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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七哥汇合，整座校园逐渐安静了下来，两人坐在学校的奶茶店喝起奶茶，牧鸢把经过告诉对方后，果不其然引来好一顿嘲笑。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少女，牧鸢脸色越发发黑，觉得这人是真的讨厌，自己说要接个任务，结果脏活累活他干，问她干嘛去了。
“我去打探军情去了啊，跟他们学校的人打听一下王心语这个人，真是，又不是就你出力。”
许十七没好气道，今天她可比牧鸢累多了，什么净顾着玩，球场不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吗？
“话说他们学校那些男生真的菜哎，我就这样一个跳步，差点把他们篮板扣碎了，那些大小伙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许十七发出一脸串夸张的笑声，手上还演示了一下扣篮的动作，嘴里发出‘嘿咻’一声。
她在牧鸢面前一向没什么形象可言，事实上七哥觉得自己这才叫自然，扭扭捏捏的小女生性格根本不适合她。
看着牧鸢脸色不善，许十七适时道:“别这样看我，我可得到不少情报。”
少女裙子下面白净小腿晃荡着，时不时能踢到坐在对面的牧鸢，吸了口手中奶茶。
“这个王心语在这间学校也是全校闻名，但倒也不是因为跟她有过纠缠的男生都离奇去世，这些事警方封锁了起来，况且三人都是校外人士。
王心语她呢，首先是这个学校的校花，家境什么的也是极好，学习成绩在年级一直都是前十，按理来说她的追求者应该不少才对，可是事实上高中三年来，学校里面的男生都没人敢去招惹她。
你猜是为什么？嘿嘿，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生，她以前居然有一个高阶法师的男朋友，据说还是明珠学府的高材生，一年前晋级高阶法师毕业了。
后来我又打听了很多消息，那男生其实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呆过一段时间，小时候也没有亲戚收留，后来被他妈妈的朋友给收留了，然后一直住在王心语家里面。
这样他们俩可是青梅竹马了，从小一块长大，王心语也一直跟在男生屁股后面，一直到后来王心语初三毕业俩人正式在一起，只是后来王心语没有魔法天赋，而那男的魔法天赋奇高，但据说俩人还是一直非常恩爱，高中这两年经常看到那男生来看望王心语。”
七哥又喝了口奶茶润润嗓子，接着道:“可是王心语刚上高二的时候，那男生也刚好从明珠学府毕业了，本来还满心欢喜的女生在家等着情郎，没想到那男的居然是当世陈世美，王家人含辛茹苦培养了他十几年，结果毕业后立刻带了个女子回来，对王心语一家人冷眼相待，最后决定要离开魔都，跟王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高阶法师的男生？难道说是跟这个法师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不是他们能参和得了的。
牧鸢眉头紧锁，却没有马上抛出疑问，只是静待许十七接着说下去。
许十七故意停了一下，见牧鸢没有插嘴提问，感觉有些无趣，只好道:“你也觉得会是那个男生吧，很可惜，并不是，那男生已经死了，在旅馆里面自尽的，堂堂一个高阶法师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更奇怪的是，他带回来的那个女生居然不见了！”
“那个女生也是法师吗？”
“不是，只是个普通人，这件事之前也是个大案子，可是因为当时那男生跟王家早就没了来往，赵警员也是刚才翻出那男生跟王心语还有这一层的牵扯。”
牧鸢沉吟了会，推断道:“你怀疑动手的应该是那个小事了的女生？”
许十七给牧鸢一个表扬的眼神，点了点脑袋道:“那女生调查过，居然也是跟王心语青梅竹马小时候呆过同一家孤儿院，听说那女生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一直被孤儿院那些大姐姐欺负，那男生在孤儿院的时候还会保护她，可是男生被接走后，整个孤儿院再也没人跟她说话，一直到后来十六岁才被赶出了孤儿院。”
这么一说的话，这种环境下成长的人，也确实符合那种疯狂的假设，因为小时候生活在黑暗里面，所以心中一定满是憎恨吧。
只是现在牧鸢心中却没有案子逐渐清明得来的放松感，反而心情有些沉重，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暂且不提她害死的三人，那女生又是何尝无辜呢。
从小生活在欺凌当中，长大后终于找回到那个喜欢的男生，可是却没多久也离开了她。
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好像也是一直那样阴暗，牧鸢心中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他也知道不管如何，害死无辜的人就是不对。
那种跟整个世界闹掰了的样子，好像还跟以前的自己挺像的，只是现在自己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艾图图也说，现在自己跟以前真的改变了好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牧鸢忽然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女，楞楞地看得出神，少女吸溜一声嗦了一大口珍珠奶茶，鼓着脸颊看了过来。
七哥可不是普通小女生，被帅哥盯着看就会不好意思，她只会同样看回去，要不是嘴里还含着东西估计会冒出一句:“你瞅啥？”
二人离开了这家奶茶店，这几天他们都要演这场戏，让牧鸢每天来找一下这个王心语，将躲在暗处的人给钓出来。
“怎么样，第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两人走在校园小树林的青石地板上，七哥很幼稚地一步一定要跨过三块地砖，但是她又穿着裙子，所以都是轻轻一跃跳了过去，裙摆轻舞。
牧鸢脸上毫不在意，实则还是偷偷在后面看着一蹦三跳的七哥，太阳这时快下山了，九月份的魔都很热，连晚风都是暖暖的。
看着轻舞的裙摆，牧鸢只觉得女孩的裙摆撑得起夏天的温柔和晚间的暖风。
“没有任何感觉，反正也是假的，七哥没谈过恋爱吗？”
“嗨，哪里好意思耽误人家女孩子。”
看着牧鸢一脸震惊看了过来，许十七咯咯直笑，又是一步跨过三块地砖，站直回身看着牧鸢道:“怎么？想跟七哥谈一次恋爱？”
这种莫名其妙的直球真是打得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只觉得眼前莫名其妙的少女又在说着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
用了一秒时间去理解了少女话中的意思，接着牧鸢这一刻心跳好像忽然一分钟跳到一百八十下。
明知道肯定是对方在调笑自己，毕竟七哥就是这种恶劣性格的人，可是没有还是不争气地不知所措了。
整个林子静悄悄的，也不能说静悄悄，有风声，有鸟叫，有虫鸣，有叶子摩挲，有远处下课学生的说笑声，只是两人间这处空间是静悄悄的。
牧鸢觉得所有声音都在嘲笑自己一样。
他在等待眼前女子像是平时一样，嘲笑他人呆傻，然后笑着说自己是在开玩笑，只是等来的只有晚风将少女身上的奶香味吹了火来，许十七一脸看笑话般笑吟吟看着她。
“我要杀了你这混蛋！”树林里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着愤怒的咆哮，彻底将有些氤氲的气氛打破。
牧鸢抬头看去，却见到今天那个叫姜离的少年，总感觉现在这一幕在哪见过。
姜离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的男女，眼睛已经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