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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败过之后,宋懿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于是约了另一发小江凝下午去逛街。
夏装上市,该重新置办几件了。
“这个包起来。”
宋懿把刚刚试穿的薄荷绿长裙递到柜台,放眼一望,却没瞅着江凝,于是问促销员:“和我一起的女士呢?”
促销员抿嘴笑了笑,指着试衣间没说话。
宋懿满头雾水,正打算过去喊她,就被身后的人给叫停了步子。
“小懿,一个人逛街?”
宋懿转过身,只见一身西装的英俊男人正站在柜台边望着她。
“嗯,一个人。”宋懿紧挨着试衣间门上的镜子,不着痕迹地敲了敲。
里面的人也轻轻敲了敲。
“怎么了?”男人不解地朝她笑。
“没什么。”宋懿走到他面前,支着下巴妩媚笑道,“表哥,来都来了,不打算表示一下?”语毕捻起新衣裳的吊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男人眼皮微微一跳,指了指身后说:“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嘁,铁公鸡。
待背影消失在拐角,宋懿才朝更衣室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出来吧。”
江凝打开门,拍着胸脯极其夸张地软软趴在柜台边。
“这又唱的哪出?”宋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睨她。
江凝躲开宋懿直勾勾的眼神:“什么哪出?我饿了,想吃东西,快付钱走人。”
“这点道行还想糊弄我。”宋懿饶有兴味地收回目光,捻起小票去收银台。
付完账,宋懿找了个自助榨汁机,投了十块钱榨了杯橙汁,原汁原味无添加,抿一口,差点酸掉牙。
“嘶——说吧,什么情况?”
“哪有什么情况。”江凝在宋懿之后也塞进去一张十元纸币,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榨汁机。
宋懿挑眉:“别嘴硬了,我还不知道你?老实说,路淮他怎么你了?见他跟见了阎王似的。”
江凝拿吸管的手一顿:“没,没怎么。”
“没情况才怪了,真不说?”宋懿歪着头瞧。
江凝垂眸,自顾自抿着橙汁,仿佛失了味觉。
宋懿鼓起勇气再抿一口,缓了好一会酸劲儿,才慢悠悠道:“亲了?还是睡了?”
“胡说!才没睡呢!”江凝转身往前走。
“哦~那就是亲了。”宋懿赶紧跟上,不依不饶。
江凝俏脸微微泛红,一本正经道:“只是个意外,你又不是不知道,路淮心里只有小雅。”
“小雅不喜欢他,而且,他俩不合适。”宋懿皱眉沉思,“像我表哥这种浑身充满掌控欲的男人,得要你这种乖乖的女生。小雅太强悍了,他俩就算在一起,最后也是一拍两散的结果。”
江凝咧嘴笑:“你又懂了,爱情专家。”
宋懿满脸得意:“我这叫超脱凡俗,洞若观火。”
江凝抬手拍她肩膀,语重心长:“得了吧,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女人……”
“只谈过一次怎么了?”宋懿往前快走两步,靠上栏杆回头望着江凝,“我从幼儿园谈到大学,还——”
“行了,戳自个儿心窝子还上瘾了?”江凝止步,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知道你是成功人士,我膜拜,我什么都信你的,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宋懿仰头看天,“我告诉你啊,一定别放弃,我表哥这只铁公鸡,其实心肠软得很,你就跟他死磕,等他在小雅那儿碰够了钉子,再回头看你,不动心才怪。到时候天雷勾动地火,啧啧……等你当上我嫂子,记得给我包个大大的红包。”
“那你自己呢?”江凝拎着空杯子睨她。
“我?”宋懿回头。
“对啊,你。”江凝搭上她肩膀,“你早八百年前就不是程家的人了,还不为自己打算?”
