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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议事厅中又开始了新一轮争吵。
虽然众人依旧唾沫横飞,面红耳赤,差点撸起袖子,但依然木有结果。
“报~”
一位看门军士打断了众人的友好商谈。
“各位大人,门外有一老者求见州牧大人。”
求见州牧?求你妈个头,你瞎啊!人都不在了。
“呔!去告知来人,州牧大人西去,让他向西去找吧!”张任大喝。
“可是,可是他是押着张鲁来的。”兵士战术后仰。
啥?张鲁?你他娘的不早说。
黄权下令:“将其请进来。”
“喏!”
片刻后,童渊提着张鲁进入了议事厅。
靠!这老头咋这么面熟?张任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师父,您老人家咋来了?徒儿想死你了!”
咦?声音好耳熟,好像刚刚门外听的就是这个声音。造孽呀,又一个想我死的不孝子。
“哼!等会儿再与你算账。”童渊没有理会逆徒。
“不知刘益州何在?小老儿奉主公刘备之命,特将益州叛逆张鲁送来。请刘益州签收,顺便还有主公的信件也签收一哈。”
众人懵了,此事谁能做主?
“老人家,你来晚了一步,我家主公已经驾鹤走了。”王累悲痛的说。
“咦?这么巧?难道刘益州知道老夫要来?问一下哈,那鹤是谁养滴?得有多大才能载人啊!老夫也想弄一只玩玩。”
嘭!好多人倒地。
“师父,我主刘璋去世了。”
我去!好尴尬呀,死了就说死了呗!
“那咋搞?老夫的货都送到了,你们谁来签收一哈子,出个条,老夫还得回去复命。”
“对了,还有这信咋搞?”童渊掏出一封书信问道。
黄权跟李严等人商议了一下,说:“老人家,张鲁乃益州叛逆,我等欲将其作为祭品,以慰主公在天之灵。至于刘皇叔的信件,若是老人家不介意,我等可代为一观。”
“行吧,只能这样了。先说好哈,得出收条。”童渊说完,将信件递给黄权。
“诸位,刘皇叔的信件,就由我念给大家听,以免落人口实。”
“善。”众人无异议。
黄权念道:
吾兄季玉在上,弟玄德遥拜。
今闻汉中张鲁悖逆惘上,欲称汉中王。高祖曾言,非刘姓者不可称王。
备誓死扞卫我刘家尊严,出兵汉中讨伐张鲁。全仗高祖保佑,备几番恶战,终擒获张鲁,以慰祖宗。
张鲁,益州叛逆,今备将其送予兄发落。
汉中,本为兄之领地,备本欲一并还予兄,奈何备今无栖身之地。
兄长备幼,以兄为尊。今备向兄俯首,备之兵马、汉中,皆由兄领。
若备令兄难安,备亦可退出汉中,兄自去接收。
备之言句句发自肺腑,苍天可鉴。
弟,刘备拜上。
完了。
太他娘感人了!老夫那干枯多年的眼眶,都出水了。
刘备这孩儿,多好啊!老实,谦逊,孝顺,忠义,恭让,质朴…
好人呐!
“我提议,迎刘皇叔入川,执掌益州。”
张任跳出来大喝,而后顺便看了看童渊。
哎呦,不错哟!
这还用议吗?多好的人选啊!
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老夫赞同,玄德公乃天子皇叔,正儿八经的皇室后裔,主公的同宗兄弟。弟承兄业,再合适不过了。”王累说道。
“不错,早就听闻刘皇叔仁义,今观其所做所言,当得起仁义无双四个字。黄某赞同刘皇叔接任益州牧。”黄权讲道。
“是啊!刘皇叔微末之时,都奋不顾身的去讨董卓,救北海,援徐州。在下实想不出,还有比刘皇叔更合适之人。”张松也发表意见。
“附议。”
“附议。”
……
无一反对,那个让益州文武争吵两天,无比头疼的问题,完美解决了。
家主牛逼,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米之外。
额?好像哪有点不对!
不管了,反正家主贼拉拉的厉害!童渊服了。
黄权站出来讲:“既然诸位大人都无异议,那此事就定下了。”
“诸位,皇叔前来还需几日。老夫提议,请黄别驾暂时主事,领导我等做好欢迎事宜。”
“附议。”
众人皆点头,反正干好了是大家的功劳,干不好有老黄背黑锅。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好!既然诸位大人如此厚爱,那这个重任,黄某就厚颜领下了。”
哼!一群鼠目寸光的憨包,这么好的露脸机会,白白给了我黄权。哇哈哈哈~
“张任将军,请你率两千仪仗兵士去汉中,请刘皇叔入川,接任益州牧。”
“喏!”
“严颜将军,请你主持军中诸事,镇压各地宵小,严防外势力入侵。”
“喏!”
“张松大人,迎接皇叔的礼仪工作,就交给你了,一个要求,隆重!”
“没问题,妥妥地。”
“剩余诸位大人,处理好政务,以免皇叔到来后,被诸事烦心。”
“喏!”
“好了,要是诸位大人没有补充,就散了吧,各自回去准备。”
“喏!”
就这样,一张大馅饼从天而降,哐当,一下子砸在了刘备的头上。
正午,张任府。
“来,师父,您吃个鸡腿。”
童渊不为所动。
“师父,徒儿给您斟酒。”
童渊还是不语。
“师父,徒儿哪做的不好惹您生气,还请师父示下。”
张任真的想不出来,哪得罪这老头儿了。
童渊开口了,说:“哼!就让你做个明白鬼。老夫适才在州牧府外,隐约听见有人讲,刘璋西去,让老夫向西而寻。说,是不是你讲的?”
额?这老头儿耳朵咋这灵咧?
“木有,绝对不是徒儿讲的!师父您听差了。”
打死我都不承认,认了就挂了。
“哦?那是老夫老糊涂了,耳背?”
“咋可能呢?师父您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老骥伏枥、老而不死…”
“啥?张任,你个瘪犊子,你竟然敢骂我?死去吧!”
乒乒,乓乓,砰。
啊~
“师父,俺错啦,俺再也不敢啦!啊~”
良久,一只崭新的一级保护动物出现了。
嘶~
这小老头儿可真有劲儿啊!以后再讲话可得小声点!
“老夫这是造了什孽呀,收了你们三个完蛋货,个个都盼着老夫早登极乐。”
童渊想起前面找徒弟的情形。
“哪能呢,师父,俺们都还没有对师父尽孝道呢。您可得活个一两百岁。”
“滚!老夫又不是王八。”
“话说,师父,您老人家咋跟了刘皇叔啊?”
唉!
六月里又冻死羊,说来呐个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