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莫及

始终不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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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的道明寺根本不记得自己具体折腾到几点才睡,反正对他而言翘课是家常便饭,在一阵阵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后,才心满意足地咂巴着嘴,也顾不得稍微清理一□体,直接搂着早就昏睡过去的类的腰部,愉悦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哦不,一日好眠。

    最后吵醒他的是几乎被西门跟美作的来电打爆的手机。

    “吵死了……那两个混账。”

    干脆地摁下关机键,响个不停的铃声戛然而止,世界恢复清净。

    终究是无法再度入眠的道明寺烦躁地揉揉头,猛地想起了什么,赶忙收起打了一半的哈欠四下找人。

    一床的狼藉和白浊昭显着昨晚激烈的战况,然而身畔那原来属于类的位置空荡荡的,摸上去感觉不到熟悉的温度,已经冰凉了。

    讨要早安吻和再来一次翻云覆雨的愿望霎时间落了空。

    看看时间,下午两点。

    类已经提早醒来赶去学校了吗?

    莫名感到失落,光着脚,不甘心地跑去套房的其他地方确认了一遍,道明寺有些郁闷地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不死心地拨打类的电话,果不其然,对面传来的是单调的机械女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挠挠头,发觉自己饥肠辘辘的他拽起挂在床边的电话打客房服务,好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至于美作和西门——

    谁耐烦管他们啊!

    第一时间打理好自己去找类才对。

    刚把一只脚塞进拖鞋里,道明寺突然‘咦’了一声,俯下丨身来,才发现里面被人藏了什么异物。

    一张纸条。

    很显然是类给他的留言。

    道明寺不由得高兴起来,忙不迭地将那纸条抽出,纸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酒店里提供的便条簿上扯下来的一页,上面用酒店的圆珠笔寥寥写着几行字——

    “阿司,早上好,或许是下午好。

    你的技术很糟。

    所以一个月内都不许来找我。

    自己把房间里的痕迹清干净。

    不能让阿玲和总二郎知道。

    否则,后果自负。”

    道明寺坐在床脚,目光呆滞地捧着这张字迹工整漂亮的便条一句一句地认真念出来。

    类为了避免不慎用到道明寺不认识的生词,措辞都十分简练,但快戳破纸张的落笔力度和陈述性的冷硬口吻已然足以传递他的严重不满和警告——

    类-非常-生气。

    *过后就惨遭抛弃的道明寺雀跃的心瞬间跌到谷底,被凛冽的寒风刮得凉飕飕的了,像是幽怨的酸泡泡在脑海里一个个爆炸,他极其悲愤地叹了口气,到底不敢违逆类的意思,于是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耷拉着脑袋开始笨拙地收拾残局。

    只是越收拾,越心惊。

    喂。

    这上面的……该不会是血迹吧?!

    道明寺捧着皱巴巴的床褥,拧着眉,盯住那些呈不规则状的浅褐色小块,甚至还不避讳地凑上去嗅了嗅,这才确定了一个叫他难以置信的恐怖事实——

    类——

    居然被他给粗鲁地弄伤了!甚至、还流了不少血!

    当时气血上涌,他做得忘情又太过亢奋,连类流着泪哭泣都顾不得怜惜,尽忙着把心念已久的人啃食干净了。

    这个念头像是一个大榔头狠狠地砸到脑门上,内疚的情绪无边无际地漫上心沿,他直愣愣地半天杵在那里没反应,直到送菜肴的人按响了门铃。

    “放在门口就行了,别傻站着,滚开!”

    小心地只打开一半的门,心情其实还沮丧着的道明寺气势汹汹地臭着脸,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对方骂道。

    “是、是、很抱歉,我这就离开!”

    尽管完全不知道自己仅仅是敲个门,为何都能惹到这大爷不高兴,可怜的侍者闻言立即点头哈腰地连声道歉,紧接着迅速闪人。

    不然被踹上几脚,甚至炒鱿鱼都只能自认倒霉。

    没了吃东西的胃口,道明寺冷哼一声,扫了眼还是乱七八糟的室内,干脆把所有东西都飞速打包成一团,随即交代酒店的人塞进焚化炉去。

    只是,鬼使神差地,他把沾染了干涸的血迹的那一小块床单给撕了下来,像是对待珍贵的纪念品般收进兜里,还欲盖弥彰地拍扁鼓鼓囊囊的表面。

    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

    就在他木然地完成这一切,又跑去浴室洗了个澡,清理□上的汗渍后,门再度被人叩响了。

    跟先前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只叩2下不同,从频率听来这次的访客决心额外坚决,力度也分外地大。

    仿佛有门里的人再不开,迟早都会被踹翻的节奏。

    隐约猜到来人的身份,道明寺暗骂一声,随手把毛巾挂在*的头上,身上湿漉漉的也顾不得擦,草草地披上浴袍就去看猫眼。

    正是结伴而来,申请焦虑的西门和美作。

    类没有来。

    他既说过这一个月都不许自己去找他……也铁定不会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道明寺无精打采地开了门。

    “喂,阿司,我跟你说——”才刚刚裂开一条缝,西门便急不可耐地跨进来,结果话才说到一半,他便犹如雷击地定在了原地,夸张地嗅了嗅,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死蹙在一起:“——你!”

    西门倒抽一口凉气,骤然瞪大了眼。

    虽然很淡,但依旧存在着麝香味。

    晚他一步的美作也愣住了,但美作的反应比西门要直接得多,当即窜上去扒开道明寺松松垮垮的衣领。

    这样一来,底下出自类手笔的纵横交错的暧昧抓痕再无所遁形。

    道明寺撇着嘴把美作的手拍掉,“干嘛啊!”

