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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初生,金字塔在渐渐明亮的天色中变得透明,古尸无端消失不见,笼罩绿洲的黑暗如潮水般褪走。
有人在清晨醒来,有人才放心睡去。
哪怕天色渐明,暂时也无人敢朝绿洲走去。
虽然早上绿洲看起来一派安宁静谧,可昨晚的事还是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黑暗褪去后,古尸是否已经全数撤走谁也说不好,如若无事,大家宁愿窝在沙子上,起码这里除却炎热,没有过更恐怖的事件。
太阳翻越天际线,阳光明媚到灼然没有过去太长时间。
黑色的布料极其吸热,颜笑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水煮着的青蛙,一路攀升的温度笼罩着她,让人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来。
烈阳炙烤着黄沙,沙子慢慢烫脚,她从家里穿出来的拖鞋早在昨晚被跑飞。
“……”
她看了眼别人,没人情况比她更惨了。
算了。
她站起身,打算做先锋,第一个进绿洲。
“你要去哪?”花臂大汉不悦地看着她,又是她。
“回去。”颜笑这次只是看他一眼,并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也没想过请求谁跟她一起冒险行动。
“我跟你一起去。”颜笑还没走两步,江一舸就追了上来。
“诶?……”本来坐在江一舸旁边的钱包包举着尔康手。
江一舸没有理他,颜笑也只看了江一舸一眼,她没有理由拒绝。
因为害怕,所以众人休息的地方离着绿洲还有段距离,走了近千米的路程,两人就一直沉默着。
“咳……”颜笑按耐不住,率先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要入绿洲?”
“你呢?”他不仅不正面回答,还反问她。
颜笑指了指底下,“黄沙烫脚。”
江一舸好像笑了一声,颜笑抬头望去时,却见他神色淡淡,“感觉绿洲现在没有危险。”他给出了他的理由。
“哦……”
前方水草丰茂,只是一路往内走,痕迹就越惊人。
江一舸嗅觉比较敏锐,血腥味早就令他不适地揉了揉鼻子,但他不仅没躲开,还一路朝着地上残留的挣扎痕迹寻去。
“……”颜笑走着走着,忽然顿住,“你觉得不觉得,地上有点软?”
她赤着脚走在泥土地上,脚下传来一种有点湿润,有点粘腻的恶心感。
江一舸看着面前的草丛,这儿有着明显的挣扎痕迹,凝固的暗红色血迹与鲜嫩的绿叶相应,脚下的一小块土地颜色明显比他处深几个度。
血腥味充鼻,让人怀疑此地是否吸食了一整个人身上的血液。
“这里就是现场。”他走开几步,折下一根树枝,借此拨弄草丛与灌木,细细看过每一处痕迹。
颜笑知道他的目的,他之所以跟她一块进来,是想要趁着现场还未被众人破坏,探索出更多的信息。
“流了这么多血,感觉人都干了呀。”颜笑也折下树枝,虽然觉得脚下染血的泥土十分恶心,但她也跟着仔细摸索了一遍凶杀现场。
“不过,尸体哪去了呢?”她问。
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古尸杀人,尸体是吃掉了吗?
可现场一点残骨碎渣都没有,徒留血液,没理由吃得这么干净的。
“被带走了。”江一舸说,只是不知道把干尸带走,是想干嘛。
“该不会要把他们也变成古尸吧……”颜笑猜想,一般尸体不见后,都会变为怪物回来吓唬曾经的同伙,故事都是这么走向的。
“也许。”这儿已经找不到更多的线索,江一舸和颜笑继续往前走。
土坯房就在前方。
知道这儿不会好看,但看到屋内地面大片晕开的血迹,谁的脸色都无法好看,黄泥墙也溅上了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劈头盖脸地扑向门口探头的两人,味道直冲上脑。
颜笑和江一舸是捏着鼻子进来的。
不同于外面杂草丛生,线索可能藏在缝隙角落,这儿的地板是平整的,除了一些干稻草和白被单便什么也没有。
江一舸走向散落稻草的地面,而颜笑则仔细看过平地的血迹。
没有什么奇怪的,挣扎,失血,死亡,基本就是这么个流程,所有痕迹都能印证这一点,不过就是地上掉落的一些细碎的皮肉组织,让人颤栗它们杀人手法的可怖。
颜笑一闭眼,几乎就能想象
——她被几双干瘪如枯尸的手摁倒在地上,奋力挣扎着,那几双手压得越是用力,爬不起来,爬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苍枯的手朝自己脆弱的脖子伸来,皮肉被用力拉扯,就像人类想要从烤鸡身上扯下来一个鸡腿,脖子的皮肤被撕拉,指甲早已掉落的枯手想要扣开薄薄的皮肤,用力钻,用力拧。
剧烈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大喊一声“给我个痛快”,可是她的脖子被几双手摆弄着,说不出话。
疼痛与濒死的恐惧交杂着,最后吐出“咕噜噜”的细微混响,是血液流入气道,粉红泡泡吞吐在裂口的声音……
颜笑打了个寒颤,捏着鼻子的手顺带把嘴巴捂上。
“有发现吗?没有的话我们赶紧出去吧。”她回头看向江一舸,只见江一舸正用着树枝挑开稻草。
他仔细搜寻的样子,似乎发觉了什么。
颜笑走过去,只见被江一舸清空的地面躺着几块骨头一样的东西。
不知出自什么地方,惨白的骨头有着尖锐的棱角,似乎是被莽力掰碎的,断口不平整。
江一舸仔细翻过稻草,颜笑也来帮忙。
她的脚早就在走过地面时,被血染红,于是这时也不讲究,继续用脚轻拨稻草,还仔细每处都踩上几下,似乎想感受到下方有无隐藏之物。
江一舸看到玉白的脚趾缝隙都黏上了血块,她却一点也不嫌恶心一样,毫不避讳地在屋子里乱踩,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眼神,颜笑捏着鼻子发出疑惑。
“你不嫌恶心的吗?”江一舸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脚,问。
“所以我才不想用手碰呀,而我的脚也已经脏了。”颜笑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看到他手中的树枝,又撇嘴,“娇气。”
江一舸:“……”
最后找出来数十块碎片,大大小小,拼合起来后呈一张盾牌的模样,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