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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头一回来个人物,还是个来者不善的,因而容嬷嬷也留在了屋里侍候着,准备随时有什么就开口替苏静卉挡一挡。
眼见郑夫人嚣张的反客为主,顿时不仅容嬷嬷,香儿和水仙以及跟进屋来壮声势的翠竹和幼梅都一下沉了眸,却也都训练有素的连容嬷嬷都未自作主张,纷纷余光斜瞥了下苏静卉,看她的反应揣摩她的意思,却见苏静卉倒是直直优雅的坐在那里,但两眼分明恍惚无神,眼皮还时不时就往下落一点……
打瞌睡?
容嬷嬷等人都是一怔,随后就心下淡定的收回了眸光,也都把那对母女直接当成了空气侍候,低头敛眸,放空的放空,看鞋尖的看鞋尖……
主仆这般默契的不温不火装聋作哑,顿时显得郑夫人和郑秀珠跳梁小丑一般滑稽。
郑秀珠坐的位置面朝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苏静卉主仆等人的反应,当即气愤不已憋得小脸都瞬间红了,却跟着就觉手被捏了一下,一愣看去,就对上了正给她使眼色的郑夫人的眸。
也确实不是笨的,一个眼色就能明白许多并做出反应……
一敛气愤就换上了被戳穿似的的惶恐,还慌忙就缩回了被郑夫人亲昵拉着的手,左顾右盼又时不时往主位斜一下,似乎很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而被苏静卉苛责的声音都带着几丝颤抖:“母,母亲看错了,女儿哪有瘦,没有没有……”
郑夫人当即摆出一脸狐疑的看了看郑秀珠,又转头看了看主位上的苏静卉,就拉下了脸:“你好歹是左督御史府的小姐,这般畏畏缩缩像个什么样?究竟怎么回事,你好好说给母亲清楚!”
那语气,分明就是在怀疑苏静卉虐待威胁了郑秀珠一样……
苏静卉依旧打她的瞌睡,纯当没听到,而郑秀珠则继续胆战心惊的颤抖道:“没有没有,女儿在这儿过得很好,三爷待女儿很好,夫人也待女儿亲如姐妹,真的真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任凭这边母女如何声色俱佳的唱,那边苏静卉主仆就是集体装瞎作聋的话,这架就吵不起来,麻烦也揪不起来,继续下去除了母女两嘴累心火更甚之外,苏静卉到底不会吃亏到哪里……
她都不吭声,哪会应承什么下来,又哪来的吃亏?
这般一想,就是郑夫人也沉不住气了,呵斥郑秀珠道:“你这丫头,到底在畏畏缩缩什么?”说话间,却转首直接看向苏静卉,一见她竟在打瞌睡,更是火一下就窜上了头顶,脱口厉声就加了一句:“难不成这屋里有什么人虐待了你还恐吓了你?”
这话,总算是让苏静卉“清醒”了过来,却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郑夫人和郑秀珠,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诶呀,吵醒三夫人你了吗?”郑夫人阴阳怪气的问,俨然是在说苏静卉不礼貌,长辈在旁她竟还打瞌睡。
苏静卉直接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一般,浅浅而略显羞赧的道:“抱歉,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又正好是午休的时间,就一不小心眯了会儿……”
郑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怔了瞬,郑秀珠却是敏感的瞬间明白而羞恼得满面通红,暗道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郑夫人也很快反应过来,却说不得什么,又能说什么?说年纪轻轻不要纵欲过度?苏静卉也从头到尾就没说没睡好是干什么没睡好啊,万一是不舒服没睡好呢?做梦没睡好呢?就算她略显羞赧又能代表什么?她虽是这个院子的女主子,但也到底在郑夫人面前是个晚辈,因为前一晚没睡好不小心眯了会儿而觉丢脸所以显得羞赧不行吗?
郑夫人长苏静卉一辈,也算得上是长辈,还是二品诰命夫人当今贤妃娘娘的大嫂,可却是郑秀珠的嫡母,这顿时让她的身份夹入了一层微妙,再加上苏静卉颇得太后眼缘,与那小魔星九皇子又颇有交情,苏渊那人还不是个好对付的,背后还有叶丞相和太子……
层层面面一叠加,顿时让郑夫人还真是没得理直气壮的教训苏静卉如何如何,免得一步错步步错,回头讨不着什么好不说,还被一群麻烦人盯上,却是如此一来,就堵得浑身胀气得不舒服了。
想了想,干脆道:“既然三夫人不舒服,那我就不打扰三夫人了,跟秀珠到她那小院去说几句贴己话就行,顺便看看她住的地方……唉,虽说秀珠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我养大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到底是舍不得她吃亏受苦。”
苏静卉却是浅浅一笑恢复了常色,道:“郑夫人不用这么客气,我刚刚眯了会儿现在已经醒了,也说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郑夫人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一听顿时就更火了,顾不得那许多的一下沉了脸:“三夫人这什么意思?不许我母女二人私下说说体己话吗?”
