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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管史侧妃心里到底怎么想,只要不牵扯上三房,苏静卉都懒得没事找事。***
“明天我便回军营。”
吃罢饭稍坐,恭亲王便忽然说道。
看吕侧妃和史侧妃的表,便知两人在此之前也半点不知,但许是习惯了,又许是不愿在小辈们面前显得太没地位而难堪,两人都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色。
吕侧妃温柔贤惠道:“行囊还是照以往吗?王爷可有什么想带的没有?”
恭亲王淡道:“军营里一应俱全,又下月便回,无需准备其他,准备路上的干粮和水就行。”
吕侧妃应诺,史侧妃才问:“王爷准备明儿什么时辰出?”
恭亲王挑了史侧妃一眼,淡道:“天不亮就走,修儿不适,就不要特地累他起来送了。”
说罢,不愿再多说的端起了茶,却低头喝茶时余光瞟了下轩辕彻,却见轩辕彻坐没坐相的歪在那里托腮看着苏静卉痴,压根就没当他这老子在且明天要出门……
恭亲王意思性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时脸上就多了一抹黑气,补了一句:“都不用送,大冷的天,该睡到几时睡到几时。”
都是耳尖眼利的,哪能没瞧见,却都一副没瞧见的模样,史侧妃更是一脸黯然,似沉浸在恭亲王那番话造成的悲哀中,好似她亲生儿子不得恭亲王待见一般难受委屈。
“都说完啦?”轩辕彻意思性的问了一句,便浅笑着起了身:“今儿奔波了一天,卉儿那小身板指定累坏了,没旁的事的话,我们就先回了。”
恭亲王的胡子抖了下,但没说话,只是看着轩辕彻,脸上那层黑气更浓了点。
吕侧妃和史侧妃相视一眼,又看了看恭亲王,都觉得他已经没旁的事吩咐了,吕侧妃才意思性的看了看苏静卉后,浅笑道:“瞧着确实是累得不轻了,早些回去歇着也好,歇好了才能给王爷生个大胖孙子。”
这话一落,史侧妃和大夫人金华便陪衬着笑了,只不过那自以为完美的笑,略酸。
大夫人金华还调侃一句道:“三弟,三弟妹,听到没,可要加把劲儿啊。”
轩辕彻却道:“我可没打算这么快就当爹!”
众人一听怔了瞬,恭亲王都不禁又抬了眸看向轩辕彻,就听轩辕彻又道:“我才十八,卉儿才十五,都还小,又正是风流快活的好时候,干嘛那么想不开……”
恭亲王终于忍不住的一茶杯砸向轩辕彻,吼道:“十八还小?还风流快活的好时候?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理直气壮了,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上阵杀敌好几年了,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进兵部了,就是你身体不好的二哥也……臭小子,你捂什么耳朵!赶紧给老子把手放下!混账东西,以为你媳妇在老子就不敢揍你了是不是?”
轩辕彻避开那杯茶便直接捂住了耳,摆明不愿听恭亲王那顿吼,顿时气得恭亲王暴跳如雷,起身就撩了袖子一副要把轩辕彻干脆揍成烂泥的模样。
轩辕斌顿感平衡的在一旁乐歪了嘴,可吕侧妃和史侧妃以及大公子轩辕谨却不能坐视不管,一个个慌忙起身又拉又劝,大夫人金华则白着脸直冲苏静卉挤眉弄眼又摆手,让苏静卉赶紧把轩辕彻拉走。
敢这父子开打的场面很壮观?
苏静卉默默,却也顺从的起身,一边无声的给两位侧妃告别,一边拽轩辕彻往外走。
轩辕彻倒是跟着她往外走,却嘴贱贱的回道:“你还不是二十好几才有的大哥,凭什么就要我们早早生子!反正你也不喜欢抱孙子,出尘和玉郎都满地跑了你也没抱过,催什么催,催出来扎眼吗?”
苏静卉一听,不禁汗了把,暗道你丫是有多欠揍啊,就见恭亲王那头老脸彻底黑了那抹胡子狂颤不止,跟着就是足以掀屋顶的狮吼:“老子就不乐意抱只乐意被扎眼怎么着,臭小子你有本事倒是生几个扎扎老子的眼看看啊!”
“嘿嘿,你叫我生我就得生吗?我偏不生,你还能按着我生不成?”
看着恭亲王暴跳如雷,轩辕彻却乐了,笑得一脸欠抽的回了句,搂着苏静卉就走:“卉儿我们走,回去享受我们美好的年少时光去,不理那老头。”
这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你个孽子……”似乎一下不知说什么的顿了下,跟着就是气势磅礴惊天动地的咆哮:“你给老子滚出王府去!有本事别吃老子的住老子的!”
