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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温暖眼神里的意思,封越没有被芭蕉丛后正酣畅淋漓的两人气到,倒是有些被这小妮子气笑了。
特别是在她的眼神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明显的情况下,要不是不能动,封越真的很想当场撬开她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看着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这边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仅隔着一丛芭蕉的另外两人却越来越激烈了起来,激烈到温暖和封越甚至都能听到那扑哧扑哧的水声,仅仅是这样的声音,温暖也顾不得什么绿光、饺子了,面对着封越一张小脸就逐渐逐渐的红了起来,小眼神飘飘忽忽的,都有些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看得封越的眼中都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封越眼睛里的笑意,在温暖瞟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下意识就瞪了他一眼。
可刚瞪完,另一边忽然就响起了一阵阵高亢而兴奋的叫声,甚至还配起音来了。
什么“厉不厉害”、“受不了了,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我爱你,只爱你一个”,“老公真的受不了了”,“再来一次”等等……
那棵孱弱的芭蕉更是如同正在遭受暴风雨的拍打似的,一抖起来就没个休息的时候了,看得温暖都有些心疼起来。
不过遭受暴风雨的还不止这株芭蕉呢,要知道面前的某人身上的绿可都快要已经能够进行光合作用了呢!
这么想着,温暖转头,却不想一下就撞进了一双幽深至极的眸子里。
只一眼,温暖就愣怔住了。
她却并不知道面前这人根本就没再听身旁激烈酣畅的现场,反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几日前两人的那一次亲密接触起来。
是对方亲手帮他脱下了衣服,更在自己的隐蔽位置折腾了这么久,甚至最后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中,若是他可以动……
这么一想,封越的呼吸也不免得重了些,双眼更是一直看着温暖的眼睛没有挪开过。
他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特别克制自己欲望的人,可两年不能动的植物人生涯让他学会了放纵自己所有的感觉,现在的他讨厌掣肘,讨厌压制。
这样想着,温暖盯着他的双眼瞬间就瞪大了起来。
只因为她竟然看着原剧情当中到死都是个老处男,连女人的手好像都没牵过的封越此时竟然当着她的面前发生了某种生理反应。
他不是从来都不在意方清雅与周文耀的现场直播嘛?他不是从来都当那是简单枯燥而无聊的运动吗?他不是……
后面的自欺欺人温暖已经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只是红着脸,咬着唇低咒了两个字就立马转过身不再去看。
可即便温暖的那两个字说得再低,封越却还是清楚地听见了。
他听到她说。
“流氓。”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被一个女孩子开口骂出这两个字,而且心情还是这般的愉悦。
是的,比以往任何一次看见他们的现场直播时还要愉悦,愉悦到他甚至有些想要笑出声来。
可笑出声是做不到了,男人的嘴角却是高高地扬了起来。
在温暖背过身去,根本就没注意到的时候。
四个人就这么隔着一丛芭蕉,演绎出了两幅完全迥异的画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芭蕉丛后的声音才逐渐停歇了下来。
侧耳,温暖也只听到了一阵的穿衣声,又凑近了些,非但没有听见她期盼已久的远去的脚步声,反而还听到了一个男人低哑的笑声和他的说话声。
“隔壁的两个人听了这么久,听够了吗?若是不够,完全可以到这边来,不仅可以听,还可以看,怎么样……”
一听到周文耀的声音,不仅温暖收到了惊吓,躺在地上,余韵未消的方清雅也在同一时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倒是封越露出了个了然的神情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温暖也顾不得等隔壁两个人先走了,当即转身快速绕到封越的轮椅后,推着他的车子刚想要逃之夭夭,就听到周文耀带着笑意继续说完了剩下的话。
“……阿越,宋小姐?”
闻言,温暖握着封越的轮椅把手,就这么站在了原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瞬间就将面前这株可怜悲惨的芭蕉一脚踩折,连哀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而没了芭蕉这个遮挡物,四个人就这么赤/裸/裸地面对面了。
几乎是瞬间,方清雅的尖叫声猛地响起。
叫得温暖连找好的借口都在这一刹那全都忘光了,就这么好似犯了尴尬癌似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地上那些已经被撕烂的衣服不住地往身上披去,双眼更是迅速地泛起了红,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可怜得连温暖都有些打从心底里同情起她来了。
其实她一直不太明白,方清雅到最后到底是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害得自己的未婚夫变成植物人,强/暴她,羞辱她,甚至都对她动过手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除了一张脸,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啊。
偏激,暴力,□□,独断,疯癫,甚至就连那张脸也没封越长得好看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实在是不太明白啊!
