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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十分,祁岁榕吃完了饭,陈七过来对她说,那刘家姐妹已经让人去取钱了,陈七派了人跟着,约莫着很快就能取回来了。
其实刘家姐妹弄了那么多钱,置办了很多产业,买了很多田地,准备让弟弟当个大地主的。
毕竟她们的弟弟没什么脑子,她们心里十分清楚。
想要让一个家族起来,那要付出很多的努力,她们几姐妹倒是很懂这一点,所以帮助着弟弟置办产业,将来弟弟立门户,她们刘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所以,”陈七得出结论:“我怀疑她们之所以拿不出银子来,或许是都拿去买田了。”
祁岁榕一拍桌子,生气的说:“这些王八蛋,真不要脸,拿了别人的钱去置办产业,她们这是要钱不要命,还真以为没人能治了她们这群妖精?”
陈七深以为然,并且觉得祁岁榕骂的好。
而这个时候,那个王琦风的外室,叫刘瑶的,已经在暗地里被送到贤王那儿去了。
贤王没了红袖楼,又有了个黄金楼,其实就是个小酒馆,里面的招牌就叫黄金酒,卖的死贵,但据说风评极差,因为酒很难喝。
祁岁榕心想,这个贤王他穷,是真的有道理的。
他这样做生意,他不穷谁穷?
他有钱才没天理好吗?
陈七跟进着刘家姐妹的情况,而秋月则一直被关在小黑屋中,已经关了两日了,真的是没有给她吃东西,一开始她还能在窗口说话,求饶,说知错了,说要见小姐,要见老爷。
后来,就连声音都没了,护卫们从窗口去看,就见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那,是真怕她被饿死了。
有护卫来找陈七,问要不要给她吃点什么。
陈七想着,这已经饿了两日了,便让人给送了白粥进去。
祁岁榕是不会处置秋月的,她毕竟是陈知许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就跟如花和似玉一样,感情深厚,要怎么处置,得看陈知许的。
毕竟这些贵府世家的丫鬟,是不可能再发卖出去的,无他,就因为她们知道的太多了。
她们要么一直留在府里,要么,犯了错,就被主家打死,总之是不可能要出去的。
那些被变卖的,或者送人的,都是普通的小丫鬟,或者家班里歌妓,像秋月这样,祁岁榕摇摇头,这要换了祁刘氏,秋月早就被打死了。
祁岁榕觉得等把钱追回来后,她就可以回祁县了,至于收购棉花的事,还是交给孙维阳和陈知许好了,她又不懂这些,就不掺和了。
她昏昏欲睡的屋子里半躺着,她带来的那个小丫鬟最近跟着如花跟的很紧,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如花看她小,也愿意带着她,这都晚上了也不见回来。
祁岁榕也随她去了,经过秋月这一事后,祁岁榕算是看明白了,这信谁都靠不住,人还是得靠自己。
门口传来敲门声,祁岁榕说:“进来。”
如花带着小丫鬟进来了。
小丫鬟立即欢快的跑进来,给她端来一碟子点心和乳茶,说:“小姐,你试试这个,如花姐教我的,回去我还能给小少爷做呢。”
祁岁榕看着那一看就很甜腻的点心,兴致缺缺的喝了口乳茶,说:“没胃口,先放着吧。”
小丫鬟没心没肺的,一点也不失落,说:“好的呀,小姐,我明日也能给你做。”
如花真是给这个没规矩的小丫鬟震惊到了,祁岁榕竟然也包容着,没有训斥她,这样好脾气的主子,也是少见呢。
如花说:“祁姑娘,门外有人找你。”
来找祁岁榕,还能有谁?难道是六伯。
祁岁榕便站起身,走到门外,就见一个护卫站在那,别人不认识这个护卫,祁岁榕可认得。
这不就是贤王的人么,她离开京城前在小院子里住了几日,那会儿跟在身边护卫的,其中就有这么一个人。
祁岁榕看到他,嘴角就抽了抽,护卫道:“祁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吧。”
祁岁榕不太情愿的跟着护卫出了门,上了马车。
上马车之前,她想的是这次一定要把贤王的那箱子圆珠给偷偷拿几个出来。
上马车之后,她就被吓的一蹦。
一个人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给扯进去了。
这要有人看见,妥妥的就是绑架啊!
祁岁榕吓的不轻,直接被贤王拉进去,按在马车内软塌上,祁岁榕惊愕的瞪着他。
贤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车壁上的灯火摇摇晃晃的。
贤王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说:“小丫头,来了为什么不说?”
祁岁榕这才缓过来,闻言,翻了个白眼,伸手把他推开了,不高兴的说:“你能不能办点人干的事?你刚刚这样,是想吓死我好赖账是吧?”