“哈哈……”
见轩辕彻大笑两声又要欠抽的回嘴,苏静卉赶紧拽了拽他,拧眉道:“相公,妾身耳膜快被震破了。”
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可恭亲王那嗓门……她还真心不想太领教!
轩辕彻看了看她,一脸她错怪了他的无奈,语重心长道:“卉儿,我这是在给我们争福利。”
苏静卉只觉自己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两下。
“你看你,前不凸后不翘个子也才这么丁点儿,自己都还是孩子,生什么孩子?怎么生?一不小心把自己生没了怎么办?我可不喜欢玩什么一命换一命。”
他理直气壮的说得还挺有道理,只是,明明是他太高却偏说是她太矮……
苏静卉仰着脸看那张艳丽过极的脸,道:“妾身前不凸后不翘个子还这么丁点儿,真是委屈相公了。”
说是这么说,却没有一丝悲哀,尤其那张总能平静如水的小脸,更是莫名的就让人不爽,各种不爽……
虽是如此,轩辕彻还是勾起笑,微微弯着腰亮出那对炫人目的酒窝:“虽然有点委屈,但我还是不会嫌弃,你放心吧。”
苏静卉点了点头,听屋子里还在破口大骂砸东西,便道:“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
轩辕彻眨着那对漂亮的桃花眼反问:“老头刚不是让我们滚出去吗?我们还回去干什么?啊~对了,凤吟还在院里。”扭头,冲水仙吩咐道:“回去把凤吟带上,我们在门外等你。”
水仙看向苏静卉。
苏静卉点头,还道:“院子里那些事让左妈妈和容嬷嬷看着办就好,不用事事特地来征询我的意思,隔个两三天让丹葵和青芝来回个话便可……再叫上翠竹和幼梅跟着吧。”
翠竹和幼梅是那镖局出身的六个丫鬟中的两个,身手较好也较稳重,敢动手又捏得住分寸。
水仙这才应诺匆匆而去。
等人走后,轩辕彻才吃味的撇嘴:“爷竟只是个摆设……”
苏静卉道:“回头妾身就替相公教训她。”
轩辕彻愣了一下,哭笑不得:“还是算了,把爷弄得跟个小气娘们似的,爷往后还怎么混。”说罢,一搂她就半拎着走:“走了走了,耳膜都要被那臭老头震破了。”
不多久,两人带着行囊出府搬去醉仙楼住的消息,便传到了恭亲王耳里。
才平息怒气的恭亲王顿时又炸了:“孽子!孽子!有本事就别给老子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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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轩辕彻因为不愿生孩子而被恭亲王轰出王府搬进醉仙楼住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轩辕凌和卫昇津闻讯而来,轩辕凌拧眉问:“你该不会……真说了那些话吧?”
指的,自然是那些“风花雪月好时候”之类的。
轩辕彻百无聊赖的歪在窗边,低眸看着楼下街道,懒懒道:“真说了。”
“你……”卫昇津哭笑不得后,竖起大拇指:“有种!”
“小爷当然有种。”轩辕彻哼哼一声,便瞧见街道那端长长的马车队伍正来,为那辆,相当眼熟。
看着马车近了,漂亮的琥珀色桃花眼才一弯,笑道:“诶哟,这就来贵客了。”
轩辕凌闻声探了下头,却是拧了眉,无奈道:“你不该那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说那把凤吟在醉仙楼。”
“算了吧,他就是个扑钱眼的,最爱的就是银子,对他来说麻烦越大赚得越多,哪会在意那些个麻烦。”卫昇津倒比轩辕凌能看开得多了,嘿嘿笑道:“反正有麻烦他上,赚了银子我们照拿一份分红,管他的。”
轩辕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就当那份分红天上掉下来的了?看着吧,一会儿他指不定怎么拖我们下水呢。”
卫昇津眨眨眼,猛然想起什么一般拍了拍头:“啊啊啊,我想起了,我还有事,我就先……”
话没说完才转身,人便被定在了那里,顿时俊脸一黑骂句:“轩辕彻你这混蛋!”
轩辕凌立马给他一个“看吧”的白眼,而轩辕彻却起了身,伸着懒腰往外走:“好歹也拿一份分红,多少出点力气干点活不是,先招呼着哈,我去看看我家卉儿午睡醒了没。”
卫昇津使劲给轩辕凌使眼色,让他给解穴放了自己,而后开溜,管轩辕彻不去忙,却听轩辕凌叹气道:“省省吧,我们的马车就停在门口,而二皇兄他们的马车却是快到了,这会儿就算你从窗子跳下去,也还是会被二皇兄随行那些侍卫看到……到底是走不了。”
说着,还是给他解了穴。
卫昇津顿时面目扭曲:“那个混蛋……”
“那个混蛋已经出去了。”轩辕凌靠着窗,看着那已经近到楼下的二皇子轩辕宇的马车道:“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招待那位尊贵的二皇子殿下吧,他今儿可是有备而来,带了不少人呢。”
卫昇津没好气道:“想什么想,直接请上坐上香茶,后面的直接丢给那混蛋!”