苏静卉俨然一笑,轻轻道:“如果我说是呢?”
“岂有此理!”
郑夫人气得站起来,怒目瞪着苏静卉:“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这般低声下气跟你说话,只为跟女儿说几句体己话而已,你竟然不许?是不许我去看我女儿住的地方吗?怕被我看到什么不可以看到的?”
苏静卉一听就不禁笑了:“郑夫人可真是幽默……照您这般说来,您那体己话非要跟郑妹妹单独说,岂不也是怕我听到什么我不能听到的?”
郑夫人一怔之后,勃然大怒:“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小年纪如此能颠倒是非,我看,之前苏夫人被刁奴追打半街的事指不定还另有内情吧,啧啧,我可真替那苏夫人叫屈了。”
香儿等人一听顿时沉了眸,却听到苏静卉呵呵直笑,依旧的轻声软语:“郑夫人,您可是左督御史的夫人呀,无凭无据在这恭亲王府里这么说话真的好吗?”
左都御史什么人?不就是都察院的头儿吗?而都察院是干嘛的?不就是带着一群吃饱闲着没事的御史,专给人没事找事鸡蛋里也挑骨头喷口水,哦不,美其名曰应该叫弹劾才对……
恭亲王府什么地方?跟当今天子一个爹妈生的亲弟的家!哪怕是这个家的庶子,头顶着的也是跟皇帝一样的姓,他的正妻也是入皇家族谱的正宗皇族,在这里在她面前大小声阴阳气,等同藐视皇家藐视皇族,哦,郑夫人那番话还可以加一个污蔑诽谤!这些,放了都察院,就是一个二话不说——
弹劾!
御史弹劾御史头儿的夫人,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左都御史还真的想做吗?还真的坐得稳吗?宫里那位贤妃娘娘不会受牵连?
郑夫人显然明白了苏静卉那短短一句话的深意,顿时气了个倒仰,出气愣是比进气多的瞪着苏静卉,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哦,对了,我刚刚眯得糊里糊涂,似乎隐约听到郑夫人说郑妹妹瘦了许多……”
苏静卉慢悠悠的端起茶,慢悠悠的以盖儿拨弄杯子里的茶叶,慢悠悠的道:“这般说来我也觉得郑妹妹比之前匆匆一见时清瘦了不少,唉,仔细算起来也确实有我不对,这段日子一直在景阳山上侍候太后分身乏术,倒是把郑妹妹给疏忽了,虽然前两天就回来了,却是这才缓过神来……”
抬眸,轻轻一笑:“如今郑夫人在还提起了,也正好,不如我这就命人去找个大夫来给郑妹妹看看吧。”
说着,当真就转首看向容嬷嬷准备吩咐,倒是让郑夫人一怔,而郑秀珠身为当事人就反应相当敏锐了,一下就想到了什么而赶紧道:“夫人,我很好,不用请大夫!”
这话一出口,不但苏静卉看过来,就是郑夫人都不禁诧异的看着她。
郑秀珠瞬间那个有苦难言……
她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却没有摸上过轩辕彻的床,这事让嫡母知道真的好吗?
她不笨,多少还是知道这亲王府的水是浑的,凡事不能光看当下表面,更知道郑家不过是当她一枚棋子在养,没能将她送进宫做郑家的第二贵人,也没能做谁的正妻甚至继室反而做了个庶子小妾,本该是失望透顶直接撒手不管的,却特地来这一趟撑腰,不明摆着是希望她能鸠占鹊巢把苏静卉踢下去吗?若是知道她连苏静卉不在家时都爬不上轩辕彻的床,还能指望她?还能继续扶持她?
就算是正妻,没了娘家的扶持也起不来,更何况她如今还不过只是个小妾,万一成为弃子……
这么一想,郑秀珠不得不怕,怕之后甚至还要感谢这院子的密不透风,若不是这院子严实得消息出不去,郑夫人也不会至今都不知道这事,而郑夫人不知道这事,她也才就能拖延下去伺机而动。
如此,她当然不能让大夫来看,万一看出什么来泄露了,还得了?