毕竟要是换做是她,周文耀敢对她做出以上任何一种事情,她拼了命都要咬下他一口来。
方清雅为了活命忍受她可以理解,后来还爱上了这个男人她实在是,理解不能啊!
温暖在心里啧啧地两声,随后便将自己的视线转到了那一直笑着看着她的周文耀的脸上,轻咳了声才缓缓开口道,“周先生,我也是刚刚才推着封越到这边来的,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嗯,我知道我偷偷推封越下来晒太阳坏了你的规矩,但我觉得一个病人,特别是封越这样的病人还是很需要多晒晒阳光的,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
后面的话温暖都还没说完,周文耀就打断了,“周叔没有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吗?以后的封越的事情全权交由你处理,这样满意了吗?温暖小姐?”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成功歪楼的温暖不知道竟有种吃了口大肥肉的油腻感与恶心感。
当即点了点头,吭吭哧哧地说了句,“那好,封越也晒好了,我就先……先推着他上楼了,你们那什么……继续玩啊……”
说完,她便快速地推着封越逃了。
徒留下那周文耀看着她逃窜了背影,嘴角勾了勾,随后看向身边低泣的女人,缓缓蹲下身/来,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用力捏了捏,“若是再不听话,下次的惩罚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说完,男人捞起自己被丢到一旁的西装,套到了自己的身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徒留方清雅独自一人坐在原地,眼泪肆意地留着,许久才抬起双眼。
此时的女人,眼底深处满是深深的怨恨与悲愤,只是有意思的是,对着的并不是周文耀离开的方向,而是刚刚温暖站立的位置。
她用力地捏了捏手,直捏得指骨发白也依旧没有放松的意思。
另一头终于带着封越逃回了两人房间的温暖靠在房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喘匀了才缓缓走到了一侧的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口气闷了下去。
然后又用那杯子倒了杯递到封越的口边,“你渴不渴?”
等凑过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封越应该是没办法喝得,哦了一声刚准备将杯子挪开,就发现杯子口忽然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
眼看着封越张了嘴的温暖顿时惊喜地瞪大了双眼,“你……你……”
然后快速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杯子,就要给封越喂下去,同时另一只手不住地帮他擦着嘴边漏出来的。
“就这样,对,慢点喝,慢一点,你太厉害了,封越!”
听见厉害两个字,封越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红,天晓得他联想了些什么。
等喝完了半杯水,温暖就整个人快速地在封越的面前蹲了下来,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他,“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封越!可能你现在会痛苦,会难受,会不甘,甚至无能为力,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刚刚那就是进展不是吗?以后你也会遇到心爱的妻子,会和她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会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切都会有的。”
说着话,温暖微微扬起了嘴角,整张脸就像是镀了层光似的,一瞬间就驱散了封越心头的大部分阴霾。
是吗?
他在心里轻声反问道。
可看向女生的双眼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柔和……
而自从上次的惩罚结束,很长一段时间内,温暖都没在家里碰到过方清雅,一次都没有。
就在她以为对方是不是不好意思再见到她时,她竟然收到了对方的邀请。
并且还是在晚上九点多,她什么事情都做完了,正准备入睡的时候。
一脸懵逼的温暖循着对方的要求来到了楼上方清雅的房间,此时房间里的女人正穿了一身丝质的红色的睡意微笑着看着她。
房间里的香味气味十分古怪,闻着就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可因为礼貌,温暖还是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
此时温暖的话,方清雅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头所想的完全就是白天里的那一番交谈。
“你好,我跟我的丈夫……嗯……夫妻生活有些不和谐,是特别不和谐的那种,请问有没有那种香薰能够让我们……”
“有,肯定有,这里有好几种,女士您看看您要哪种?”
“药效最大的那种。”
看见我只身陷在污泥之中笑得特别开心是吗?看见我备受屈辱特别高高在上是吗?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也跟我一样陷入泥淖,还会不会也一样笑得开心呢?
会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