轩辕凌却拧眉:“平时倒是无所谓,可今儿……”话没说完,便见楼下二皇子轩辕宇下了马车,后面依次下来大群与他亲近的公子哥儿,和,二十多个穿着艳丽大胆的舞姬!
见他面色不对,卫昇津不禁也探头去看,顿时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干着笑道:“就知道那小子那番话会惹祸,看吧,这就来了。”
轩辕凌抿唇一会儿,叹气:“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信,轩辕彻会想不到跟恭亲王那般争吵,会惹出怎样的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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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酒楼遍地数不胜数,醉仙楼不是当中最有档次的,却,是当中实际占地最大的,除了前面的酒楼和中部的厨房外,后面还有个后花园和一块不小的地,甚至还有两个不小的地窖。
后花园里有栋小楼和几间放柴火和杂物的小屋,轩辕彻不回王府的时候多住这里,现在苏静卉来了,又才带四个丫鬟,便一起住了那栋小楼便够了,丫鬟们住在一楼偏角的小房间,而他和苏静卉则霸占整层二楼。
那块不小的地则种着蔬菜,据说天气暖的时候种类很多,但眼下大冷天,也就有些大白菜,萝卜和蒜苗之类的,还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竟用了稻草盖出一个个矮棚子,有效的防止了雪落在菜上把菜冻坏,又起了一定的温棚作用……
而两间不小的地窖,则一间存放瓜果蔬菜和粮食的,一间纯粹酒窖。
轩辕彻是在蔬菜棚前找到的苏静卉。
“什么时候醒的?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外面来了?”轩辕彻伸手刮了刮苏静卉那冻红的小脸。
苏静卉回他一笑,道:“我远远看着觉得挺新奇,就过来看看,不过,这么好的主意谁想的?”
轩辕彻挺了挺腰杆:“自然是你相公大人我了,也就只有我才有这闲工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又是自夸又是自贬的,顿时又让身后的水仙嘴角抽了抽,而苏静卉却是并未听出来一般,还浅浅一笑多了几分天真浪漫,随口般道:“相公真聪明,不过,盖都盖了,为什么不直接改成房子的模样?那样岂不是更暖和?暖和了菜便长得快了吧?啊,再放两盆炭火进去,说不定能更快。”
轩辕彻愣了一愣,噗嗤便笑了:“给菜盖屋子就够了,还给它们烧炭火……真亏你想得出来。”笑是如此笑了她,而瞥着那些棚子的眼底却还是有光闪动了起来,明显是想到了什么。
苏静卉依旧当没瞧见,委屈道:“明明是香儿告诉妾身的,暖和了菜就长得快了……”
轩辕彻转眸看回她,低身间便勾唇弯了眸,抬手捧住了她的小脸:“是是是,是我笑错了?来,给你亲亲赔个不是。”
说着,就当真旁若无人的亲了亲她的额和脸颊,顿时羞得香儿和水仙面红耳赤的匆忙转背过身去。
苏静卉推开他的乱蹭,他倒也不恼,呵呵笑了两声道:“这样吧,改天我们就试着给菜搭个小屋子,再上两盆炭火侍候着,看看它们到底能不能长得快。”
别说长得快,这大冷天的能长出来就不错了,而只要它们长得出来长得成才,落他手里便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苏静卉勾了勾唇,心满意足般的笑了:“好。”
“对了。”
轩辕彻直起了身,手却还捧着苏静卉的小脸揉来揉去,一边玩,一边给她暖和:“卉儿,帮我个忙好不好?”
苏静卉乖顺便应:“好。”
轩辕彻愣了下,问:“你怎么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就不怕我让你去杀人放火或是做其他为难可怕的事?”
“妾身相信相公。”
苏静卉浅浅一笑,稚嫩的脸庞为她透露出满满的纯真,诱得人心动,可,她眼底那片湖却又太宁静了,无波无痕宛若一面镜,清晰的映照出这大千世界万静万动,只清晰的映照出这大千世界万静万动……
轩辕彻脱口而出:“卉儿……”
“嗯?”
苏静卉疑惑应声,看去,却见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压弯成了月牙状,只微微有些许闪动泄露出来:“你要一直相信我哦。”
微微弯眸,苏静卉浅笑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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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间里,已经酒菜上齐客满席,舞姬们一个比一个妖娆艳丽婀娜多姿,只是,气氛诡异的糟糕透顶……
“来啊,给本皇子把那把破琴给砸了!”
