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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长老们面对牛汉说出自己不能让陈秀武呆在狼民村这一系列问题与理由,那里知道他牛汉这样做是另有他意,是用激将法刺激他们就范,正如陈秀武所说,只有这样做,长老们才会打破自己那些守旧的观念,他牛汉才能在村落里真正地树立自己的威信,象老村长老爹一样,获得村民们的敬重,那么他说的话有力度。
有一长老很不悦地说:“你——你这个村长老爹是怎么当的。他他他怎么破坏老祖宗的规矩了。”
“他怎么没破坏老祖宗的规矩。夺命双刀的刀法本来就是传内不外,传男不传女,现在倒好,村落里几乎人人都知道这套刀法,练习这套刀法。”
又一老者接着说:“刀法不是他的错,是杜老爹有错在先。”
“就算这个错误不是他的错,就拿先生不再在家家户户吃饭,也是他提出来改掉的。这本来是我们自古以来尊师重道的传统礼仪,也给他破坏了。”
另一老者说:“他只是提出来,杜老爹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改变。”
“好好,这又算是老村长老爹的错误,我们男人老少为什么要躲着他人拉大小便,拉大小便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这不分明是把我们一个个仇恨起来了。”
又有一老者说:“现在我们人人躲着拉大小便,并没有仇恨。”
牛汉心理偷偷地笑了,说:“他现在要走,我也没有办法拦住他。”
阿巴夫叹息说:“勇敢老师走不得。千万走不得。他一走,我们狼民村就完蛋了。”
“是呀是呀,他可是我们狼民村的保护神,是李宝将军转世。”
“不能让他走。千万不能让他走。”
“不管他提什么条件,都要留住他。”
“尽快让他跟花花圆房。这是唯一能够留住他狼民村的办法。”
“对对。当年李宝将军就是因为离开了狼民村,后来才发生了人狼大战,那么多人死亡的惨剧。”
“是不是勇敢老师还不知道他是李宝将军托世呀。”
牛汉说:“勇敢老师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相信,他是文化人,不信这一套。”
“那怎么办?”
“阿巴夫长老,你说句话呀。”
阿巴夫说:“牛汉,你是村长老爹,代表我们长老会说话,说话管用。不管勇敢老师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依他就是。”
“只怕到时勇敢老师提出一些做法,又让长老们生气了,我可担当不起。”
阿巴夫说:“勇敢老师说得对,现在时代不同了。而且他在村落里的这些年来,风调雨顺,人人平安。这是村民们托他的福。他是我们的福星。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代表我们长老们作主就是。不必来请示。”
众人纷纷点头赞成。
牛汉心底里有底了,故意刁难长老们:“那还要不要让勇敢老师上威武坛?”
长老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作答。
长老们中的阿狗爹说:“牛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如果你要让勇敢老师上威武坛,我个人既不赞成,也不反对,但是一旦村落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承担全部责任。”
另有长老说:“要不,我们起个法坛,问问神灵如何。如果是神灵同意,我们也就无法可说。”
“这个,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牛汉说,他心里清楚,所谓的起坛作法,不外是乎长老们在威武坛的殿堂里问个卦而已,而这个卦是自然而然。
牛汉记得三年前在家里与陈秀武吃饭喝酒时,陈秀武也说到村落里的威武坛殿堂里问卦的事情。那里阿狗生了一场病,吃了不少药,也一直好不起来,阿狗爹便在威武坛殿堂里问卦,阿狗生病是不是惊动了那路神仙,说是有只“猪婆精”纠缠了他,于是请法师起坛治疗,可是还是没有治好阿狗的病。
阿狗爹无奈之下找到陈秀武的木屋子,说:“勇敢老师,阿狗病了那么久,一直好不起来,请你帮帮忙。”
陈秀武知道阿狗爹的来意后,说:“阿狗大叔,我不是医生,阿狗病了,应该去找医生呀。”
陈秀武其实他最清楚不过,村落里的人们,不仅仅是人生了病要去问神灵,就是鸡鸭牲畜有个三长两短,也会问神灵。有时候,牲畜没有及时回家,在天黑时迷了回家的路,在野外过了夜,第二天却能平平安安回家,村民们则是因为问了神灵,在神灵的保佑下平安回家了,于是村民们用一次偶然现象,全盘肯定十次的必然现象,自古至今是这样。
陈秀武想法要改变村民们的这些传统的思绪方式,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得到的事情。阿狗久病不愈,能够肯定,阿狗爹一定在威武坛的殿堂里问过神灵卦象,于是趁机来治治村民头脑里的愚昧思想。
阿狗爹说:“医生也看了,药也吃不少,就是好不起来。”
“那阿狗大叔为什么不去问问卦象,阿狗兄弟到底是惊动了那路神仙。”
阿狗爹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正是问了卦象,才过来找你帮忙的。”
“哦,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狗他被一只猪婆精纠缠了。”
“啊,竟然有这种事情。神灵有没有告诉你,猪婆精现在在哪里。”
“勇敢老师,这事情张扬不得。”
“为什么?”
