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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败因只有一个，就是与我为敌，十万倍界王拳！”
牧鸢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脸上是让人看了就提不起精神的死鱼眼，压根没打算鸟在一边作妖的许十七。
因为牧鸢就是不肯说出那之后发生的事，让许十七感觉自己作为大哥的威严遭到挑衅。
小拳头打在牧鸢胳膊上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许十七眉头一挑:“嘿，小伙子还挺壮实。”
手下暗暗发力:“这次看我百万倍界王…”
“许十七你给我站起来！”
老李上一秒还一脸想喝地讲着他考试的独门秘诀，下一秒却瞬间晴天霹雳，一声怒喝让不少清晨有些瞌睡的同学瞬间清醒了过来。
得了，又到了熟悉的许十七挨骂环节。
七哥唰地一下就立了起来。
她跟牧鸢是坐在教室最后排，此时整个教室就她跟老李站立着，分别在整间教室一前一后，配合着二人脸上表情，颇有一种西部牛仔即将拔枪对决的味道。
老李并不知道这瓜娃子的小脑袋瓜又脑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刚想说几句重一点的话，看了满堂学生看向他们二人，不禁语气一松:“已经初三了课堂上还要我讲纪律，全班一人一分钟，现在你一个人就耽误大家四十多分钟！中考还有不到一个月，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真的就不想上高中了？”
七哥低头看鞋，发现今天左边鞋带系得有点歪，过了会抬头迎向老李:“老李，我要考魔法高中，不碍事的。”
老李心中更气，喝了口水接着道:“魔法高中就不用学历证明了？你能保证魔法觉醒你一定过？
就上一次月考，你看看哪一科是让老师满意的？
那语文作文写了个嘛玩意，都快把王老师给气哭了，什么‘我的语文老师通人性’，瞧瞧介是人话嘛？你说中考考啥才能让你过？”
老李气得方言都出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许十七问道。
许十七沉吟一会道:“自由搏击吧，只有活下来的人才配上高中。”
“……”
座位上不少人憋笑，却没人敢笑出声同时得罪学校黑白两道。
七哥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出去罚站了，看起来还挺开心，身后马尾一晃一晃的。
看到没人再打扰自己学习，牧鸢默默给老李点了个赞，往窗外瞄了一眼，刚好看到许十七捏着拳头，用危险的眼神看向他。
花拳绣腿...
牧鸢立刻把脑袋撇了回来，充分发挥起鸵鸟精神，不去理会那来自大哥的威胁。
今天发了很多事，本来牧鸢心情还有点低落，被许十七这样一插科打诨心中的烦躁感却是去了大半。
牧鸢为什么从小就不合群呢，除了他每天要分心饰演两人以外，还有一点就是，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怪物。
从小牧鸢身体素质不似常人，那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在他小时候带来过不少麻烦。
就连牧鸢的姐姐牧奴娇，都经常因为控制不好力道的牧鸢而受伤，更别说其他想要过接近他的同龄人了。
在别的小朋友眼里四五岁的小牧鸢就是个暴力狂，跟他一起玩绝对会受伤，久而久之牧鸢更加形影单只。
当时小小的他想说其实他不是故意的，他很想去解释自己没有恶意，他想说自己刚刚已经很小心了。
他好像张开过嘴巴辩解，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别人始终看到的只有一张冷淡的脸，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面对别人的呵责也只是低着头把眼睛藏在发梢下，让人永远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己真是个怪物啊，像自己这种怪物就应该找个角落躲起来，随便跳出来的话，说不定哪天就有像电视里一样，被代表正义的奥特曼给消灭了，说不定那时候身边这些被他‘欺负’过的人还在叫好呢。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牧鸢能感觉自己各方面的身体素质飙升得越来越快，早已超越正常人类该有的范畴。
特别是自从科学世界的自己‘病倒’以后，本来应该日渐缓和的增长忽然出现井喷式暴涨。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边自己日渐衰弱。
今天失手击杀了一只奴仆级妖魔后，他感觉自己状态从所未有的良好，身体像是到处充满力量无处宣泄，可是他清晰地察觉到，本来还有一个月可活的另一边的自己，此时估计只剩下半个月不到…
下课了，许十七又没脸没皮地走了进来，完全没有一点为自己被叫出去罚站而感到尴尬的意思。
回来看了一眼完全游神状态的牧鸢，又嘻嘻哈哈跟人疯玩去了。
在成年人眼中十分钟好像一晃神就过去了，可是在学生期间下课的十分钟感觉能做好多事。
“喂，听说仙女湖那边妖魔找到了，是只好大的蜥蜴妖魔，还会被变色！”
“咦惹，如果我能成为召唤系法师，人家肯定跟可爱的小雪猫契约。”
“我看你最多契约条黄鳝精，功能性契约兽多好。”
“你找死！”
眨眼间就要上课了，许十七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回到座位，人还在那傻乐个不停，直接把牧鸢思绪吵了回来。
“牧鸢，中考后很多人都没空了，大家打算下下周聚一聚吃顿饭，你来不来？”
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邀约牧鸢去参加团体活动，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七哥，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七哥玩得开心点。”
“去嘛，大家都去，就你不来？”
牧鸢干脆不理她。
“哎，我跟你说，咱班不少人打算近期去魔法觉醒，俺老许也想去整一个，我想好了到时候花点钱搞个雷系的引导石，要不要一起？”
“哦，忘了你好像是世家子弟，八班那个牧奴娇真是你姐撒？咋没听你提起过。”
“呔！吃我百万倍界王拳！”
“七哥...你说我是不是个怪物？”肩上挨了一拳，牧鸢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许十七收起小拳头，读气氛高手的她早就感觉到同桌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本来以为会是‘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之类的问题，作为班级大哥大的她表示对这方面熟得很，她可曾是多少迷茫的青春男女指点迷途的灯塔，没想到这次对方却是不按套路出牌，一般青春期迷茫少年可问不出这种问题。
许十七想了想，椅子和屁股挪过去挨着牧鸢肩膀，跟牧鸢一起看向班里的同学，一脸认真道:“做怪物是极需要天赋的，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只配好好活着。”
牧鸢看着靠过来跟他挨着的少女，能闻到许十七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很好闻，虽然七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心很细，毕竟对方本质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七哥，你也是普通人。”
“胡说！我也是怪物！”
“……”
“千万倍界王拳！”