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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煜看了几眼葛晓茹,有些不确定的道:“晓茹?”
葛晓茹看了一眼郭煜,忙不迭的避开郭煜的视线,垂下了头。
郭煜面色变了变,看了一眼邓川后,再看了一眼舒乙。这个场合晓茹竟然在,这是怎么回事儿?是想要告知这些氏族子弟,舒家和大帅有多么亲近吗?还是说……这亲近是要做姻亲的意思?
郭煜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看了一眼在和在场的公子哥儿说笑的舒乙一眼,垂下了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蒋锦城面前只有清粥小菜,因为厨房早就得了吩咐。蒋锦城也知道这舒少爷的意思,不过就是怕他伤还没好么?不过这种滋味倒是新鲜,在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还能平常心的让他吃清粥小菜,不是新鲜是什么?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不管去哪里,都是被供着的,不说舒老爷子,就是南方大总统见了他,也不会拿大。不过这舒少的举动并没有让他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有些高兴,是以他倒是吃得自在,也不说话。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一个个公子哥儿喝得摇摇晃晃的回去了,舒乙累得不行,又喝了酒,犯困不已,打着哈欠就往楼上的客房去了。
郭煜自告奋勇的送了葛晓茹回去,邓川一边送着这一群公子哥儿,一边嘱咐着这些公子哥儿来带的小厮跟班,让他们好好伺候着。
舒乙打着哈欠,带着蒋锦城进了客房,吩咐小丫头准备热水和洗漱用的,实在是太困,她打算就在这酒楼的客房里睡个觉。听了舒乙的话,小丫头们急忙到厨房准备了热水,收拾东西去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着舒乙去了外衣,换了鞋子。一个小丫头泡了茶奉了上来。
舒乙打着哈欠,看着坐在一边的蒋锦城,“蒋少要歇息么?”
“舒少的体力也太不济了些。”蒋锦城笑道,不过是陪着一群人吃吃喝喝,就能累成这样。
“哼。”舒乙哼了一声,没说自己体力问题。她倒不是体力差,只是疲于应对罢了,她这一天,脸都快笑僵了。
舒乙刚‘哼’完,房门就忽然被人推开了,一个浑身湿透光着脚丫子的小姑娘闪身进了屋,急急的关上了房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惶恐着不停的磕起头来。
舒乙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孙……孙小棠?!”这失踪的孙小棠怎么会在这儿?还浑身的水还有……血。
“求求少爷,求求你了舒少爷,救救我,帮帮我,帮我离开江浙吧!求求你,来是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您的,舒少爷!”
“你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我……”孙小棠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舒乙,“舒少爷,我杀人了。我杀了管参领的儿子。求求您了舒少爷,救救我……”
舒乙看着孙小棠,孙小棠身上虽然有水有血,但是却没有滴下来,脸上泪迹斑斑,但手指指甲外翻,手臂上全不知是刀痕好事鞭痕,只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分不清的什么痕迹。孙小棠舒乙是知道的,瓜子脸、浓眉大眼,虽然年纪小,但是皮肤细致光滑,长的也算清秀漂亮,这么狼狈的样子,让舒乙有些心惊肉跳。
杀人。
孙小棠杀人。
杀人偿命,这是舒乙对杀人这件事情一直以来的看法,当然,这是在她没有杀过人之前,杀过人之后,她便觉得一切情有可原。在乱世中,若是连死亡都不敢面对,还不如自己自杀了去,免得被别人杀了不是?
而孙小棠的样子,明显是别人虐待过的,她支持一切情有可原的自卫反抗。
管参领……这是个什么官位?舒乙转头看向蒋锦城。正在喝着茶的蒋锦城见舒乙看向自己,也没询问,但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是这个女子明显是认识这舒家小少爷的,而这小少爷的神情,显然是要英雄救美的,可这人看向自己,只有一个可能,是想要知道那人能不能得罪。
“参领这个职位,分三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不知道这位杀的是哪一种参领的儿子。”蒋锦城见舒乙还是不解,笑道:“我负责的是北六省,对江浙的官员自然不熟悉。但官制我还是知道的,参领有三种,一种是正参领,三品,和参将差不离。若这人杀的是正参领的儿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第二种是副参领,第三种是协参领,这两个却是没什么麻烦的。”
舒乙看向孙小棠,“这个管参领,是哪一种?”
孙小棠身子抖了抖,不敢隐瞒,“是正参领。”所以,她才不敢让舒少爷把她带进府,给舒家带来麻烦,只想着,若是舒少爷可以将她送出去就好了,离开江浙就好了。
舒乙沉默了好一会儿,也知道孙小棠的所求,不过是逃离那所谓的正参领势力范围之内罢了。
舒乙看向丫头抬进来的水,说道:“你在我这里洗个澡,拿点伤药,我让小丫头拿几身衣服过来,你换上。我这里给你一百个大洋,你到白路码头去雇条船,去上海,你看好不好?”
上海,北六省地界。
孙小棠舒了口气,急忙磕头谢着恩。舒乙看向那两个面色不自在的小丫头,笑着道:“带这位去洗漱一下,把你们的衣服取一套来给她吧!鞋子也找两双给她穿,拿点伤药来。你们的衣服给了她,明日可以到舒府来做工。”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福身应了。一个小丫头带着孙小棠在本来舒乙要洗澡的屏风后的浴桶去了,一个小丫头便打开房门离开,去自己睡的通铺拿衣服去了。
孙小棠满眼感激的跟着小丫头道屏风后面的浴桶洗漱去了。身上鞭伤很多,她小心翼翼的洗着,眼泪涌了出来。
她当初不想跟着舒少爷,天真的认为出了寨子,找个工,以后亦是能配得上救了她的袁铭哥哥的。所以她跟着舒少爷和葛大帅的马儿后面跑着,所幸两人的马儿跑得不快,她跑着也跟得上。
后来她便跟丢了,因为舒少爷和葛大帅驱马加快了回城。她一路问着到了县城。到了县城里,她就找了个活,在管参领家里给手下的大兵洗衣服,虽然累了些,工钱倒还不错,她原本想着,若是努力个两三年,她也能存上一百个大洋,然后去找袁铭哥哥。但是她没想到,只是洗破了一件衣衫,洗衣房的管事便扣了她三个大洋,那是她工作五天才能挣来的!扣了她的钱,还不让她继续做下去了。她被赶了出来,却被管参领的儿子看到,领进了后院。
管参领的儿子是个变/态!她每日里被打,还要被辱,和她一样的女孩子有好几个,大多都是十二三岁的,最小的才六岁!她害怕就这样一辈子,暗暗摔了碗,用碗的碎片割了管参领儿子的脖子。
然后……便是逃。
她茫茫然的不知道逃去哪里,却在管参领儿子的袖袋里看到了一个请柬,舒少爷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