陈秀武见阿狗爹欲言又止,他知道阿狗爹在忌讳什么,凭他对狼民村的风俗习惯的了解,一个年轻人被猪婆精迷惑,将是一件见不得人丑事,也就是说娶不到老婆的人,才会被母性之类的妖怪所缠身。
“勇敢老师,你不帮帮我们家的阿狗,就没有人帮得到了。”
陈秀武知道,自己在村落里,象阿狗爹他们这些长老们,把自己当作李宝将军,已经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当时他们密谋,要把卢比亚特当作狼魂转世而杀害,说明不仅仅愚昧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在作崇,这样的悲剧决不能在现代的社会里发生,才有他和卢比亚特那场比武戏上演,让卢比平安地离开狼民村,躲过一劫,否则任何人无法解除这场悲剧的发生。就连卢比娘也会心甘情愿让步,看着自己的儿子活活被长老们处置。
“阿狗大叔,你让我怎么帮忙。”
“用你的夺命双刀杀了猪婆精。”
“杀了猪婆精,现在猪婆精在哪里,您知道吗?”
“可以去问问神灵,就知道猪婆精在哪里。”
“又是问卦。”陈秀武心里嘀咕着,忽然一想,问问也罢,于是他与阿狗爹一道去问卦神灵,说猪婆精就藏在他家后山一个山洞里,每到午夜时分就会出来,前来与阿狗睡觉,天亮时分又会离开,说得象真的一样。令陈秀武听着更是啼笑皆非,但又不得顺意阿狗爹。
这日陈秀武带着双刀来到阿狗家里,他首先看了看病床上的阿狗。阿狗想起床,说:“勇敢老师,你来了。”
“别,别起来。”陈秀武问:“阿狗兄弟,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全身乏力,就是使不上劲。”
阿狗娘在一旁流着眼泪说:“勇敢老师,这都是那只该死的猪婆精作的孽,每天夜里都来了,害得我家狗儿没有了精气。”
陈秀武仔细地看了看阿狗的病情,虽然自己不懂得医学,但是以前自己跟年云云在一起玩耍时,也知道一些医学常识。阿狗之所以全身乏力,很有可能是患了虐疾之类的病。
“你是不是经常有拉肚子现象。”
阿狗点点头说:“是呀。”
这时阿狗爹端来一盆水,盆子上放着一把火钳和一把菜刀。陈秀武莫名其妙地问:“阿狗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镇压猪婆精的三件法宝。”
“镇压猪婆精的三件法宝。”陈秀武望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在阿狗爹的眼里的确是三件法宝,水是用淹死猪婆精的,刀是用杀死猪婆精的,火钳是用来栓住猪婆精的,因此这三件物品,件件是致猪婆精于死地的法宝。
阿狗爹放下脸盆后,又开始点烛焚香,焚化冥纸钱,他还捉来一只大公鸡,用公鸡的鲜血祭祀“三宝”,以彰显三宝的灵性。
陈秀武无可奈何,只得陪同阿狗爹把这场“法师”园满结束。午夜时分,屋子内外静悄悄地,阿狗爹手所祭祀公鸡鲜血的菜刀,守护在阿狗的房间门口,当然这是有陈秀武在场的动力,否则他是不敢这样做,他知道自己没有强的法力来对付这只每晚来骚扰儿子的猪婆精。
这一夜总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陈秀武望着身体虚弱的阿狗,心底里清楚,阿狗根本就不是什么猪婆精所纠缠,而是生了一个村落里的那些药草都无法救治的病,如果阿狗不去医院接受治疗,这样拖下去,非死无疑。
陈秀武将阿狗爹拉到门外说:“阿狗大叔,您相信不相信我。”
阿狗爹说:“我当然相信你,没有你,昨晚猪婆精肯定又会前来跟我儿子睡一床呢。”
陈秀武想笑,又无法笑得出来,于是说:“我们天天晚上在这里守护,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吧,把阿狗兄弟送去医生。”
“不行,给外人知道这回事情,我们家阿狗完蛋了。”
“阿狗大叔,你听我把话说完。既然那只猪婆精天天晚上来跟阿狗兄弟睡觉,那么我们把阿狗转换一个地方,那么猪婆精就找不到了。再者,猪婆精最怕的是医院,再者,我们把阿狗送到医院里去,我们不把阿狗的事情告诉医生,他们也不知道阿狗兄弟是被猪婆精纠缠了,阿狗兄弟在医生里躲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猪婆精找不到阿狗兄弟了,也就不再来纠缠了。村落里的人也不知道有这回事情,阿狗兄弟的病也会治好,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要不,我去问问卦。”
“这个卦我已经问过了。”
“你问过。”
“是呀,昨天你问卦的时候,我顺便问的,不然,我那里敢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还不灵,那么我去找那个洞穴,我用这对双刀,非把那只猪婆精亲自宰了不可。”
阿狗爹还是犹豫不决,陈秀武见机说:“医院里,只要我们不说,医生们是肯定不知道有这回事情的。”
“那好吧,我按照你的办法。”
于是陈秀武与阿狗爹把阿狗送到了县城里的医院里,在医生的检查下,正哪陈秀武所想到的,阿狗是得了病毒性胃肠慢性炎,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后,阿狗便康复出了院。然而阿狗爹还是不相信医生,反而相信是陈秀武的办法好,猪婆精因在家里找不到阿狗,再也没有半夜里前来骚扰纠缠阿狗,要跟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