    话语里却怎么听怎么透着股得意,细听下去,其实还隐含着些微的心虚。

    终于回过神来的西门眼珠子一转,切回嬉笑的表情,轻佻地吹了个口哨:“阿司啊,看来你挑了昨晚来告别自己可耻的童男身份呢。”

    美作也做钦佩万分状:“万万想不到啊,第一次的战况居然就这么激烈,简直惊人!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饥不择食地选了一头暴龙共渡爱河。”

    西门做出慈祥的长辈模样,和蔼地拍拍道明寺的肩:“不错不错,我们以后终于可以跟你进行成人的话题了。”

    美作有些感叹,掏出纸巾来假装拭泪:“阿司长大了。结果F4里最后剩下的纯洁的人,果然还是类啊。”

    亲手毁了类的纯洁的道明寺闻言,嘴角略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难得粗心的西门此时还在窃喜不已。他认为道明寺大概是意外拐回了正途,日后有力的竞争对手也就顺理成章地减少一个了。

    先前还有些忧虑的心安定下来。

    因为他很确信,连对自己这种魅力无限的男人都免疫力强大的类是不可能答应和单细胞又和成熟稳重不搭边的阿司搅在一起的。

    况且,就目前阿司的表现和反应看来,他对那事并不知情。

    心念百转,西门表面却纹风不动,而是忽然话锋一转,阴阴一笑:“不过,话说回来……阿司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女人的吗?”

    美作也好奇地追问:“是什么样的女人连你都忍不住动心?金丝猫?大和抚子?蜂腰波霸?贫乳凶悍妹?宴会上围着你的模特?……”

    一通乱猜。

    目的总是一致的——皆都大有恨不得见上一面的架势。

    道明寺摸摸鼻子,险些按捺不住得意的心情把真实对象的名字给大意地说漏了嘴,连忙装作恼羞成怒地搪塞道:“啰、啰嗦啦,再乱说话,小心我扁你们啊!”

    他挥拳作势要打。

    心里却不禁想道:要是被告知真相,西门这小子肯定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道明寺行事历来这么野蛮,他的老对手西门淡定地耸耸肩,格挡开毫无杀气的拳头,不以为意地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们来这里也不是来找你商量这件事情的。”

    想起正事,美作神情一肃,正色道:“阿司,你知道类昨晚去哪里了吗?”

    他们做梦也没料到,类实际上是和眼前这头大尾巴狼滚了床单。

    虽然高兴得很想昭告天下,可道明寺神经再粗也不至于忘记跟类立下的、要瞒住所有人包括F2的约定,只好颇为不虞地别开头去,语气含糊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回家睡觉了吧。”

    道明寺旗下的员工在道明寺枫为首的领导层的铁血调丨教下,最擅长的就是闭紧自己的嘴,绝不对不姓‘道明寺’的人透露任何不该说的信息。

    西门和美作便无从得知——两人开房,类彻夜逗留,直至近午时才脸色苍白、走步趔趄地离去的真相。

    值得一提的是,换做是平时,这样古怪的态度早该被精明又心思细腻的F2察觉了。可偏偏这时候在他们心里,道明寺还是那个做事直来直去的一根筋,堪称单细胞生物,况且还挑了个极妙的时机摆脱了童贞身份,登时就洗清了嫌疑,被他蒙混过了关。

    不疑有他的西门摇头:“我今早跟类打电话,结果一直没人接听,打到花泽宅邸里,佣人们告诉我他一夜未归。”

    美作也忧心忡忡:“我是早上去接类上学的时候发现这事的。阿司你猜不出类当时到底去哪了吗?”

    一忆起昨晚,道明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那*蚀骨的体验里,一时没听清楚,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口扯了个谎:“可能是静的事情让他不愉快吧。”

    西门却觉得很有道理,托腮凝神想了会,喃喃道:“会不会是喝闷酒去了?”

    美作垂眸,语带犹疑地问:“……不会是,我对静做的事情,类觉得太过了吧?”

    联想起类坚持提前离场的举动,西门既觉得极有可能这就是诱因,又不禁有些无奈的理解。

    类总是这么心软呢。

    “没事的,阿玲,类会想通的。”不知道自己和美作的推论已经走上了与真相背道而驰的方向,西门开口安慰着纠结不已的美作:“这种时候一定要下狠手,才能逼类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神经纤细的美作背负上了前所未有的心理负担,不由得叹气,“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这段时间都不去打扰他,放任类一个人静心思考吗?我总不放心呢。”

    类实在太迷糊了。

    西门为难地点头,旋即唇角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弧度:“找不找他姑且不论,趁这段时间,我们把藤堂家彻底解决掉,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再放静出来——特别是出现在类面前,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可能性,也要彻底扼杀掉。”

    美作勉强地笑了笑,眼底掠过一抹暗沉:“也唯有这样了。”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走神了半天的道明寺捕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极其恐慌地问:“你们说类走掉了?”

    “是啊,阿司你不知道吗?”西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中午的时候突然收到类的短信,说临时替父亲跑一趟洛杉矶谈公务了……平时他都没这么勤奋的,八成是昨晚受到刺激了吧。”

    美作赞同地补充道:“所以我们才找你协助调查他的行踪啊。”

    话音刚落,在下一瞬,他们倒是有幸欣赏到了在财经界叱咤风云的道明寺家未来的唯一继承人一脸呆滞,嘴巴大张,下巴快要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的蠢样。

    ——有没有搞错。

    身为跟类关系最亲密的男人,我居然会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去向的?!

    沙化在风中,新鲜出炉的弃夫-道明寺呕血地在心里咆哮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多少人猜到会是这样的进展?猜对能得到可爱作者的么么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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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捣乱的机油就被我无情地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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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涩地扭动一下表示,其实,尊的砸什么我都不会加更的 受之有愧嗷嗷嗷 表破费了╰( ̄ω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