轩辕彻一进门便听到二皇子轩辕宇恼羞成怒的喝声,不禁勾了勾唇,却跟着扬高的声音就透满焦急:“诶诶诶,好好的做什么砸琴啊?砸的什么琴?可是那把凤吟?那琴可不能砸!”
轩辕凌和卫昇津正要劝二皇子轩辕宇,就听到了轩辕彻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转眸看去,便见轩辕彻拨开了人群匆匆近来。
轩辕宇看着轩辕彻的眸子眯了眯,沉声道:“三堂弟来得正好,你倒是说说,你这把,这把……叫什么来着?”指了指那琴桌上的凤吟。
轩辕彻浅浅一笑,应道:“回二皇子殿下,此琴名为凤吟,出自明轩楼,据说是名匠所造。”
“我确实听说明轩楼有把了不得的琴,前天又一路敲锣打鼓的送到了恭亲王府,点名着要三夫人收,不过,却未必是眼前这一把吧……”
轩辕宇冷冷一笑,眸中寒芒乍现:“三堂弟,你那点花花肠子糊弄糊弄旁人赚点银子就算了,怎能连你亲堂兄我都糊弄!我哪次来光顾你这醉仙楼欠过你酒菜钱了还是怎地?你竟拿一把破琴出来戏弄我,生生害我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你说,你安的这是什么心!”
“二皇子殿下,冤枉啊~”轩辕彻夸张的苦着脸道:“这千真万确的的确确就是明轩楼那把凤吟。”
砰!
二皇子轩辕宇猛的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满桌酒菜均是一跳嗡嗡狂颤不止:“三堂弟,我今日带来的琴师个个都说这琴有问题,是把破琴,你还敢狡辩!”
轩辕彻无奈叹气道:“二皇子殿下,我可真没有狡辩,这确是那把凤吟,您若实在不信,可以派人去请明轩楼的掌柜来辨认辨认,至于您带来的这几位琴师……”
说着,桃花眼睃了睃那几个琴师,就凑近二皇子轩辕宇偷偷告诉他一般道:“保不准是群滥竽充数的,自己弹奏不了就硬赖别人的琴不好,我跟您说,这类人我见多了,越是没本事的就越装得像极那么回事,真真假假平时实在难辨,唯有真正需要考验到技艺的时候,才能见真章!”
那声音不高不低,恰恰好九重天间里人人听得到,顿时气得几个琴师脸色黑浑身抖。
琴师甲顿时满脸士可杀不可辱道:“二皇子,小人不敢说自己琴技如何,却也好歹是堂堂宫廷一品乐师,再不济,也还是能辩出琴之好坏!眼前这把所谓的凤吟,表面上确看不出任何问题,与名琴无异,却实际不过金玉在外而败絮其中……二皇子,小人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这琴绝对有问题,砸开一看便知!”
琴师乙丙丁也纷纷附和,一致认同琴有问题,是坏的,不是凤吟。
二皇子轩辕宇阴沉着脸盯着轩辕彻,道:“三堂弟可清楚了?”
“听清楚了,不过,这琴还是不能砸!”
好相说半天不行,轩辕彻也拉长了脸:“不管这几位琴师是何方高人如何了得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这琴是凤吟的事实,他们弹不了只能说是他们技不如人,与我的琴半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却说我用破琴充好琴骗人钱财……”
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冷芒乍现,出声更是阴冷得让人霎时间如坠冰窖:“二皇子殿下,这可是硬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您要明鉴!”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二皇子轩辕宇不禁心底直犯嘀咕,暗道难不成真是几个饭桶没本事弹奏这把琴?可,轩辕彻那双微眯森森的桃花眼,让他心凛之余,又霎时间愤气满腔。
这轩辕彻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亲王府的庶子而已,仗着有那么点出身就真以为个个都捧着他,竟敢在他面前摆谱下威胁了……
脸一黑,二皇子轩辕宇沉声道:“是不是泼脏水砸了琴一看便知,若真是我带来的人污蔑了你,这琴我三倍价赔你,但让若是你这琴有问题……哼哼,三堂弟,可就莫怪我不给你脸面了!”
说罢,挥手就是一喝:“砸!”
轩辕彻一拂袖,生出的劲风便将那几个要砸琴的侍卫扇了个踉跄倒地。
他缓缓勾唇,分明是笑,可那艳丽过极的脸却霎时间让所有人觉阴气森森得渗人:“再好的琴砸了都得破,你当我傻啊?”
二皇子轩辕宇被这样的轩辕彻吓得心一缩,却又被他那番话气得脸黑个透。
“确实,要辨真伪根本无需砸琴!”
忽然有人插了一声,看去,竟是太子轩辕擎天不知何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