宋懿笑了笑:“我一直在为自己打算啊。噢,对了,我打算在旭昌边上开个画廊。”
“别拿不相干的话糊弄我。”江凝正色道,“这些年你没烦我都烦了,你老妈一给你安排相亲我就跟着倒霉,装怀孕装原配装蕾丝,你真要一直胡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宋懿咬着吸管喃喃:“没遇上合心意的,怪我咯?我是在等着厚积而薄发,等哪天相上一个命中注定的青年才俊,立马就扯证。”
“去你的厚积而薄发,我看你是半只脚被钉进棺材了。”
宋懿抬抬腿,笑得夸张:“有么?”
江凝戳了戳宋懿的脑袋:“自己想想。”
宋懿吃痛,拨下她的手,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
***
希尔顿酒店七楼,正举办着B市多年以来最盛大的商业晚宴。觥筹交错,西装革履的男士们几乎人人带着个美貌女郎。
梁司臂间却空无一物,看起来似乎与面前的中年男人相谈甚欢。
“旭昌江边那块地段极好,风水也是极佳,以梁总的实力,拿下它应该不在话下,如果梁总有兴趣……”男人眉眼含笑,一边说一边神神秘秘地凑近。
梁司扬起唇角看着他:“谢霍总好意,但梁某一向按规矩办事。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举杯一碰。
“梁总这话就见外了,我们都要仰仗您,谈什么关照。”霍总脸色变了变,随即爽朗大笑,喝干了杯中红酒。
“BOSS。”
梁司回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威廉。
威廉低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嗯。”
梁司微微颔首,示意威廉离开,然后和霍总礼貌道别,往变得喧闹的人群中走去。
是被簇拥而出的东道主。
程氏现如今的掌权人,程子兴的夫人牧潇,带着她的女儿牧雅。
牧潇保养得益,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与二十多岁的牧雅并排站着,就像一对姐妹花一样。
梁司垂着头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暗暗轻嗤一声,随后扬起一脸帅气明朗的笑容,朝万众瞩目的那两人走去。
牧雅一个抬眸,就被不远处步履潇洒的英俊男人惊呆了,浑身傲气软了一半,挽着母亲臂膀的手指不经意抖了抖。
牧潇哪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当即安抚地拍了拍牧雅的手背,迎上去:“梁总,你好。”
“牧总。”梁司握住牧潇伸出的手。
牧潇上下打量一番,神色满意:“梁总真是年轻有为。”
“牧总过奖。您才是巾帼不让须眉,晚辈久仰了。”梁司客气地笑了笑,视线平移到牧雅身上,“这是令嫒?”
“正是小女,牧雅。”
继续寒暄了几句之后,梁司柔声对牧雅说:“能请牧小姐跳支舞吗?”
“我的荣幸。”牧雅仰头望着他,伸出手,莞尔一笑。
***
当晚,宋懿睡前接到了牧雅的电话。
“亲爱的,有人跟我表白了。”那头的语气是压制不住的兴奋。
宋懿瞟了一眼天花板:“路淮天天跟你表白也没见你这样。”
“那不一样。”牧雅扬起音调,“你知道一见钟情的男人对你表白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吗?我觉得我都快上天了!”
“行吧,记得飞回地面,缺氧会死人的。”宋懿懒懒道,“我得睡觉了,挂了啊。”
掐断电话,宋懿才想起来,她忘了问一问那男人是谁。居然能让牧大小姐如此不淡定,得是什么样的极品?
算了,爱谁谁,反正与她无关。
周日早晨照常送乔澜去瑜伽课,然后在家宅一天。看着日历上用醒目红色圈圈标出的明天的日期,宋懿着实没什么心情出门玩耍。
周一,请假。
宋志波看新闻看得正酣,乔澜端了豆浆出来。
而宋懿早已换好鞋子打开大门。
“懿懿,豆浆!”乔澜在后面喊她。
“不喝了。”
宋懿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消失在门后。
乔澜把豆浆放到茶几上,拧眉:“你说这孩子,请假了也不在家好好休息,穿一身黑不溜秋的,跑出去干嘛?”
宋志波端起豆浆喝了几口,舔了舔唇周的豆浆渣,抬头瞅了一眼墙上的挂历,轻叹一声。
“又到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