贤王看她脸色臭臭的,好像是真的很生气。
贤王皱眉,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说:“嗯?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脾气渐长,敢吼我了?”
祁岁榕:“......”
是了,她竟然敢吼贤王了,她真是出息了!
“嗯?我吼你了吗?”祁岁榕装傻:“没有啊,我吼傻子呢。”
贤王脸一沉,气道:“小嘴巴就这么欠?”
祁岁榕抿嘴,把他的手拍掉。
贤王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就把她拉到怀里,开始动手动脚了。
祁岁榕震惊的看着他,这还在马车上呢,这男人是狗吗?
祁岁榕很生气:“把你狗爪子拿开啊!”
贤王冷哼:“我可是皇族,你叫我狗?你知不知道就你这句话,可以诛九族?”
祁岁榕:“......”
她果然被镇住了,祁岁榕,脾气暴躁,不爽就怼,但是怂。
贤王盯着她,伸出手指点着她的鼻尖,说:“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好叫你涨涨记性,让你这么的口无遮拦。”
祁岁榕:“......”
她怀疑这只是贤王随便找来折腾她的借口,但是她没有证据!
马车摇摇晃晃的,饶了大半个京城,直到亥时初才慢慢悠悠的停到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祁岁榕眼眶红红的,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贤王了。
贤王说:“下车,回屋。”
祁岁榕不动,愤恨的盯着他。
“不要脸。”她怂唧唧的用嘴型说。
贤王权当没看见,又说:“是要我背你?我们皇族的背,可是龙背,你上来,不怕折寿?”
祁岁榕瞪着他,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了:“你脑子有病吧?那你那XX是龙XX吗?那龙有两个呢你怎么没有呢?”
两人这没羞没臊的,真是什么都能说出口了。
贤王看她炸毛,忍着笑,说:“你要想试试,也未尝不可,我其实可以有,真的。”
说来就来。
贤王立即上来抱她:“走,现在就去试,我现在就可以。”
祁岁榕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就懒得再挣扎了。
进了屋后,祁岁榕觉得自己真是看错贤王了,以前只觉得他有心机,会算计人,但现在才发现,他还不要脸,他还不讲理,他还耍流氓。
但凡他不是生在皇家,生在普通百姓家里,他就是个二痞子,就是无赖,就该被打死。
祁岁榕愤恨从被子里挣扎起来,怒道:“我不管,我要你的圆珠,要好多好多,拿去卖钱!”
这个时候的贤王,总是十分的好说话,他点点头,又来拉她:“行行行,行,给你给你,给你一箱子,够不够?”
祁岁榕狐疑:“真的?”
他不是很喜欢那些圆珠子吗?说给就给,这么好说话?
贤王一脸真诚的说:“当然,你是我的女人,你要什么我不都得给你吗?”
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但是甜言蜜语对于祁岁榕来说,不管用。
她这人,就喜欢搞点实际的。
所以,完事后,都半夜,贤王想让她睡觉,按都按不下来,她坐的笔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珠子,一箱,给我拿来!”
贤王:“......”
想抱着温存一下的希望破灭,他无奈的站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说:“这箱子珠子啊,是我上个月就准备要给你的了,只是你回祁县了,所以我就放在了这里,就等你来呢。”
祁岁榕更期待了。
贤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大约七寸宽,十寸长,深度约有五寸左右,祁岁榕皱眉,这箱子有点小啊?
这分明是个盒子啊!
不过,不急,按照贤王那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这个小盒子也能装不少呢。
祁岁榕继续期待。
贤王把红木盒子放在被子上,就在她跟前,说:“打开看看?”
祁岁榕满脸激动的结果盒子,打开一看,脸就垮了下来。
“这啥玩意?”她道:“珍珠啊?”
贤王点点头:“这一盒子小东珠,可是我花费了不好功夫得来的,里面可有八十一颗呢。”
祁岁榕十分失望。
但是,小东珠,这玩意也很值钱啊!
她在脑子算了一下,立即抱起盒子,钻进了被子里,说:“谢谢贤王,睡了睡了。”
贤王:“......”
就这?
“你确定你要抱着这个盒子睡觉?”他问。
祁岁榕已经把眼睛闭上:“那当然,这可是我的辛苦费!”
贤王:“......我才辛苦好吗?”
他故意说:“舒服的可是你,躺着从来没动过,你还辛苦?”
祁岁榕踹他一脚:“滚。”
贤王不滚,他还美滋滋的也凑过去了。
三十岁的男人了,这好不容易找到个暖被窝的小姑娘,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年轻似的,美的他,就连祁岁榕大逆不道的叫他滚,都十分大度的不计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