅的侧脸,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这个我手下最俊俏的男人跟女恭的后续故事。

    刘陵冷笑不已,“皇上,别的阿陵也不多说了,就凭这奴才是大将军夫人手下得力的管事,而田太尉最近大大得罪了大将军夫人,还不能说明阿陵蒙了不白之冤?”

    刘小猪不可置信的看向我,“玉娘,这件事是你指使的?”

    我又看了看皇后娘娘,发现皇后娘娘的心理素质不是某这样的小虾小蟹所能比拟的,遂换上一副讥讽的表情,“田国舅送了那样一份大礼给我李家,给我夫君,给我弱弟,玉娘不回赠一二,岂不是太失礼?翁主娘娘又何必装作这般义愤填膺的贞烈模样?本夫人既然要回礼,自然得回个大礼,捕风捉影的事,本夫人有那么傻么?”

    刘美人的心理素质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彪悍,闻言冷冷一笑,“本翁主在长安孤苦无依,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到头上的,田国舅与夫人有仇,却不知道本翁主又何时惹恼了夫人?”

    某人心虚了,好吧,某对这个美女间谍印象还是不错的,这次她也是无辜被连累了。

    “说不出来?要不要本翁主代劳?本翁主与舅舅乱伦?本翁主看是真正乱伦的人心虚,这才嫁祸他人遮人耳目吧?”

    “翁主慎言!”

    她冷笑,“慎言?本翁主被夫人盖上了那样的罪名,还要什么脸皮?夫人有没有胆子除了鞋袜,让皇上跟娘娘瞧瞧夫人脚腕上戴的是什么样的定情信物?”

    我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这是古代,路边捡了个帕子,河里捡片树叶也能捡出一段风流韵事的古代,那相思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