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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不知道舒乙叫什么名字,在这个寨子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他们知道马宝成。
虎头寨虽说不算什么大山寨,但是因为地处江浙地区要塞的虎头山上,倒也算是一个让人耳熟能详的山寨,相信只要是江浙地区的百姓都是知道虎头寨的。
想当然的,在来江浙之前,蒋锦城也是对江浙地区做了一番调查的,马宝成的照片此时还摆在他的办公桌上。
可是……这个小子明明年纪轻轻,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样子,马宝成却跟他称兄道弟,还喝了歃血酒,显然是承认这小子是他兄弟。
可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让马宝成看得上眼?武功?没有,骑马都颠颠忉忉,枪法?没有,开了三枪,三枪都没有中……那就只有医术了,可也算不得什么才能,他也相信,以虎头寨的规模,医生大夫也是有的。
虽然疑惑,蒋锦城还是示意苏宁将他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让他去询问寨子里的人,林生在哪里。
和马宝成喝着酒的舒乙却有些麻木,今晚,明明就有人死去,但这里除了死去的那个人的家眷和好友,竟没有人感到悲戚,虎头寨竟在庆功!
和舒乙喝酒,马宝成也不强求舒乙喝多少,自己倒是拿着酒碗喝了个痛快,擦着嘴,酣畅淋漓。
袁铭注意到舒乙的脸色,摇了摇头,跟马宝成告了声罪,说是找舒乙有事儿,带着舒乙离开了大坝。
“少爷你一定是觉得寨子里的人太冷漠了吧?”袁铭将带来的长衫给舒乙披上,轻声问道。
舒乙没有注意到袁铭的称呼,也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喝着酒,大声的吵着闹着笑着的人堆,满心悲凉。
“少爷有没有想过,他们只是在醉生梦死呢?”袁铭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冷得出奇,“虎头寨虽然存在了不少年了,上一任的大当家,却是死在‘做生意’的路上的。这些上山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清廷混乱的时候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的人,当然……也有犯了事儿上山的人,大家都图个饭饱。清廷的慈/禧和小皇帝没用,没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上了山。但不管是清廷在的时候还是没有清廷的现在,山上的人在所有人的眼中还是山贼土匪,不管在哪个统治之下,稍不注意,都是活不下去的。少爷,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大当家的,其实……我大爹,也是伤心的?只是……和当兵打仗的一样,当兵打仗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突袭,或者说在战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也不知道受了伤什么时候会熬不过去。而我们做山贼的也一样,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要去‘做生意’,抢人钱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伤会死去,在山上,我们吃了这一顿饭,下一顿可能吃的就是孟婆汤了。所以……大家都在好好的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吗?”舒乙看着认真说着长篇大论的袁铭,然后转头看向大坝上躺在地上的马宝成。
此时的马宝成已经喝醉了,仰面躺在地上,睁着眼不知道看向天上的哪个地方。他应该是喝了很多酒的,身边躺了四个不小的酒坛子和几个大酒碗,脸上全是水,也不知是水还是泪。只是马宝成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她印象中那个神经有点粗,每每高兴就会朗声大笑的中年汉子。
“所以,每次‘做生意’,不管伤了多少人,还是死了多少人,我们都要该吃吃该喝喝,你看,活着多好。”袁铭看着舒乙,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不由得道:“少爷今晚要回去吗?”
舒乙勉强扯了扯自己的面皮,道:“今晚就不回去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累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你告诉红姨,跟我们一起去县城里,到舒府拿给兄弟们的赏赐。顺便跟我一起给葛大帅报告一下这一次的事情。”
袁铭点了点头,“你休息的房间已经给那个人养伤了,你就到我家去睡吧!”
舒乙点了点头,一边和袁铭说着话,一边往袁铭的家走去。
苏宁找人找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和大当家的喝了歃血酒的小子离开了大坝台上,忙跨着步子走上前,客气的道:“这位壮士,请问……你们帮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尸体在哪里?”
正在和袁铭说话的舒乙转头看向苏宁,“就在功德堂里。”
苏宁忙礼貌的抱拳拱手,“今天多谢两位壮士的救命之恩。”
舒乙挥了挥手,“谢字说多了就不值钱了。你是要去看你的朋友吧?去好好道个别。”死去的人已经死去,而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这是这里的人教给她的道理。
苏宁倒觉得这人非常率性,忙拱了拱手,往蒋锦城的坐着的方向去了。
舒乙顺着他走过去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板寸帅哥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面相很是眼熟,只是现在是晚上,就算有篝火的亮光,但离得远了,还是看不太清楚。这样想着,舒乙便抬脚跟着苏宁往坐着的那人的方向去了。
苏宁走上前,就扶起了蒋锦城。
落后了一步的舒乙便看见了蒋锦城。
那一张脸,舒乙看到过,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给着一张脸的主任缝伤口。只是……当时这人浑身狼狈,她也不可能不顾人家的伤口而去给人洗脸,所以她算是没怎么注意这人的五官如何的。而这一次,舒乙算是第一次见到蒋锦城干干净净的五官,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洗过脸的这人,竟漂亮到这种程度,想来这也是为什么她将戴着假发的蒋锦城认做女人的原因,在她的认识里,只有女人才会有那么漂亮的眼睛和白皙光滑的皮肤。
当然,取下假发的蒋锦城,也绝对没有让人错认的气质,就算坐在椅子上,可能是害怕绷到伤口的大长腿打直放着,虽然受伤唇色惨白,但薄唇因为在缝伤口的时候被他咬过,里面一点的地方透着淡淡的红来。可能是因为扮演女人,没有胡须的关系,更衬托的他面如敷粉唇如涂脂,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