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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你必须请客。”
“我跟桥本太郎说请它吃肉骨头,你和它一家,一同请。”
“你敢骂我,看我不锤你。”陈灿挥舞着拳头,故作要打人的样子。
“它吃肉骨头,我请你吃雪糕。”
“这还差不多。”
日杂商店离家两里路,陈灿推出自行车,手拍坐凳,意思是陈兵坐后面。
陈兵瞅了一眼梨树底下,桥本太郎趴在阴凉处眯眼打盹,地面已看不出挖过的痕迹,于是彻底放心了。
农村日杂店是个奇特之地,既是娱乐之地,一帮人围着桌子打“拖3”;又是红尘是非之地,七姑八婆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
陈兵帮陈陆子从骆良高手中夺回牛的事情也被他们当成了谈资。
本村的人,见到陈兵,纷纷主动打招呼:“小兵来买东西啦!”
陈兵一一作答,随即喊道:“老板,给我称4斤猪肉,来4支雪糕。”
“天热,肉放在冰柜里,现在就去给你剁,猪肉4元一斤,雪糕5毛一支,合计18元。”
陈灿说:“两支雪糕就可以了,一人一支。”
“不差钱,吃完一支,再接着吃一支,冰爽个够。”
“你们知道不?刘家组的刘大个子不见了。”一妇人说道。
“怎么不见了?”另一个妇人问。
“这事我知道。”一个胖妇人说道,“刘家组那个女的威胁刘大个子,让刘大个子拿钱给她,否则就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刘大个子的儿子。”
“刘大个子怎么着了她的道,那女的是个狐狸精。”一个圆脸妇人说道。
“刘大个子的儿子在市里上班,他侄子这几天发现刘大个子家总是关门一把锁,打听后才知道狐狸精找他大伯要钱。”一个白发老太说道。
陈兵总算是听出了点眉目:刘大个子与一个妇人之间有交集,女方要钱,男方人不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白发老太说,“那不是刘大个子的侄子吗?”
一个平头男子,约三十来岁,身材挺拔,目光炯炯有神,径直朝日杂商店走来。
白发老太说道: “小刘,找到你大伯了吗?你大妈走的走,他好不容易把儿女拉扯大,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没有找到。”小刘说,“汪瞎子今天没来吗?”
日杂店老板问道:“你找汪瞎子做什么?”
“这不是着急嘛!”小刘无奈地说,“请汪瞎子算一下往哪个方向去找。”
生意送上门,岂有不做的道理?
“找人我略懂一二。”陈兵主动说道,“陈陆子,你们知道的,他家的牛跑了二十多天,被我找到的。”
小刘瞅了一眼陈兵,说:“我是找人,不是找家禽家畜。”
“都是找,道理相通,你说一个字,我帮你测算一下,找到人以后再结账,不准不收费。”
“这小子看相貌还未成年,嘴巴没毛,办事不牢,能行吗?”小刘沉思之际,他的心声钻进陈兵的脑海,“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反正没找到人不用给钱。”
想通之后,小刘找日杂店老板借来一支笔,随手在地上捡起纸烟盒,撕开展平,写下一个“路”字。
打牌的人也停了,七姑八婆也不家长里短了,围上来看个究竟。
陈兵闭上眼,思索一会,说道:“刘大哥,你是想让我说的直白一些?还是说得委婉一些?”
“说直白的吧!”小刘语速很快地回答。
“你大伯一心求死……”话还没说完,小刘窜上前,左手抓着陈兵胸前的衣襟,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会测字吗?不会测别信口雌黄。”
刹那间,陈灿出动,抓住小刘的食指,稍微用力,小刘吃痛,松开抓紧陈兵的左手。
“你要求说直白点,话不中听,你却想打人,想以大欺小吗?”陈灿虽只比陈兵大一岁,个子却高很多,长得急,长得漆黑,动怒的模样,甚是吓人。
老板忙息事宁人,说道:“小刘,虽说是陈兵主动帮你测字,但你答应了,即使你不满意,也不应该打人,应该让他把话说完。”
犯众怒,大家一边倒地支持陈兵继续说。
只见陈兵用手弹了几下刚才被小刘抓的衣服,意思是对小刘的举动很不满意,不紧不慢是说道:“信则有,不行则无,既然大家想听,我就把话说完。”
“路字左右分,左边足字,右边各字,各字上面是夕字点出头,足向夕阳不就是一心求死吗?”