“劳母亲惦记了,女儿真的很好。”郑秀珠边跟郑夫人打眼神密码,边道:“女儿只是挂念父亲母亲了,在这儿一时不习惯,这才……”
郑夫人纳闷了,刚刚明明郑秀珠见她要给撑腰,还一脸兴致勃勃的,如今怎么就提到大夫就胆怯了呢?算算日子,郑秀珠来王府也有些日子了,难道……
怀孕了?
郑夫人一惊瞪大了眼,直直看着郑秀珠,郑秀珠却怕她看出什么的低下头去躲她的目光,在她看来,顿时就是一种猜对了的感觉!
正妻尚无所出,小妾就怀了是不被允许的,率先正妻就不会允许,但那是对出身不咋地也没靠山的小妾而言,郑秀珠可不一样,她可是左都御史的女儿,贤妃的侄女,又是皇上钦点给轩辕彻的,苏静卉至少不能明着不让她先怀上生子,只要能避开那些阴的损的……
郑夫人如此一想,顿时就美了,甚至想到了若是郑秀珠能生下的是个带把儿的,家里再帮衬帮衬,苏静卉瞬间就能被踢走,而前提,当然是要先保住郑秀珠的肚子,暂时不能让苏静卉知道她怀了!
“真的不用?”
郑夫人还特地确定的拉着郑秀珠的手假作关切:“真的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母亲不用太惦记。”
郑秀珠倒是没想到郑夫人会往那方面想,只是纯粹不敢看她的眼怕被看出什么,却反而更让郑夫人误会了,顿时喜笑颜开的轻轻拍了拍郑秀珠的手背:“真没什么不舒服就好,不过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莫让我和你父亲替你担忧。”
郑秀珠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担心苏静卉给她拆台,也怕时间长了外面郑夫人的人越过苏静卉的人打听事,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就干脆暂时扔了后脑勺,直管点头先应了。
苏静卉看得清楚,约莫也猜到了大概,差点没笑疯。这些女人可真是联想丰富,硬生生被自己的联想给坑害了,不过……
算了,至少她很快就能清静一会儿了,管她们不去抓狂跳脚,淡定看!
于是乎,郑夫人气势汹汹本是要来给郑秀珠壮声势的,却得了个错误的消息而闹了个虎头蛇尾,含含糊糊屁颠屁颠的就那么走了,倒是走之前跟苏静卉明说,“有空”就常来看郑秀珠,而这个“有空”嘛,自是按照她那个抹黑胡想而安排的,只可惜……
才出聚宝苑没多久,就有婆子近轿子压声禀报了从留在郑秀珠身边的眼线那里听到的惊人消息,那个美梦,瞬间支离破碎!
“那个小贱人……”
骂的,当然是欺骗了她的郑秀珠!
而与此同时,容嬷嬷也将郑夫人的人跟眼线说上话的事以及内容,报给了苏静卉。
苏静卉不禁笑道:“容嬷嬷想得真周到。”
可惜……
若只是郑夫人和郑大人做主的话,知道郑秀珠至今还没能爬上轩辕彻的床,多半立马会变成弃子了,而少了娘家庇护的小妾,实在翻不起什么风浪,可郑夫人和郑大人的背后,还有个当今贤妃!
那位贤妃娘娘,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好不容易插到她身边的棋子?不过,中间定然还是会周折一番的,这点时间她却是能清闲了。
容嬷嬷并不知贤妃跟苏静卉之间的恩怨,也并未觉得自己做得多突出,便颔首谦虚道:“夫人不怪奴婢擅作主张就是奴婢的福分了。”
“容嬷嬷您太客气,我到底年轻,这宅子里的事实在是没有您想得周到,您能不吝倾囊才是我的福气。”苏静卉浅笑道。
主仆二人未说上几句,匆匆来了人,报说圣旨要到了,让苏静卉也一起出去听旨。
苏静卉略微惊讶一瞬后,赏了那人说一会儿就到,便起身准备去换衣服,却见容嬷嬷欲言又止。
“容嬷嬷有话但说无妨。”苏静卉浅笑。
容嬷嬷颔首,道:“奴婢只是瞎猜,会不会是贤妃娘娘那儿……”
毕竟贤妃是郑秀珠的亲姑姑,而郑夫人又正好这时候在府里做客,圣旨却就那么巧的来了,实在容不得她不往那边想。
苏静卉缓缓勾唇:“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住,是不是究竟如何,还是要出去了才知道,而且,我也实在想不出贤妃娘娘能说服皇上对我们下什么样的圣旨,指不定只是巧合,其实圣旨是给大房和二房的,我只不过是去凑个人数的而已。”
容嬷嬷想想觉得也是,尴尬道:“奴婢太多心了。”
苏静卉浅笑:“这年头不怕多心,就怕缺心眼儿。”
