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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辆扎眼又扎心的大红色卡宴,秦禹扬差点当场把它给砸了。
元久久一个白眼翻过去:“嗯?”
秦禹扬深呼吸两下,硬是把元久久扯进他的车里,赔着笑脸哄道:“久久啊,卡曼这车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容易甩尾。你看你的车技也不是特别好,京都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开那车不太安全,我不放心。”
元久久翻了个白眼,心知他是不爽她接受别的男人送车,也没拆穿。
“那你给我买辆安全的吧。”
秦禹扬一听,总算舒了一口气。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再开卡曼了。
就知道这小女人死鸭子嘴硬,看吧,还是他更重要!
秦禹扬搂过元久久就是一记深吻,吻得媳妇儿气喘吁吁,他也昂首向上,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两人到了第一楼没多大会儿,肖翼坤他们就陆续来了。
六点钟,江潭还没来。
元久久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江潭干嘛去了?”元久久奇怪的嘀咕一声。
肖翼坤回道:“我给他打电话了,说你要介绍男朋友给大家认识,他说他今天晚上有局,挺重要的,推不掉,这边就不来了。”
“哦,这样啊。”元久久体谅的点了点头。
秦禹扬心里却打了个突。
江潭对生意上的事情没多大兴趣,成天守着个小破酒吧,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他这样的闲人,哪有什么推不掉的局?他根本就是不想来。
秦禹扬的目光依次掠过肖翼坤、卓越、陈风晚、路修远,最后将心思全都集中在没来的江潭身上了。
眼前这四个男人,对他媳妇儿再好,都是单纯玩得来的朋友,一清二白,坦坦荡荡。
唯独江潭,才是他真正应该上心的劲敌。
元久久亲自给每个人倒了酒,先干了一杯。
“喏,这就是我男朋友秦禹扬,哥儿几个都认准了哈,以后你们花天酒地的时候要是看见他,就照死里打,不用给我面子。”
众人:“……”
有这样介绍男朋友的么?
秦禹扬一脸黑线,扯了扯元久久的手臂,站起身给大家倒酒。
“大家同在京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往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秦禹扬客气的敬了一杯酒,搂着元久久的腰宣誓主权,“我们家久久年纪小不懂事,脾气差易冲动,要是有什么得罪各位的地方,我代她向各位赔罪。”
肖翼坤是在座众人中谱最大的,往椅子里一靠,歪歪斜斜的坐着,嘴里叼了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冲元久久挤吧眼。
“久久,你上次说过的,找机会聚聚,向哥儿几个交代你的恋爱经过。快快快,我啤酒瓜子花生米都准备好了。”
陈风晚也往前凑了凑,支楞着耳朵等着听八卦。
秦禹扬怕元久久拆他台,赶忙抢在她头里说:“久久跟我的婚事,是家里为我们定下来的。”
“什么?你们都订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卓越连连挑眉,看看秦禹扬,不怀好意的冲元久久眨巴眼,“我记得你不是一直都是单身狗么?还说要拿下江潭来着。”
这丫头,先是把他弟弟打了个半死,又害他输了一百万,可算是让他逮着报仇的机会了。
秦禹扬一听,脸顿时黑了,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她的腰。
“嘶——”元久久龇牙咧嘴的倒抽一口冷气,心口一梗,差点没闭过气去,哀怨的瞪卓越一眼,哭丧着脸吐槽,“越哥,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至于这么坑我么?我什么时候说要拿下江潭了?”
她是有开过玩笑说要以身相许,可那只是玩笑啊!
卓越嘿嘿一笑,屏蔽她控诉的目光,举起酒杯,向哥儿几个说:“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听到好几次,久久说要以身相许来着。”
陈风晚唯恐天下不乱的接腔:“可惜人家江潭嫌弃她人品有问题,老是想着恩将仇报。”
路修远明显是要掺和一脚的:“其实问题压根不是出在人品上,人家江潭喜欢又高又瘦仙气飘飘的,久久你看看你自己,你都快胖成球了,江潭能看上你么?”
哥儿几个越说,秦深的脸越黑,要不是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闹得越大越没面子,他早就掀桌子了。
“越哥、风哥、远哥,你们这是存心要我的小命啊!”元久久哀嚎一声,转而向肖翼坤求救,“坤哥!救我!”
肖翼坤两手一摊,往火苗子上浇了一桶油:“明明都有了婚约,还瞒得严严实实的,自作孽,不可活。”
元久久:“……”
我命休矣!
整顿饭元久久都是在秦禹扬刀子一般锋锐冷厉的目光下吃完的,好几次她都想脚底抹油,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偷偷摸摸拿出手机,躲在桌子底下往群里发信息。
“哥!亲哥!你们这是要坑死我的节奏啊!”
卓越:“一百万。”
陈风晚:“同楼上。”
路修远:“楼上+1。”
元久久:“坤哥,我可帮你赚了四百万,你怎么也坑我啊?”
肖翼坤:“那我不是送你保时捷了?扯平了。”
元久久:“……”
秦深眼角余光捕捉到元久久的小动作,“吭吭”了两声,斜了个白眼过去。
元久久吓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地上,连忙坐直身子赔笑脸。
宴罢,肖翼坤他们要去至尊会所继续浪,竭力邀请元久久。
元久久打量着秦禹扬快要滴墨水的黑脸,缩了缩脖子,怂巴巴的找了个借口,跟着秦禹扬走了。
两人刚一转身,四个男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群里开了盘,赌元久久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明天谁要是能把她叫出来,其他哥们儿每人再输一百万。
看着新的赌局,江潭心里就像生吞了苍蝇似的,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就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一想到晚上会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仿佛有人往他心口塞了个气球,死命的吹,明明涨得都快炸了,却怎么也不肯给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