听者神色各异。
陈兵继续说道:“各字上下分,上半部夕字点出头成反文旁,意即反复纠结,举棋不定,终究一心求死,若发现得早,还剩一口气,或许有救。”
“还有救就抓紧时间去找啊!”花白头发老太说道。
“别打岔,没说方位,怎么找?”另一老太说道。
“路字,五行属火,大热天,火上加火,形势危急。夕阳在西,往西边找,水火不容相生相克,水能救火。”
“西边的池塘找了没有?”陈兵问道。
“早就找了。”小刘说。
“西边的河流找了没有?”
“没找。”
“还不快去?”
无所事事的七姑八婆,一窝蜂地跟着小刘往村西边的河边跑去,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好奇,想见证奇迹;二是热心,想救人一命。
陈兵递给老板50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板找零32元。
帮王彪打牌,得了300元,200元被秋芬收走,50元学挖机,18元买肉和雪糕,陈兵口袋里还有132元。
在1997年,口袋里有132元,无疑是笔巨款了。
“钱是王八蛋,用了还能赚,回家做午饭。”
“小兵,你从哪学来的测字?”陈灿好奇地说。
“庙里大和尚那里听来的,你大伯有什么事喜欢到他那抽签测字。”陈兵搪塞道。
前世,小刘找汪瞎子测字,正是“路”字,最后找到人,测字过程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众人皆知。
陈兵暗想:“这重生的事,没法说,说了也没人信,还是推给庙里的大和尚为妙。”
回到家,墙壁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十二点。
陈灿直接把车骑到陈兵家门口,不客气地说道:“有肉吃,中午就在这吃饭。”
陈兵说:“昨天钓的鱼,你回家拿几条。”
冬芝后脚跟进灶房,问道:“小兵,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买肉做什么?”
“吃啊!”堂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就知道吃,两个吃货。”
“婶娘,你来的正好,你的厨艺好,中午就你当大厨了,4斤肉全部用完,分成两份,一份我们三人吃,剩下的一份留给你大哥大嫂。”
老陈家的人,这一点值得称赞,遇事做事,不推辞,不矫情。
冬芝安排任务,她切肉备菜;陈兵淘米下锅烧火;陈灿洗菜,辣椒、韭菜都要洗,丝瓜要去皮,豆角要抽筋折成寸长。
陈兵边往灶膛里添柴烧火,空隙时间折豆角;陈灿也没闲着,把韭菜的黄叶撕掉,挑挑拣拣,洗得干干净净。
冬芝见鸡窝里没鸡蛋,自己回家去拿了6个鸡蛋。
“辣椒炒肉,红烧肉,红烧鲫鱼,丝瓜瘦肉蛋汤,韭菜炒鸡蛋。”冬芝自言自语地说着,“四菜一汤。”
每样都做了两份。
“老妈,陈兵刚才又惹事了,差点挨打。”陈灿把在日杂商店发生的事情解说了一遍。
“小兵,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刘大个子要是去朋友家玩几天了,他侄子到河边劳神费力地找,会找你麻烦的。”
“妈,大妈让你看着他一点,肯定是看不住的,明天还是让小兵跟大伯他们去工地。”陈灿语重心长地说道。
然则,帅不过30秒,陈灿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明天就跟大伯一起去工地,长点见识。”陈灿说道。
冬芝呵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即使陈灿明天去工地,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