容嬷嬷愣了一愣,忍俊不禁起来:“夫人说得是。那奴婢这就出去安排一下,顺便让人看看后边那位……”
“对了。”苏静卉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的诡异的对容嬷嬷道:“也顺便找个小丫鬟给她通个风吧,免得她太稀里糊涂了,下次她嫡母再来,戏对不上演不下去。”
容嬷嬷勾唇,颔首:“是,奴婢晓得怎么做。”
苏静卉点点头,便转身回房换一身正式的装束,才坐了青衣小轿去听旨。
下了小轿,便见两位侧妃以及大房二房甚至老四都到齐了,连那些在府上做客的夫人小姐都跟了后面等着听旨,苏静卉也就更加觉得这来的圣旨跟他们三房没什么关系,却不想,她人才站到队伍里,轩辕彻也回到来了,那送圣旨来的公公还笑盈盈的跟他打招呼:“三……啊不,马上就要改口称呼您为郡王爷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惊,轩辕彻也是一脸的错愕。虽说照这大明国的规矩,亲王子除世子之外,均应封为郡王,可老大轩辕谨尚未受封……
虽然这东西也不看长幼循序,单看皇帝心情看谁顺眼点,可,如此一来本就在府里倍儿扎眼的轩辕彻,可不就更加扎人眼了吗?那轩辕谨好歹在兵部好些年了,没有大功劳也有大苦劳,轩辕彻却是之前一直是个混的,这才去神机营没多久就立马冠个郡王……
这心偏得,不让人恨才怪!
“既然人到齐了,那奴才就宣读圣旨了。”
那公公也不多跟轩辕彻寒暄,更不等众人反应多问,就比了比手势请轩辕彻归位听旨后,而后便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轩辕彻跪在那里与苏静卉暗暗交神,颇显无奈。他们才不信皇帝会这么好心,怕他被欺负而给他个郡王当着玩,而果然,圣旨念到后边就不对劲了。
照理说,封个郡王随赏是少不了的,最最起码的,少不了有一间单独的府邸让他们可以搬出去住,可这圣旨倒是好,东西倒是杂七杂八赏了一大串,所谓的封地也是西北那块儿,可就是没有赏府邸!
没有独立的郡王府,轩辕彻就只能继续在王府里住,想自己掏钱买个府邸立为郡王府,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可他已经被封为郡王却不出去住……
府里有个亲王爹,有个世子哥,有个庶长兄,有个嫡弟,呵呵~,皇帝这是明摆着看恭亲王府还不够热闹,给添点热闹的由头呢!还偏给的封号是平郡王,想让他“平”哪里?“平”西北还是“平”恭亲王府?
公公好半天才念完,又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轩辕彻动,不禁笑眯眯的催促:“平郡王,接旨呀。”
轩辕彻无奈的看了苏静卉一眼,才道了声“谢主隆恩”,把圣旨接过了。
公公笑着扶轩辕彻起身:“皇上让奴才转告平郡王,让平郡王切莫因为暂时没赐府邸而多想……皇上说,封地在西北,平郡王府理应也在西北,可太后却分外喜爱平郡王和平郡王妃,不舍得平郡王和王妃这就迁往西北……您也知道,皇上十分孝顺太后,既然太后她老人家都开了这个口,自就不能让她老人家不高兴,也就只要将这府邸压下了……”
敢情他们想搬出去,就得等到太后百年之后?不过,封底就是西北那块儿,西北又是秦家的地头……
说白了,搬出去就得去平郡王府,而平郡王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道圣旨,雷一般把原本还算平静的恭亲王府炸乱了……
那公公领了重赏拍拍屁股回宫复命后,吕侧妃也没了招待那些夫人的心思,那些夫人也揣着这么第一手新鲜出炉热辣辣的新闻坐不住,各有心思一拍即合,茶会就这么早早的散了,转头通知自家男人赶紧来给平郡王道贺才是。
轩辕彻和苏静卉才会聚宝苑坐定,就又有人来报,说是一个太后宫里的嬷嬷求见苏静卉。
夫妻二人一愣拧眉,却也赶紧让人去把嬷嬷请进来,也人进来才知,来的竟然是周嬷嬷。
“这是太后她老人家赏您的。”周嬷嬷干脆利落,一番行礼招呼之后就搬出了只锦盒,打开盒子,赫然是一套郡王妃才可以佩戴的首饰。
“不瞒平郡王妃,奴婢来此之前,是带着这套首饰进了宫见了圣上,将太后想将这套首饰送您的意思转达圣上……”
苏静卉一怔之后,哭笑不得。
敢情轩辕彻这郡王,还是因为太后而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